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笑道:“纪晏,你想要老三洞不了房就直说,别推给我,我就不信你没这个意思。”晋王故作摇头苦叹:“看来二弟你是非要把我拉下水了?”说着,他也不恼,端起酒盏道:“既然我比你们都年长,那就从我先开始,三弟我先敬你一杯,望你和弟妹和和美美,早生贵子。”魏王目光闪了闪:“谢了。”两人皆是一饮而尽。喝罢,轮到秦王。秦王极会劝酒,似乎浑然忘了三个月前他和魏王才起过冲突,自己被禁足在府里两个多月,最近太和帝才解了他的禁。反正魏王喝了一盏还不行,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五六盏,还是边上的赵王和汉王要上来敬酒,才制止了他。中间魏王借机出去了趟,醒酒。“外面如何?”福生一边给他递着醒酒茶,一边道:“都盯着,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至少十多年前的那种事,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魏王默了默,又道:“盯紧了晋王的人。”“是。”.这场喜宴一直摆到亥时末才散,幸亏的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待在新房的无双并不知道,她所在的这个院子,看似没几个人,实则外面重重护卫,将这里看得宛如铁桶一般。无双实在太累了,等到最后竟不小心睡着了,直到她被一阵酒气熏醒。魏王终究还是喝多了,他强忍着没有换人,一直到进了新房,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龙凤花烛高燃,将房里照得一片通明,床上的人儿掩在帐子后,如云的黑发披散在枕上,大红色的寝衣下,白皙精致的锁骨只露了一截,其他美景则都被掩藏在红色的喜被之下。魏王其实不太适应这铺天盖地的红色,但他性格素来隐忍,哪怕不适,也不会显露。素来清亮的眸子因为酒意,隐隐有些浑浊,他揉了揉额头,在床边坐下,定定地又看了床上之人半晌,没忍住伸手触了触对方的鼻息。温热的鼻息抚触着他指尖,他的手顺势落在对方的脸上。脑中响起一个声音——「你够了啊,喝醉了就去睡。」大抵是饮了酒,魏王今日也多了几分肆意。「我走了,你可会洞房?」脑中声音只默了一瞬。「怎么不会?洞房又有何难?」魏王嗤笑了一声,临‘走’时留了一句话:「明日会有人来收喜帕。」喜帕?喜帕是什么鬼东西?纪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方又坐了下。让魏王难受的醉酒,于他来说刚刚好,见她睡得正熟,又看她小嘴嫣红可人,纪昜忍不住凑上前去。自从那日开荤后,纪昜就爱上了吃小嘴,每日都要吃上一通才算罢了。他刚吃一口,身下的人就醒了,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他。纪昜不管不顾,又吃了几口,身下的人儿清醒了。“殿下,你回来了?外面散了?”他懒洋洋地趴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散了。”“那你要不要更衣沐浴?”纪昜也爽快,站起来道:“那我先去,等会回来。”无双想,这屋里目前服侍的都是她的丫鬟,还没见着他的下人,也不知他用不用人服侍,又想前世纪昜最不耐烦让宫人围着。她决定还是起来一趟,去柜子前,尝试地翻了翻。不光翻出了她的衣裳,还有纪昜的,都是成套的叠着,她择了一身看着像寝衣的,捧着去了浴房。到了门前,她却有些怯步了。无他,羞涩使然。她回忆了下浴房中的摆设,鼓起勇气几个快步走进去,头都没抬,把衣裳放在一个矮案上,又出来了。在门外对里面道:“殿下,寝衣放在案几上。”这时玲珑进来了,没敢吱声,只是目做询问状,无双也没说话,摆摆手让她下去了。无双又回到床上。这下让她忧心的事解决了,出现的是纪昜,可等会洞房时该怎么办?她这边还没纠结出个结果,纪昜已经发梢滴着水出来了。他衣襟半敞,露出宛如玉石般结实的胸膛,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后,看着磊落潇洒又不失慵懒俊美。无双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又见他头发还滴着水,就下床去找了块干帕子给他擦。正擦的时候,纪昜突然问:“喜帕是个什么鬼东西?”他还惦记着这事呢。无双却脸一红,气弱道:“怎么问起这个?”“有人说明日一早会有人来收喜帕。”无双自动把‘有人’理解成了福生,没想到福内侍竟然连这个都提,你既然提了,为何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反倒留着来问她?“喜帕就是元帕。”她想了想,说得含蓄。“那元帕又是什么鬼?”无双窒了窒,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就去把放在床头的一块白布拿了过来。“这就是喜帕。”“这是做什么用的,喜帕难道不该是红色的?”他将东西扯过来,还拎在手里看了看,无双只要一想到这东西等会儿要铺在她的身下,现在却拎在他手里,就要疯了。“这是等下铺在床上的。”索性已经没脸了,无双干脆就去把布拿过来,去铺在了床上。纪昜站在旁边看她铺,这种场面真是看着要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她埋着头,赶紧上了床,纪昜也来了,坐在外面。“要不,我们就睡吧。”她红着脸道。他点头,这次倒没去灭蜡烛,而是把帐子挥落了下来。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无双心里既紧张又忐忑,又想他到底会不会,又在想他怎么还没动静,又有些羞耻,总之复杂极了。她并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也复杂着呢,好似终于琢磨好了,侧过身来环住她道:“等一下我们就要洞房了,会让你很爽快的,不过刚开始好像要疼一疼,你忍忍。”无双不知他为何竟能把这种话说出口,可听着又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她这会儿只顾得羞了,便闭眼轻轻地嗯了一声。……最后是无双哭着求了又求,才偃旗息鼓。她整个人宛如瘫了似的,纪昜却是神采奕奕,颇有不服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她心里恨极恼极,又见他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忍不住胆大包天捶了他几下,命他抱她去沐浴。等他将她放进池子里,她又命他去收拾床铺,尤其是那喜帕,要单独放在盒子中。趁着他走了,她撑起疲累不堪的身子随便把自己洗了一下。出去时,见他又拎着喜帕看。之前也就罢,可此时那物上却沾满了不可言说之物,她又羞又窘又恼,冲上前去夺了下来。“你看它做什么,你羞不羞啊!”都快哭了。“我觉得这东西不能给人看!”他一击掌道。“什么?”无双有些没听懂。“罢,这条你拿去藏着,我明日让人另弄一条出来去交差。”谁要藏着这东西,还不是说宫里会有人来收元帕!想归这么想,无双还是把东西折了折,塞进衣柜的角落里,打算明日再处置。再度回到床上,无双只想睡觉,可纪昜却不想睡。“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懂这么多,都是教习嬷嬷教的?”无双又想捂脸了。“殿下,你问这做什么?”她红着脸,“女子出嫁之前,家里人都会教一些,我是宫里的嬷嬷教的,说女子要服侍夫君,不能不懂这个。”其实王嬷嬷跟她说的更多,说房中之术虽不登大雅之堂,却是不可缺少,夫妻之间感情好不好,可全都靠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