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简之衍(秦晚和简之衍的一路...)
有些奇怪的想法,她会思考,自己与简之衍,算什么关系呢?仙界倒的确有类似的关系,两人在一起,也没什么感情,不过就是凑合着过日子,享乐罢了。等到飞升之时,就想潇洒离去,留下那个人,换一个继续享乐就是。等她飞升之后,简之衍也会如此吗?秦晚想到这个情况,忍不住啃起了指甲。简之衍轻轻拍开她的手,训她:“多大的人,还咬指甲。”她被打断,抬头看他,想问问什么,又怕回头听到不想听的话。“我给你做酒酿桂花糕,”简之衍看她似有什么想说,也没多问,只道,“好不好?”“嗯。”她敷衍过,那些问题却一直留在心里。眼看着飞升要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完全,劫云压顶,终于到了她即将飞升之日。简之衍贴心将所有东西装在乾坤袋里,挂在她腰上,温柔道:“等一会儿你不用担心其他,专心应付天雷,我会帮你护法。”“简之衍,”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终于开口,“如果我飞升失败,你会怎样?”简之衍动作一顿,秦晚又追问:“如果成功,又怎样?”“我说过的,”他给她整理衣衫,声音温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听不明白。”秦晚径直开口:“或许最后一次见面,你同我说说真话,不行么?”简之衍动作停下来,好久,他抬起眼,注视她:“你若飞升,我就飞升上去见你,你若飞升失败……”“失败如何?”“我就去黄泉见你。”秦晚愣住,她呆呆看着简之衍:“那你为何不让我留下。”“你会吗?”简之衍反问。秦晚迟疑片刻,简之衍笑起来:“所以我不强求。我本就是奴,是您给了我一切,我不能耽误您的飞升大道,所以,我不留。”秦晚没说话,简之衍为她整理好一切,退了一步:“走吧。”秦晚迟疑着,她将手放在刀柄上,往外走去。走那几步,她满脑子都是简之衍。她才发现,她人生里,绝大部分时光,都是这个人。飞升重要吗?重要。可再等等……又何妨呢?她停下步子,回过身,转头看向简之衍。“我送你一个礼物吧,”她笑起来,“你最想要什么。”简之衍神色平静,似乎是最后一面,他失去了平日刻意营造的温柔,一双眼里只有她。“你。”他毫不犹豫出声。秦晚笑起来,只道:“好。”简之衍一愣,秦晚开口:“那从今日起,你我就是道侣。”“我和你一起飞升,一起去死,如何?”只是叫了几日,他便觉得,这和那位“秦婉婉仙君”音调太相似,于是又改成了阿晚。两人一起到了秦晚的故乡,这里秦家曾经是大族,但被一夜灭门,秦晚是遗孤,后来凶手被沈知明和君殊一路追杀,最后联合绞杀,秦晚长大后,连个仇人都寻不到。秦晚到了自家宅院原本的位置,这里常年无人居住,早已草木丛生,秦晚开启了封印阵法,领着简之衍走进秦府,一面进一面告诉他:“这里死过很多人,可能有冤魂未走,你别害怕。”换做以前简之衍会害怕,但他毕竟跟着简行之修到了化神期,虽然简行之最后把所有修为给了秦晚的身体,可修炼的过程、使用过的心法他都还记得,如今见到冤魂,他也没什么所谓。秦晚渡化了宅院里的冤魂,这些大多是一些下人,又领着简之衍将府中清理一番,便同简之衍一起住下。睡之前,她告诉简之衍:“从明天开始,你就修炼吧。”简之衍没有推拒,只道:“好。”“我以为你会拒绝?”秦晚见他一口应下,调笑。简之衍抿了抿唇,说得认真:“我……我也想变得强大,这样,以后如果有人伤害您,我就可以杀了他。”听到这话,秦晚一愣。她不由得想起上一辈子后来的简之衍。他的确如他所说,修炼,杀人,堕入魔道,为她而死。上一世他们心境都过于狭隘,以至于修为难以精进。她看着她,笑了笑:“你为自己修炼就好,我有自己的刀。”【6】从那天起,秦晚开始教简之衍修炼。简之衍记得简行之的心法,可简行之的心法过于高级,而简之衍没有任何修炼基础,难以理解贯通,秦晚便从最基础的开始教。她教,简之衍就玩了命一样学。在凤凰城待一段时间,呆腻了,两人就去下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再往前走。秦晚会带简之衍去一些密境,带他驱邪除妖,简之衍成长得飞快,很快就成了修真界小有名气的仙君。他有了实力,也开始慢慢有了些自己的小脾气。他开始会管秦晚许多事,管她喝酒,管她涉险境,甚至有时候还会管她去什么地方。秦晚喜欢喝酒。有一年他们接了一个捉妖的任务来到花城,任务简单,简之衍一人足矣,秦晚便放着简之衍出去,自己在客栈等候。等了一段时间,见花城风光甚好,听闻花城舞姬一绝,便上了一艘花船。花船正是一场盛宴,舞者有男有女,秦晚喝着仙酿,赏着美人,觉得好不高兴。喝到后面有些醉意,她正给一位跳魔族舞蹈的少年打着拍子,突然就听全场安静了下来。她转过头去,便见门口站着一位青年。青年素衣玉冠,腰上悬剑,手上还提着个血淋淋的妖头。短暂震惊后,所有人反应过来,惊呼逃窜。秦晚无奈扶额,看青年走到她面前,血淋淋的妖头往旁边一扔,坐在她对面,取了桌上的帕子清理自己手上血迹。“你来就来,把这东西带来做什么?”秦晚嫌弃看旁边妖头一眼:“血淋淋的,吓人。”“我不把这东西带来,”简之衍把手上的血擦干净,抬头朝着秦晚笑了笑,“您怎么还会记得,我还在为您赚酒钱?”“你不带来我也记得。”秦晚见旁边人躲在周边瑟瑟发抖,也觉无趣,懒洋洋起身:“走吧。”秦晚离开,简之衍满意起身,顺手用剑把妖头往窗外一挑,直接丢进了河里。他跟在秦晚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走了一段路,秦晚酒意上来,一个踉跄往前,正打算自己平衡住,就被人揽进怀里。对方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平稳道:“我抱您回去。”不用自己走路,又能欣赏夜色,秦晚也乐得自在,懒洋洋窝在他身上,迷糊着道:“今日酒不错。”“人呢?”简之衍笑着询问,似是朋友商量,秦晚认真想了想,只道:“倒是没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惊艳,但胜在活泼。”或者说,风骚。只是这个词秦晚还是没好意思和简之衍说,但简之衍打小在那种地方长大,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只道:“为了揽客,这些地方自然是从小教的。”听到这话,秦晚有些好奇,下意识多问了句:“你也学过?”说完,秦晚酒醒了许多,觉得这话问出来不妥。对于任何一个修士而言,为奴为娼,都不是一段令人愉悦的过往。好在简之衍似乎没听到,也没回答,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只问:“你要擦一擦汗吗?”酒后燥热,擦一擦自然是舒服得多的。秦晚点头,含糊不清应了一声。简之衍去打了水,给她擦身上的汗。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