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4)
那意义就不同了。只是不知道这东西被谁拿到手中了。他正忐忑不安时,姜听雪忽然推开门。郑翊涵眉头蹙起:“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吗?!”如今东西拿到手,却弄丢了,他现在看见姜听雪,就想起自己为了这个事情,放弃青梅竹马的妻子,和她虚与委蛇的场面,心头堵得慌,越发郁闷。姜听雪脸色一白,不明白为何醉酒一晚,从昨日到现在,他对自己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她脸色非常不好,可还是将话带到:“三皇子来府里,让你立马过去见他。”说完她也没有再多停留,冷着俏脸离开。没注意身后男人面上的慌乱。姜听雪气势汹汹,她不是以前那个没有靠山的小姑娘,如今的她就算皇室不承认,她也是豫王的女儿,王爷的女儿,郑翊涵若还想以前那样,忽冷忽热的对她,怕是不可以的!她走出院子,直接道:“备马车,我要去豫王府。”“是。”丫鬟领命而去,在她到郑府门口时,已经将马车搞定,迎接她上去。豫王府在靠近皇城的地方,相当于一环。郑府则在更外面许多。马车行驶比人走得快,姜听雪又是要去告状的,更迫不及待,车夫努力驾车,一路顺利来到豫王府。只是等姜听雪下马车,看着那几乎三尺一个士兵的王府,这些人神色冷峻,看着十分威严,哪怕站的地方是院墙,也紧握腰间佩刀,一动不动。这场景将姜听雪看傻眼了。怎么回事?豫王府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她没死心,想要过去,哪知才走近,士兵们就出刀将她去路挡住。当了王爷女儿这两个月,姜听雪还是第一次被这样阻止,黑着脸道:“我是豫王女儿!”士兵面色冷然道:“陛下有令,豫王涉嫌谋反,在未查证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姜听雪听见谋反二字,脸色直接惨白,迅速摇头:“不可能!我父王都是王爷了,怎么可能去谋反!”士兵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姜听雪又慌又急,喊道:“我是王爷女儿,你们让我进去!我要去问一下父王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谋反?!”士兵们根本不理,她一靠近,就用森白的刀口对着她。姜听雪胆子不大,哪里敢,只是现在情况紧急,谋反罪责株连九族,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就更不想离开了。就在双方焦灼时,八皇子姜存曦的马车出现,他掀开帘子,就看见那想要进去却又被阻止的女子,问道:“这是谁?”守在门口的小队长赶紧过来行礼解释:“回殿下,这位夫人自称豫王女儿,吵着要进去。”“姜听雪?”他若有所思道。姜听雪冷不防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迅速回头,就见一衣着矜贵的年轻男子正看着自己,当即狼狈的脸色有些发红,勉强道:“这位公子,我是姜听雪,豫王的女儿,他们说我父王涉嫌谋反,我不相信,想进去问一下,我父王都已经是王爷了,怎么可能谋反,还请公子帮忙,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姜存曦轻笑,打量了她一下,长得不错,就是现在梳着妇人的发鬓,眼眶微红,倒也楚楚可怜,难怪能让季家姑娘都退位,他没有理会,直接对回话的小队长说:“让她进去。”枕边人心上人背叛自己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他得了季青璃的好处,这种情况下,随口一句能为她出点气,也是不错的。小队长迟疑了一下,但豫王谋反的事是八皇子负责,陛下身体不够好,估计也管不到这么详细的,便道:“是。”姜听雪如蒙大赦,也不管这位公子根本没理自己,急促的行礼道:“多谢公子。”原本阻止她的士兵纷纷让开,豫王府大门缓缓打开,如同以往每一次过来一样,露出豫王府华丽的样子。然而她才进入里面,府中小厮看见她,就大喊:“五小姐来了!!!”其他人也纷纷大喊,然后簇拥她过去。姜听雪被这一番动作弄得晕乎乎的,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代入主院,刚一踏入,迎面就是端庄优雅的豫王妃一巴掌:“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还敢过来?”姜听雪被打懵了,脑子嗡嗡的叫了好一会儿,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迷蒙间,就见面前妇人狰狞的脸色:“姜听雪,我豫王府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联合外人对付你父亲?!”“我……我没有!”姜听雪使劲儿摇头,往旁边看,想要寻找豫王,可等看见豫王了,她却瞳孔骤缩,不敢直视。就见豫王站在豫王妃身边,看着她的脸色也没有以往的温和,阴沉沉道:“除了你们夫妻还能有谁?前日故意灌醉本王,半夜就有人放火让府里乱糟糟的,他趁着府中一片乱遭,趁机潜入书房偷走账本和信件,行啊,本王千防万防,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不孝女身上!”姜听雪更懵了,可脑子自动将豫王的话进行梳理。她心心念念的丈夫趁着酒醉,偷走了豫王最重要的东西,成为证据交给了皇帝,所以才有现在豫王府被重兵把守的样子?“不、不可能!”姜听雪不愿相信。豫王冷笑:“别在这假惺惺了,要不是你配合,他怎么可能登堂入室!如今落入这个地步,是我识人不清,没看出你早已被收买,放心,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看在你生母的面子上,本王不会杀你,本王最后给你一个忠告――防着点郑翊涵!”豫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色颓然的转身离开。豫王妃气急败坏,又想要打她,却被豫王拦住,她恨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纵容她什么!”“要不是她,我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不是跟现在这样,等着判决下来,成为阶下囚,或许还要身首异处!”豫王妃的声音尖利刺耳,豫王却格外平静:“都这样了,你就算杀了她也无济于事,都是我疏忽了,怪我。”看着这张脸,他就想起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以至于无法对旁人一样对她生出防备。豫王抿了抿唇,强行带走豫王妃。姜听雪泪流满面,还想摇头说自己冤枉的,可豫王不打不骂,反而更让她心如刀绞,痛哭中,她恍然想起直接被她忽略的事:那天她扶着喝得烂醉的郑翊涵在豫王府休息,半夜醒来时,她没看见丈夫的人,但那天她也喝了酒,并未放在心上,第二天她问过,郑翊涵说半夜走水了,他听见动静去看了一下,见没事了就回来。再者那天回来后,他对她便不再跟之前那般有耐心了,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埋怨。这一切的表现其实足以说明一切。姜听雪擦了擦流不干的眼泪,踉跄着转身,一步步往外走。她来只是想要求证一下豫王是否谋反,但看豫王这样自我放弃的样子,便足矣说明一切,不用问了,谋反是肯定的。姜听雪搞不懂为何要谋反,当王爷不好吗?可事已至此,她的想法并不重要。从王府出来,士兵们也没有阻止她,不过让她进来的那位公子已经不在了,丫鬟小心翼翼的询问:“夫人,可要回去?”“回去。”姜听雪木着脸道她要去问一下郑翊涵,为何这样对她?!就算豫王有错,可他不拿走那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