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太恒(太恒上岁与蔺言之、简行之...)

道场,每天熟练逼着这些奶牛产奶,热过之后,把孩子抱在怀里,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喂。这孩子难带,每天吃得多拉得多,还好太恒带过秦婉婉,熟练给他喂奶、换尿布、洗澡……他比秦婉婉健康,也比秦婉婉皮实,三个月就会爬着到处找东西,一转眼人就爬不见了。太恒没办法,只能给他绑起来背背上,于是上极宗就看见自己老祖宗每天背个孩子,练剑、讲道、逼仙兽产奶。有一日,终于有人问起太恒:“老祖,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太恒迟疑片刻,当天夜里,他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简行之。简而行之,不屈不挠。他不仅想好了简行之的名字,还想好了简行之未来的道号。岁衡,上岁的岁,太恒同音的衡。恒太过漫长不变,衡则自带公正。他甚至想到了怎么教他,未来他会成长成什么样,他会在什么时候飞升,会在什么时候……死亡。这两个字出现时,太恒骤然惊醒。他回头看见床上爬来爬去的孩子,握笔僵在原地。好久后,他听孩子咿咿呀呀叫他。“父父……师父……”他坐着不动,许久,孩子哇哇大哭,他垂眸低头,放下手中毛笔,坐到床边,将孩子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说话。从那以后,他尽量不去过多投入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告诉自己,要冷漠,要知道,这是蔺言之。他不该有新的名字,新的人生。从简行之开始记事,他就尽量减少和简行之的见面,他冷漠面对这个孩子,除了教授他修炼,其他时候一概不见。他也不让上极宗其他人接触他,他怕简行之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牵挂,走的时候会遗憾不甘。上极宗以战练道,弟子修炼都靠打,简行之和他对战,经常伤痕累累,他便教简行之春生心法修复自己的伤口。只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心法运转不够熟练,每次都没办法完整愈合自己伤口,他都要悄悄在晚上去帮着他疗伤上药。他不敢让简行之知道他对他的好,所以不管是上药、替他置办衣物、又或者是生日那天为他做一碗长寿面,他都只会默默在后面这么做。可简行之却并不像他像那样对他冷漠厌恶,甚至于,简行之始终将他当成一个好师父。对战受伤,他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埋怨,反而跃跃欲试,只会说:“师父,下次我肯定赢。”平日除了教学拒而不见,他不会的是他刻意为难,反而是反省自己,师父每天都在修炼,自己怎么这么贪玩。这世间万事万物,他总能看见最好的一面,偶尔下一次山,他都能高兴得哇哇叫。那时候的简行之很吵闹,每次出去,都吵得他头疼。他七岁时,便已经会偷偷解除他的法诀。有一天他和他对战,被打断一根肋骨,夜里太恒去给他疗伤,刚刚把骨头接好,就看孩子突然睁眼,抓着他满脸得意:“我就说,师父你肯定偷偷帮我疗伤!”太恒一僵,简行之亮着眼:“师父,我那天偷听他们说山下有个什么,什么皮影戏,我想去看,可不可以?”“修道之人,何必贪恋红尘?”太恒扭过头,将袖子从孩子手里扯出来,起身道:“睡吧。”“可明天是我生辰啊,我想下山。”太恒听到简行之的话,顿住步子,好久,无奈开口:“好吧。”第二天,简行之穿上他的新衣服,提着自己的小木剑,趾高气昂等着太恒,太恒看着站在门口宛如朝日的孩子,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看到任何蔺言之的影子。他领着他下山,带他看皮影戏,吃桂花糕,破天荒给他买了糖果,还给他买了风筝背在身后。简行之高兴得哇哇大叫,一直夸着他:“师父,你怎么这么好?我就知道,师父你平时是怕我偷懒,你对我最好啦!”孩子说着,领着他到一个杂耍团旁边,他个子小,怎么都看不到里面,正打算使用术法,太恒弯下腰,将他抱起来,举高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看吧。”太恒声音很淡,简行之一愣,随后举着糖葫芦高兴起来:“火!你看火!”太恒没说话,他看着火焰凭空而出,遮盖了后方漫天星光。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要是简行之不是蔺言之多好。他不必去送死,他有最好的资质,他天资非凡,他会是他太恒的徒弟,会光耀上极宗的传承心法。他会是未来仙界最耀眼的仙人。可他不能多想,夜里简行之闹得疲惫,他背着他回山。给简行之盖上被子时,简行之闭着眼睛,含糊出声:“师父,我觉得今天好高兴,不过我明天还得早期,我还要练剑……”太恒没说话,他看着简行之闭上眼睛,许久后,他抬手一点,清除了简行之所有记忆,替换成平日练功的记忆。等第二天醒过来,简行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而太恒将一堆功法扔给他,只说自己闭关,不再教他。从那以后,太恒闭关,简行之已经领悟以战练道的意义,十岁时,便四处挑战,以求进阶。上极宗所在的小世界,各大宗门切磋乃是常事,灵气旺盛,灵丹妙药众多,名门大派之间,修士切磋,断几根骨头,只要不伤金丹这些根本,都不是大事。简行之四处挑战,十二岁便名震四方,这时候他切磋间打伤了紫山道君的独子林山。林山从小被父母宠爱,几乎没有败绩,仅有几次败绩,那几位天才,都被他父母派遣高手屠杀。输在简行之手中,心中愤恨异常,便遣高手于回程路上一路截杀。简行之向来是个自己做事儿自己管的,他一路逃回上极宗,鲜血淋漓倒在宗门门口。上极宗掌门把人抬到太恒面前时,十分忐忑,只道紫山道君修为高深,做事跋扈,怕是不好惹,日后还要简行之呆在上极宗,不要再出去了。太恒看了一眼简行之,只问:“他们之前当真把人杀了?”掌门迟疑,缓声道:“传闻……的确杀了。”“那些人宗门人没寻仇?”“寻仇的……”掌门硬着头皮,“灭门了。”太恒没说话,他站起身来,只道:“那就好办了。”“老祖的意思是?”掌门听不明白,太恒只道:“我徒弟想去哪里去哪里,我去去就来。”说着,太恒提剑离开。简行之躺在床上,手指头动了动。不久后,太恒提剑归来,只道自己闭关休养。当天夜里,天雷劈在太恒在的洞府,四十九道天雷,劈得地动山摇。也就是那一天,众人听闻,上极宗那位突然出现的老祖出现在紫山道君道场,把紫山道君连同手下十一位作恶多端的元婴修士都给杀了。杀完了留给众人一句:“我上极宗以战练道,若我弟子技不如人,你杀了便是。但若想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那就休怪我恃强凌弱,欺负你们了。”经此一遭,无论正邪两道,再没人敢打简行之的主意。反正简行之也只是上门挑战,自家孩子能打就打,打成什么样上极宗都不会出面。但同样的,简行之把对方打成什么样,对方也就是抬回家好好养就完事。有着良好的斗殴环境,简行之一路四处越级挑战,修为增长得飞快。他经常出去,每次出去回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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