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杀人?!”这一点,赵宸还真有证据的。他当时的伤确实很重,并不亚于纪棠,胸腹、腿部皆有损伤,照理刚摔下那会,他是爬不起来的。所以说,他能起身冲过去并杀了冯塬,还真的是全凭毅力。这一点,有军医所述的伤情作辅证的。还有,冯塬死了,但他身边还有很多人,其中不乏皇帝的耳目。这些人都可能证明,赵宸和冯塬关系很好,他真的没有杀死冯塬的动机。赵宸垂眸,这并不是侥幸,他素来谨慎,对冯塬的真实观感非但没有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甚至连贴身心腹的徐慎都没有,日常间,反而对冯塬屡屡表示好感和钦佩。这些不是故意的铺垫,今日还真用上了。种种证据证明,真不是赵宸。皇帝该看的也都看过了。“你消气了没有啊?”纪棠低头看一眼这把乱糟糟的花,一手牵着他:“快回去睡觉。”他非常固执:“阿棠,你有没有消气啊?”纪棠斜睨他一眼,把这家伙腰带松了,按在长榻上用被子盖上,“消了一点点吧。”“好了,你快睡,不然我又生回来了。”赵徵嘟囔一声,似乎还有点嫌少,但总体他还满意了,于是“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他喝酒太多了,才躺下就睡了过去。纪棠给他脱了靴子,盖好被子,瞟了一眼放在枕畔那束花,拿过来瞅了眼,没忍住骂了句:“肯定是上辈子欠他的!”但骂归骂,她心里也明白,赵徵是真心对她好的。这个世界,大约不会有人对她比他要更好,也不会有人对她比他更真心。纪棠是不爱搞办公室恋情的。但现在……算了算了,亏就亏吧!只不过吧,她还真的得适应一下。毕竟以前就没想过这关系,对他感情就不是这回事,不是说转换就转换得过来的,这需要时间。纪棠忽又想起柴兴,真是风水轮流转,柴义当初挨义气打算娶她,和她现在真异曲同工了。想起柴兴那憨憨那茬,她“噗”笑了声,斜眼瞥赵徵,这家伙呼呼大睡,她捏着他耳朵揪了一圈,哼了一声:“真是个傻子。”现在只好便宜这傻子了。至于她啥时候能适应过来?那就等着吧!哼。……行辕这边虽有点闹腾,但到底也算欢声笑语,州衙门那边就差得远了。皇帝不算酩酊大醉,醒酒过后,人就清醒过来了。他去了冯塬停棺的偏厅。冯塬死了,但不管是赵宸还是赵虔都不敢把他扔在里头,咬牙把尸首背了出来。用冰镇的,一直都现在。整个偏厅大量用冰,寒意仿佛能刺入骨髓似的,跪不了多久,膝盖就开始麻痒刺痛。但赵宸赵虔都没敢乱动。偏厅没有点灯,昏暗沉沉的,皇帝脸色黑沉,飓风暴雨前夕。许久,他才转身,端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冷冷道:“说吧,怎么回事?”刚逃出来,赵宸赵虔和寇弼都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往西北送了奏折说明此事。寇弼还好,并不涉及他什么。皇帝双目锐利,冷意陡然迸射,直直盯像赵虔赵宸二人,尤其是赵宸。赵虔其实也不关事,毕竟他在水对面,就算赵宸想泼他脏水也不行。他在奏折直接指控,赵宸配合纪棠,杀死冯塬!他还被赵宸多安了一个通敌的罪名。赵宸心脏怦怦重跳,掌心冷汗浸透,他重重一叩首:“父皇,这是污蔑!”他抬头,悲愤至极:“儿臣怎会杀死冯相,赵虔这是污蔑!”“冯相一直襄助儿臣良多,给儿臣出谋划策,冯相死了,儿臣痛失助力,岂有此理?!”“当时儿臣受伤颇重,站立都不稳,急冲过去制止都赶不上,又要如何杀人?!”这一点,赵宸还真有证据的。