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61、第 61 章("你个逆子!!!");西伯利亚寒风凌冽的机场,君主安德烈终于回到了自由舒适的领土。他的腿伤和手伤,早就完全好了。可惜,心伤没有。在这饱受折磨的路上,他跟阴晴不定的王,一路同行。然而,王在虞衡身边,像是一个安静尽责的生活助理,认真关怀着虞衡和南宫狰,唯独对他冷眼相待。他算是这场伟大的王位继承战,最大的功臣。结果,王不仅不感谢,还用一种希望杀之后快的眼神盯着他。他们登上了前往目的地的越野,宽敞的车辆伴随着发动机轰鸣。安德烈绷起一张脸,严肃痛苦的看着南宫狰坐在虞衡怀里装可爱。“爸爸,这里为什么没有下雪?”“爸爸,西伯利亚不是到处都有熊吗?”“爸爸,我们会不会直接开车进城堡?”这只弱小、年幼的继承人,在虞衡身边简直是个叽叽喳喳的小鬼头。他所有愚蠢的问题,都会收到虞衡耐心的解释。“夏天也是西伯利亚气温最高的季节,所以没有下雪。”“在西伯利亚,棕熊属于保护动物,不会满地乱跑的。”“至于能不能开车进城堡……”虞衡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安德烈。车辆内一片沉默,大人小孩都盯着安德烈,以一种“轮到了你还不快说话”的施舍神情,给了这位先生发言权。“能。”安德烈言简意赅,皱着眉回答。他真的太讨厌虞衡了,如果不是赵骋怀坐在旁边,他根本懒得搭理这个家伙,更不用说回答虞衡的问题了!虞衡是一个神奇的男人。不仅赵骋怀给他三分面子,而且南宫狰特别喜欢在虞衡面前撒娇装乖。安德烈听过南宫狰傲慢嚣张的宣言,清楚南宫狰三岁编程九岁击剑的真正实力,却发现自己血缘上的亲儿子,热衷在虞衡面前扮小崽。不是睁大一双蓝眼睛,故作可爱,要虞衡摸摸脑袋。就是搂着虞衡的手臂,问出一些傻问题。安德烈怒气上涌,又要给这么个儿子君主之位,又要看他在别的男人跟前撒娇扮崽。换个父亲,可能当场就气死过去。然而,虞衡十分享受南宫狰的依赖。虽然西伯利亚夏季微风粗粝,一路行程颠簸,但是南宫狰甜甜腻腻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傻问题,填补了路程上的无聊。车行两个多小时,道路渐渐偏僻。虞衡伸手晃了晃沉默不语的赵骋怀。“坏弟弟,你怎么不说话。”赵骋怀手肘撑着窗户,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晕车。”安德烈:……于是,深知赵骋怀真面目的安德烈,眼睁睁的见到猎场的王,在虞衡面前装柔弱。晕车?这是什么新的时髦借口。虞衡不仅信了,还担忧的说道:“请司机停一下吧,我们在路边休息休息。”安德烈:……他们的专车在道路旁边停了长长一排。虞衡带着南宫狰率先走下来,去看道路两边原生态的西伯利亚树木植被。满是警戒的地盘,安德烈终于找到了机会私下与王沟通。“艾利克斯,在晚宴开始之前,你们都会住在我的别墅。”毕竟虞衡是一个外人,暂时没有登上猎场的资格。“嗯。”赵骋怀靠在车边,远远看着快乐的两父子辨识树木,难得低声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靠近城堡的主卧,我已经吩咐人整理好了。”本该属于安德烈的舒适卧室,在赵骋怀来临之际,忍痛的捐献出来。赵骋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提醒道:“我是虞衡的生活助理。”安德烈微微皱眉。又见他看向虞衡,“难道不该和虞衡住一间房吗?”安德烈:???震撼顿悟的安德烈,一双蓝眼写满了原来如此。他安排得格外快。吩咐下属忙碌的声音,压抑不住发现了赵骋怀秘密的震撼。王果然是看上了虞衡!能够为了虞衡破例成这样,甚至要把王位让给养子,简直是昏庸至极。不知道其他君主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当场揭竿而起,换个新王?然而,这种大逆不道违反规则的想法,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短暂的休息之后,目的地的别墅已经准备好了独属于虞衡和助理的套房,连南宫狰都有单独的卧室,等待他们光临。长达四小时的车程,载着远道而来的客人,直至黄昏落日才赶到安德烈的别墅。那栋坐落在森林灌木之中的静谧建筑,拥有巨大的落地窗。站在客厅正中间,就能见到冰雪覆盖的山脉,在温暖阳光下熠熠生辉。虞衡他们到来的时候,正是这样。落地窗的冰川落日,宛如一副巨大的油画,洒进橙色的辉光。“欢迎来到我的别墅,你将在这座别墅,等候他加冕为王。”安德烈站在旋转楼梯之前,毫不客气的宣布了猎场的规则。“虽然你是我儿子的养父,但是没有去到猎场的资格,所以……”“什么猎场?”虞衡听到了崭新的词汇,问道。安德烈转身,指向落地窗的冰川落日。一座占地宏伟的城堡,矗立在微微隆起的山崖上,它周围尽是断层的峭壁悬崖,看起来像极了危险的山崖堡垒。“那就是猎场。”安德烈的英语,用的不是城堡、不是皇宫。而是猎场。“西伯利亚七位君主,都会在那儿参加南宫狰的加冕晚宴。”“明天一早,我会带着他前往猎场,争得王的同意,履行继承君主之位的必要手续。”61、第 61 章“当然,他作为我的儿子,成为君主之后,登记在册的名字,会改为狰格鲁斯。”虞衡听懂了,西伯利亚一共有七位拥有王位领土的君主,而在七位君主之上,还有一位令安德烈毕恭毕敬的王。那是悬崖猎场的主人,真正控制西伯利亚的王者。南宫狰想要继承安德烈的位置,还得经过西伯利亚王的同意。多年贫瘠的历史知识,一点一点涌现在虞衡脑海。就好像大量联邦国家,汇聚而成的帝国,拥有着陈旧的规矩,维系着他们自古以来的传统。南宫狰能够获得的钱,并不一定会变多。领土可能也只有小小的一块。但是,虞衡可以肯定,南宫狰的名字变多了。中英双语,说不定还有俄语、叶尼塞语,仔仔细细写着“狰格鲁斯”这种奇怪的名字。他们安静的享受晚餐,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狰被安德烈带走,去做明天见王的准备。虞衡带来的大大小小行李,分给了南宫狰,只剩下一个箱子。他孤独寂寞的拖着箱子,进入卧房,谢绝了别墅仆从的热情服务。门一关,又变回了安全熟悉的世界。虞衡坐在地上,打开行李箱,百无聊赖的翻衣服,问道:“弟弟,你知道猎场吗?”“当然。”赵骋怀脱掉外套,踩在温柔的羊毛地毯上,整理起自己不多的行李。他弯下瘦腰,宽阔的肩膀绷成美好的弧度,露出了年轻人漂亮的侧影。“我在西伯利亚生活了十年,主要负责帮助黑星集团,联系猎场的业务。”他说得好像什么商业合作,与城堡、狩猎毫无关系。赵骋怀拿出舒适的睡衣,全然没有在意虞衡困惑的视线。“我想,你儿子明天就会在安德烈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