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为什么?”“因为安德烈骗我,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继承仪式。”虞衡一刻也不想耽误,走出了别墅大门,“却没有告诉我,南宫狰很可能在称王的考验中,得罪这辈子最不该得罪的家伙!”那倒不至于。赵骋怀默默跟上虞衡,心想猎场里只有六个废物,就算加上黑星集团,那得罪了就得罪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虞衡怒火中烧,走得极快。赵骋怀刚陪着他出门,就见到他那山顶洞人哥,一身漆黑跑了过来。然后,止住脚步。赵迟深:……赵骋怀:)兄弟见面默默无语,赵迟深心里一阵癫狂,觉得虞衡太不讲究了,说好一起悄悄跑路,为什么还要带他弟!“所以,是我哥掌握了什么内部机密,叫你大晚上去猎场?”赵骋怀无奈的跟上虞衡,“你儿子不会有事,你没必要去。”“我知道他不会有事。”虞衡非常肯定,南宫狰会活蹦乱跳的长到二十六岁,在小强一般顽强的生命中,遭受亚历山大王的折磨。“但是,我会担心他。”担心他正在和脾气古怪、神出鬼没的老王起争执。担心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说出无法挽回的话。南宫狰才九岁,他只是个孩子。大不了虞衡这个做父亲的,亲自到场,让小崽子负荆请罪,跪在老王门前,仗着九岁稚龄,求老王宽宏大量。老父亲伟大的规划,直接承包了小崽子的膝盖。赵骋怀一无所知,沉默的走在他身边,视线瞥过后面跟着他们的赵迟深。前往山崖的公路,看起来极近,其实盘山绕路,十分遥远。他拿出手机发送了消息,推翻了下午的回复。——我会参加决斗。——我到场之前,谁也不能动手。消息发送成功,他看了看虞衡,感受到了身边人走到天亮也不会放弃的执着。于是,赵骋怀无奈的编辑消息,再次发送。——叫辆车下山接我。让他哥自己一个人走上去就可以了。作者有话要说:赵迟深:???虞衡:是亲兄弟。赵骋怀:)——熟悉的评论区掉落红包,感谢大家,啾咪!!!2("你个逆子!!!");藏着伟大心愿的南宫狰,给他山下的父亲承诺。“爸爸,你只要对我很好很好,我也会对你很好!你的游戏公司会做得比黑星还大!”他可是即将掌握全世界秘密的王,到时候黑星都要听他掌控,伏低做小。虞衡笑出声。“还没当皇帝就开始讨价还价。”他抬手撑着太阳穴,觉得南宫先生没能好好吸取教训,“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对你很好很好,前提是你把作业做完,好好学习。”南宫狰:……原来作业是不能免的。九岁南宫先生,对作业产生了强烈的敌意,发誓当王之后先解决掉永无止境的家庭作业集。他们的聊天没能持续多久。断断续续的信号,迫使小崽子说了晚安。虞衡挂掉视频,转头就能见到月色下的城堡。尖锐的屋顶和悬崖峭壁的凶险,在月光下形成了独特的阴影,深邃得宛如石斧雕琢成的艺术品,透着诡异的阴森。“虞衡,虞衡。”忽然,虞衡听到了轻轻的呼唤,转头一看,赵迟深蹲在别墅阳台边,悄悄喊他。他理了发,剃掉了杂乱的胡茬,恢复了曾经的精英风范。但是,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运动服,一身漆黑像是在深夜做贼。赵迟深见虞衡看过来,迅速招招手,低声道:“快,我们走。”虞衡看着这样,感觉好像赵迟深趁着夜色跑来,叫他私奔。“老赵,你又发什么疯……”他无奈的走过去,低着头看阳台下的赵迟深。赵迟深仰头看他,声音压得极低。“有些话我不敢在赵骋怀面前说,因为他在猎场待的时间比我长,有些问题他可能轻描淡写就带过去了,你又不信我。”“嗯?”虞衡蹲在阳台立柱的缝隙,跟老赵同志地下接头,“什么问题?”“每周猎场的晚宴,都会由君主选择宾客能不能进入舞池。”他的眼睛在月色下透着明亮的光,讲述着猎场至关重要的大秘密,“但是,弟弟说他从来没去过舞会,也没去过狩猎,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晚宴玩的那些游戏,我虽然赢不了,他一定能轻松把对手全都斩于马下!”赵哥哥对弟弟的判断确实精准。但他的忧虑没法与虞衡相通,他说:“所以,我怀疑赵骋怀早就通过了舞池,赢得了狩猎,成为了城堡主人的手下……连我爸都不知道!”赵迟深的眼睛满是真诚。虞衡却觉得他有点憨。坏弟弟显然是个自由散漫的家伙,有晚宴的游戏可以一直玩,他当然会继续玩下去,而不是一路通关谋求利益最大化。因为,赵骋怀根本不在乎什么利益。“赵总,你们晚宴的游戏好玩吗?”“不好玩。”赵迟深闷声闷气,抱怨的样子像极了南宫崽。“可是坏坏一定觉得好玩。”虞衡撑着下巴,坐在冷清的阳台角落,跟阳台下漆黑的赵迟深,讲述他所了解的赵骋怀。“你虽然是黑星集团太子爷,但是你对于游戏的喜好仅仅停留在胜利者的喜悦和炫耀上。”虞衡看得懂他和赵骋怀的不同,“你弟不一样,他单纯的喜欢游戏,享受游戏,追逐着与更强对手对决的快乐。”“他在这里十年,每周都去晚宴,总不会都是因为你们父亲的任务吧。”虞衡说:“因为他觉得游戏有意思,所以一直停留在晚宴,懒得去跳舞打猎,都是很有可能的。”赵迟深几乎要被虞衡说服,他诧异的仰头看虞衡,拼凑出了十年来令他印象深刻的赵骋怀。孤僻、阴沉,痴迷的站在游戏桌边,对那些无聊的游戏,一遍一遍拆解复盘。他漆黑深邃的63、第 63 章眼眸,仿佛除了游戏容不下任何东西。打扰他沉浸在游戏世界的任何人,都会成为手术台上的牺牲品。赵迟深浑身一颤,童年时候的心理阴影升了上来。“万一……城堡的主人,就是他追逐的那个高手呢?”不了解游戏,但了解弟弟的赵迟深,眼神认真的说道,“如果城堡主人能够陪赵骋怀一直玩游戏,那他叫赵骋怀杀人,我弟都愿意!”虞衡一听,确实如此。他赢过赵骋怀之后,弟弟的痴迷狂热非同一般。哪怕管教儿子这种枯燥乏味的工作,弟弟都能做得专业负责。赵骋怀喜欢游戏,每次说出赌注,都带着虞衡难以理解的蛊惑能力。仿佛他习惯了胜利者的予取予求,并热衷开出别人无法拒绝的条件。“你弟不可能去杀人,但是,做点别的事情很有可能。”虞衡认真思考,觉得有问题的不是赵骋怀,而是城堡主人。他眼神一沉,低头问道:“城堡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很神秘。”赵迟深作为资深输家,君主都懒得搭理,更不可能见到猎场的王,“他们有单独的语言,叫他的名字。每次我用英语交流,他们都不喜欢说话。”可怜兮兮的黑星太子爷,在猎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鄙视。自尊心受挫的老赵,努力想了想,模仿了君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