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79章
显然是支撑不住?或是累了?还是其他什么,总之现在是魏王在,今晚又该怎么办?无双只希望魏王真是喝醉了,这样两人也能相安无事一晚。就在无双内心正翻滚之际,魏王已经在福生的服侍下脱了衣、净了面,上了榻。坐在妆镜前已经卸掉头饰环佩的无双,踟蹰不前。她不去歇,玲珑她们也不能下去。见玲珑正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无双在心里叹了口气,让她带着侍女们下去了。殿中只剩了二人,一片静谧。无双走到榻前,小心翼翼地从床尾爬上榻,就在她想去里面躺下时,手腕被人拉住。直到被魏王拉到面前,无双才发现他呼吸有些粗重,眼睛红得吓人,眼角更是一片血红。“殿下,你醒酒汤喝了没?若是没喝,我让人再送一碗?”慌乱之下,无双也不记得魏王有没有喝醒酒汤,只能这么支应着。“醒酒汤打发不了本王。”这是个什么意思?是醒酒汤没用,还是……他单手持着她下巴,另外几指在她下巴脸颊上缓缓抚触,直到无双紧张到极致时,才稍微凑近了些,低声道:“今日你二人在浴房颠龙倒凤时,本王在。”无双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什么也想不了了。“还记得上次本王与你说的话?你既不想本王纳妾,那你打算怎么服侍本王?”“殿、殿下……”无双已组织不了言语,整个人都是蒙的。须臾后,眼圈红了,泪珠止不住往下掉。魏王拧眉看她,眼中翻滚着暗焰:“你见他喜笑颜开,见到本王总是泪眼婆娑,本王就这么让你厌恶?”“不、不是的……”“那你可是心悦本王?”“我……”魏王眼睛微眯,“本王知晓,你心悦他,惧怕本王,怕本王将你生吞活剥了,可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不光魏王吐出来的气息是滚烫的,他素来冰凉的手指此时也像烙人的铁棍,就这么在无双的脸颊上游移着,渐渐移到她耳后,和她脆弱的脖颈,在其上盘旋游弋。烫得无双忍不住瑟缩、颤抖,眼睁睁看着他修长的指,落在她的衣襟上。慌乱之中,衣衫已然滑落,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下头。她慌忙用手顶住他的胸膛,“别,殿下……”魏王面色和煦,循循善诱:“当日你已说不想本王纳妾了,难道你现在想本王纳妾?”“我……”“来,再告诉本王一次,你想不想?”他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像诱惑人贡献出自己心肝给他吃的精怪,“想不想本王日日宿在别人屋里头,让别人替本王繁衍子嗣?”顿了顿,他又道:“本王倒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有替本王繁衍子嗣的职责。”无双又怎会是魏王对手,此时她除了泪如雨下,不停地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脑子就像被糊住的浆糊。“本王向来注重规矩,也爱重你,心中也不想让别的女人生下本王子嗣,本王的子嗣,当是由王妃来生才是。”他一派悲天怜悯之态,大掌移到她腹部,在其上轻轻地抚摸了两下,又抬起手来为她擦眼泪。“你看本王如此为你着想,又素来为你周全世事,王妃可明白本王的苦心?”无双说不出话,他又问一遍:“王妃可明白本王的苦心?”“明…白。”“那王妃可想让本王纳侧妃?”无双连连摇头,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是泪花四溅。“既然不想,那便好。”他用手指一下下地擦着她的泪,直到擦干擦净了,才吻上她。“本王知道你向来是个乖顺的姑娘,你纵他却不容我,是绝对不可的。”.显然魏王并不如他所表现那样淡定自若,尤其当看清衣襟下后,他呼吸粗重的同时,眼中也染上一抹火光。只要一想到她平时面对自己整衣危坐,可衣裳下却是这般,魏王就忍不住额上青筋直跳。他真是容她太久了!他眸色暗沉,手往下探,这时无双已经反应过来了,之前她震惊魏王竟然知道之前她和纪昜在浴房的事,除了满心慌乱羞耻,再剩不了其他,自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可恰恰也是这事,惊醒了她。“怎么?你现在还要拒本王?”他咬着牙道,“他平时私下研习房中术,那些花样没少在你身上使吧?”“你我如此,若是被他知晓……”她声音破碎、不堪。原来她还惦记着他,魏王被气笑了,附在她耳旁道:“他不会知道的。”“妾身自然是担心殿下的。”如果她说这话时,不低着头,就更具有说服力了,尤其魏王这会儿正火冒三丈,自然觉得她说的是都是敷衍之辞。不过魏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自然让人看不出端倪,他还像方才那样借着袖子的遮挡捏着无双的手,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的手背。明明方才还是好好的,如今换了个人,无双无端就感觉到一种紧张感,手也格外敏感,甚至能感受到他手上薄茧剐蹭在她手背上的刺疼。这时有人来向太和帝禀报,鹿血酒可以上了。这鹿血酒非同一般的鹿血酒,不光是鹿血里搀了酒,其中还放了宫中太医特制的几十味上等药材,具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效用。当然还有个效用,从报上来时,一众男人们笑得心照不宣就能看出。据说,冬狩首日陛下御赐的鹿血酒,有非同一般的效用,在朝野传得是神乎其神,为众多大臣们津津乐道。不过能陪着来冬狩的文武大臣是有数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来,自然喝过的称赞不已,没喝过的眼馋不已,传得越发玄乎。曾有朝中老臣七十高龄,喝了陛下御赐的鹿血酒,回去后连御数女,据说次年还抱了个大胖小子。当然这都是坊间传闻,也只限男人们之间,女眷们却是不知,即使有些妇道人家心知肚明,也只会脸颊微红,淬道一声自家老东西是老不正经的,旁的也不能说什么。无双也不知其中纠葛,只是见到一提鹿血酒,场上当下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很快,就有数名内侍持了铜壶来,挨着席位给每个席上斟酒。未成婚的少年们自然被略过,还有少年偷偷问自家长辈,为何这酒不能给自己喝,被长辈一顿训斥。酒斟到魏王面前,旁边的秦王笑着道:“三弟和三弟妹如此恩爱,一碗哪能够,陈福海你多给魏王斟两碗。”“这……”拿着铜壶的陈福海犹豫地看了看魏王。给别的王公大臣斟酒,说每人一碗就是一碗,谁都不许多,可皇子们哪能跟普通的王公大臣比,陈福海倒不是舍不得酒,而是这明显就是两位皇子在较劲儿。“这酒里搀不少药材,又是配着鹿血,可不能喝多,喝多了身子受不了。”犹豫片刻,陈福海找了个这样的借口。“什么酒身子都能受不住?这可是好东西!老三你离京多载,当年还在京里时又还小,没见识过这好东西,你可别说哥哥在刁难你,本王先喝三碗,你再喝如何?”秦王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陈福海也只能斟酒了。他斟一碗,秦王喝一碗,一连干了三碗。喝毕,秦王红着眼睛看着魏王:“老三,哥哥都喝了,你不喝?”魏王波澜不惊道:“二哥何必逞这个强?又不是兄弟之间以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