第18节
殷的声音, 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女子, 看着他就呆头呆脑地“啊”了一声。等反应过来之后,虞娇轻点了下头。她的头才刚点下,亓殷便立刻合上了手中的书册,抬手就敲了敲一侧的车门。然后虞娇就这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在赵佑的耳边小声交代了两句, 整个行军队伍都跟着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在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开始扎起营帐来。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不是没多久前才歇过了吗?怎么又……心中疑惑,虞娇便赶忙开口询问了句。“不是喜欢那琵琶声吗?待在马车上如何能听得清楚?”所以呢?你就让刚歇过的行军队伍又停下来,还现扎了营帐,就为了能让我好好听一听那不晓得是谁演奏的琵琶?虞娇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一脸理所当然的亓殷。对方似是并不觉得自己突然的决定有任何问题,还伸手拉住了虞娇的小手,放在掌心轻揉了揉。“以后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可以随时跟孤说。孤的美人从不需要为任何事情等待忍耐。只要是你喜欢的,孤都会第一时间为你寻来,只要美人你开口。”微皱眉头的荀央,开口道。闻言,亓殷并没有说话,任由对方给他把完脉后,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扒了他的眼皮。“近日是不是看东西愈发模糊了?鼻子也完全嗅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嗯……”亓殷低应了声,伸手便慢条斯理地撸起自己的衣袖,任由荀央在他狰狞的手臂上头割了一刀,再随后边用瓷瓶接下自伤口处滑落的血液,边认真开口询问道,“如何,能感觉到多少疼痛吗?”闻言,亓殷只是睁着一双平静的异色眸子望向坐在他正前方的男子,没有回答。见状,荀央轻嘶了声,“……你这血蛊从我遇到你那一刻开始,一日比一日厉害了。以后你身体的温度会越来越低,眼睛看不清东西,舌头尝不出味道。最后五感尽失,记忆也会完全消失,变作活死人一般……”“有压制的法子吗?”放下袖子,亓殷语气平淡地问道。听到亓殷的询问,正皱着眉头的荀央一时忘了自己下面要说什么,讶异地抬头看了亓殷一眼,随后戏谑一笑,“难得啊,你也会主动开口我有什么压制的法子?以前是谁说生死有命,一副看破红尘,完全不在乎生死的样子的。这多了虞小娘子,还真是大不相同啊!”听到他的打趣,亓殷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见他总是这样一副死样子,荀央也没了继续打趣的心思,眼神渐渐严肃起来,“血蛊血蛊,以血为蛊,血脉不绝,蛊毒不灭。这是这世上最恶毒的蛊毒,你一日寻不到给你下毒的一族,就一日要受血蛊折磨,直至毫无知觉地,彻底死亡。”男子掷地有声。闻言,亓殷微微垂眸。便是这时,虞娇的声音在外头忽的响起。“陛下,你们看见陛下了吗?”几乎一听见虞娇的声音,亓殷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血蛊可通过血液染上,注意别叫虞小娘子碰到你的血。”听见荀央的叮嘱,亓殷脚步微顿,随即便掀开帐门走了出去。“陛下原来你在这里,可叫妾好找,下次不许再躲起来了!”一看见亓殷,虞娇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温和的阳光下,缓缓向他走来的女子,仿若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的集合。只一眼,便叫亓殷晃了眼。“下次不会了。”他听见自己低声这么喃道。第16章 亡国暴君(十六)越是往北, 天气就越寒。若说先前虞娇还觉得待在马车里无聊,偶尔也会想要出去逛一逛透透气。现在就算有人拖她出去,她都不会出去,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更何况,虞娇的身体本就娇弱, 手脚这几日更是就没怎么暖过。为此, 亓殷特地命人给她备了好几个汤婆子, 叫怕冷的她手里捧着一个,脚底还踩着一个。有了这些东西, 整个人才好似终于活过来的虞娇,这才有心思看起车窗外不停往后倒退的风景来。不晓得是不是太暖和了, 看着看着,虞娇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便是这时,一道欢快的乐声忽的传进了虞娇的耳中。这使得她骤然睁开了因为瞌睡而略显茫然的眼, 脑子也跟着逐渐清醒了起来。靠着车窗,虞娇细细分辨了番, 发觉这乐声应该是琵琶。唔,别说,听着还怪好听的。听了没一会儿, 虞娇的嘴角便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来。听见虞娇心声的亓殷, 转头看了她一眼, 恰好就瞥见她这个笑。“喜欢?”蓦地听见亓殷的声音, 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女子, 看着他就呆头呆脑地“啊”了一声。等反应过来之后,虞娇轻点了下头。她的头才刚点下,亓殷便立刻合上了手中的书册,抬手就敲了敲一侧的车门。然后虞娇就这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在赵佑的耳边小声交代了两句, 整个行军队伍都跟着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在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开始扎起营帐来。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不是没多久前才歇过了吗?怎么又……心中疑惑,虞娇便赶忙开口询问了句。“不是喜欢那琵琶声吗?待在马车上如何能听得清楚?”所以呢?你就让刚歇过的行军队伍又停下来,还现扎了营帐,就为了能让我好好听一听那不晓得是谁演奏的琵琶?虞娇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一脸理所当然的亓殷。对方似是并不觉得自己突然的决定有任何问题,还伸手拉住了虞娇的小手,放在掌心轻揉了揉。“以后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可以随时跟孤说。孤的美人从不需要为任何事情等待忍耐。只要是你喜欢的,孤都会第一时间为你寻来,只要美人你开口。”微皱眉头的荀央,开口道。闻言,亓殷并没有说话,任由对方给他把完脉后,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扒了他的眼皮。“近日是不是看东西愈发模糊了?鼻子也完全嗅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嗯……”亓殷低应了声,伸手便慢条斯理地撸起自己的衣袖,任由荀央在他狰狞的手臂上头割了一刀,再随后边用瓷瓶接下自伤口处滑落的血液,边认真开口询问道,“如何,能感觉到多少疼痛吗?”闻言,亓殷只是睁着一双平静的异色眸子望向坐在他正前方的男子,没有回答。见状,荀央轻嘶了声,“……你这血蛊从我遇到你那一刻开始,一日比一日厉害了。以后你身体的温度会越来越低,眼睛看不清东西,舌头尝不出味道。最后五感尽失,记忆也会完全消失,变作活死人一般……”“有压制的法子吗?”放下袖子,亓殷语气平淡地问道。听到亓殷的询问,正皱着眉头的荀央一时忘了自己下面要说什么,讶异地抬头看了亓殷一眼,随后戏谑一笑,“难得啊,你也会主动开口我有什么压制的法子?以前是谁说生死有命,一副看破红尘,完全不在乎生死的样子的。这多了虞小娘子,还真是大不相同啊!”听到他的打趣,亓殷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见他总是这样一副死样子,荀央也没了继续打趣的心思,眼神渐渐严肃起来,“血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