他当时的伤确实很重,并不亚于纪棠,胸腹、腿部皆有损伤,照理刚摔下那会,他是爬不起来的。所以说,他能起身冲过去并杀了冯塬,还真的是全凭毅力。这一点,有军医所述的伤情作辅证的。还有,冯塬死了,但他身边还有很多人,其中不乏皇帝的耳目。这些人都可能证明,赵宸和冯塬关系很好,他真的没有杀死冯塬的动机。赵宸垂眸,这并不是侥幸,他素来谨慎,对冯塬的真实观感非但没有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甚至连贴身心腹的徐慎都没有,日常间,反而对冯塬屡屡表示好感和钦佩。这些不是故意的铺垫,今日还真用上了。种种证据证明,真不是赵宸。皇帝该看的也都看过了。“你消气了没有啊?”纪棠低头看一眼这把乱糟糟的花,一手牵着他:“快回去睡觉。”他非常固执:“阿棠,你有没有消气啊?”纪棠斜睨他一眼,把这家伙腰带松了,按在长榻上用被子盖上,“消了一点点吧。”“好了,你快睡,不然我又生回来了。”赵徵嘟囔一声,似乎还有点嫌少,但总体他还满意了,于是“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他喝酒太多了,才躺下就睡了过去。纪棠给他脱了靴子,盖好被子,瞟了一眼放在枕畔那束花,拿过来瞅了眼,没忍住骂了句:“肯定是上辈子欠他的!”但骂归骂,她心里也明白,赵徵是真心对她好的。这个世界,大约不会有人对她比他要更好,也不会有人对她比他更真心。纪棠是不爱搞办公室恋情的。但现在……算了算了,亏就亏吧!只不过吧,她还真的得适应一下。毕竟以前就没想过这关系,对他感情就不是这回事,不是说转换就转换得过来的,这需要时间。纪棠忽又想起柴兴,真是风水轮流转,柴义当初挨义气打算娶她,和她现在真异曲同工了。想起柴兴那憨憨那茬,她“噗”笑了声,斜眼瞥赵徵,这家伙呼呼大睡,她捏着他耳朵揪了一圈,哼了一声:“真是个傻子。”现在只好便宜这傻子了。至于她啥时候能适应过来?那就等着吧!哼。……行辕这边虽有点闹腾,但到底也算欢声笑语,州衙门那边就差得远了。皇帝不算酩酊大醉,醒酒过后,人就清醒过来了。他去了冯塬停棺的偏厅。冯塬死了,但不管是赵宸还是赵虔都不敢把他扔在里头,咬牙把尸首背了出来。用冰镇的,一直都现在。整个偏厅大量用冰,寒意仿佛能刺入骨髓似的,跪不了多久,膝盖就开始麻痒刺痛。但赵宸赵虔都没敢乱动。偏厅没有点灯,昏暗沉沉的,皇帝脸色黑沉,飓风暴雨前夕。许久,他才转身,端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冷冷道:“说吧,怎么回事?”刚逃出来,赵宸赵虔和寇弼都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往西北送了奏折说明此事。寇弼还好,并不涉及他什么。皇帝双目锐利,冷意陡然迸射,直直盯像赵虔赵宸二人,尤其是赵宸。赵虔其实也不关事,毕竟他在水对面,就算赵宸想泼他脏水也不行。他在奏折直接指控,赵宸配合纪棠,杀死冯塬!他还被赵宸多安了一个通敌的罪名。赵宸心脏怦怦重跳,掌心冷汗浸透,他重重一叩首:“父皇,这是污蔑!”他抬头,悲愤至极:“儿臣怎会杀死冯相,赵虔这是污蔑!”“冯相一直襄助儿臣良多,给儿臣出谋划策,冯相死了,儿臣痛失助力,岂有此理?!”“当时儿臣受伤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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