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你俩倒好俩小伙儿出去...)

图,照片页点缀些贴纸会比较生动活泼。一切都很顺利,唯一的意外是他碰到了严绘语。本来没人注意到他,但严绘语跟他打了个招呼。“江阔?”严绘语说。四周好几个女生都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撂亮晶晶的贴纸。“嗯。”江阔应了一声。“这种的好看,”旁边一个估计是认识他但他惯例不认识的女生把一撂贴纸递给他,“金属的,挺酷的。”“谢谢。”江阔接过看了一眼,有银色和金色两种,可以,拿着去结了账。大炮拿过来的相册质感很好,视觉上又有手工的感觉。“你什么时候回家?”江阔问他。“差不多了吧,你怎么回?”大炮问,“车是开回去还是放这儿?”“明年让江总找人把车弄回去吧,”江阔说,“现在开不起了,洗车我都盼着下雨。”大炮笑了起来:“过年收的钱留着点儿,下学期可以补贴自己。”“我定了时间一块儿回吧,”江阔说,“是不是飞机还不如动车快?”“嗯,去机场太远了,”大炮说,“那到时我买票吧。”“商务座。”江阔交待。“你不该买二等座吗?”大炮说。“滚。”江阔扫了他一眼,“回去再出来聚了,我节后还有两科要考试,没时间。”“正事要紧,”大炮说,“这一个学期……”“胡振宇,”江阔指了指他,“不要背台词。”大炮啧了一声:“走了!”如果江阔知道就a4纸那么大的一个平面,要想把照片排得好看又还要尽可能地保持让每一页都不同是这么困难的事,他之前一定不会选择做相册这个看起来如此低幼的选项。一个晚上,他就盘腿坐在宿舍床上排照片,整整一个晚上,他自习都没去,就他妈在宿舍里排他妈这个见了鬼的照片。照片大小他倒是一开始就打了三种大小,想着突出个主次,大小不同也方便构图,但开始弄的时候就发现高估了自己,这种有意义的事,他做不来。把一本相册以“能贴满每一页就行”为目的全部贴完的时候,李子锐的呼噜都已经进入高亢的第二阶段了。顶着元旦的前一天,他把金属贴也都贴完了,那个女生递给他的这些都还可以,全是图案,各种花草星星,没有什么英文单词,要不他还得辨认那些花体英文里有没有什么让人尴尬的内容。今天下午就已经没课了,学校里的人瞬间少了一半,出去跨年的人从下午开始就抬起了一条腿。段非凡应该是已经干完了活儿,没有回家。江阔拎着纸袋去107的时候,他正在打扫卫生。“一个人?”江阔探进脑袋。“一个人,”段非凡看着他,“怎么了,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大扫除啊?”江阔走进了107。“随便擦一下,这一学期没有卢浩波学长的监督,好多地方都落灰了,”段非凡把抹布扔到洗手池,“没什么事儿了,一会儿出去转转吗?”“行。”江阔点头。段非凡看到了他手里的纸袋,抬了抬下巴:“拿着什么呢?”“给你的。”江阔从纸袋里拿出了相册,在他眼前晃了晃,“纯手工,匠心之作。”段非凡挑了挑眉毛,笑了。“新年礼物吗?”他问。“也不算吧,”江阔说,“不新年也准备弄了给你。”“你做的?纯手工?”段非凡接过相册摸了摸封皮,很震惊,“这个……”“里面,里面的是我纯手工制作。”江阔赶紧解释。……纯手工贴的。段非凡打开了相册,看到第一页的合照时就笑了起来,往后越翻,笑得越明显。“怎么样?”江阔问。“你够牛逼的,”段非凡说,视线一直停留在相册上,“这你什么时候做的?”“前两天,”江阔说,“相册是买的,照片打印出来就往上贴,贴了一晚上。”“怎么能想着做这个的啊。”段非凡合上相册,又打开看了看,再合上,看着他,“我都能看出你这一晚上的心路历程了,逐渐暴躁。”“你说的啊,时间的变化,”江阔说,“但是人家说了,贴里头隔绝了空气,不会氧化,估计时间的变化会很小。”“那就过个几十年再看。”段非凡说,“谢谢。”“这有什么可谢的,”江阔摆摆手,“我有空了再帮自己也做一个。”“这些贴纸是你在文印店旁边那个文具店买的吧。”段非凡问。“嗯,”江阔点头,“我第一次进这种文具店,东西眼花缭乱的,全是女生在挑。”“我就猜你是要做东西。”段非凡笑了笑。“什么意思?”江阔愣了愣。“消息灵通人士说你在给女生挑新年礼物,”段非凡说,“赌你要送的是谁。”“靠,谁礼物送贴纸……”江阔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要送你礼物?就感觉你有点儿平静呢。”“你那天问新年礼物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段非凡笑着说。“你大爷。”江阔的心情非常复杂。段非凡走到桌子旁边,拉开了抽屉:“我也有个新年礼物送你。”“是么?”江阔立马走了过去。“纯手工匠心之作。”段非凡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红包。江阔看到红包的第一反应是钱。纯手工?“你做假|币啊?”他问。段非凡乐出了声:“你怎么回事?”江阔没说话,拿过了红包捏了捏,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方形的东西,有一定厚度,硬的。他拆开红包,把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小块看上去像鸡翅木的小牌子,一头是个绳圈,另一头带着一小段穗子,应该是个车挂。牌子一面是光滑的,翻过另一面,他看到了图案,一个圆圈里有个类似坐标轴的东西,像个简易表盘,中间有一个指着12点方向的指针。线条不算复杂,但这些图案应该都是镶嵌进去的金属。“你做的?”这回轮到他震惊了,“你做的?纯手工?”“纯手工控制机床和模具。”段非凡笑着说,“不过是去年做的了,做着玩的,还有一个上面写的是牛三刀。”“这怎么镶进去的?”江阔把牌子贴到了鼻尖前盯着看。“开槽,把银线敲进去。”段非凡说。江阔看了他一眼:“没了?”“这个不能细看,我新手,活儿糙,做起来挺复杂的,”段非凡说,“有空带你去看看就明白了。”“这上面是个什么?”江阔问。“指南针。”段非凡说。“指南针?”江阔立马拿着牌子来回指。“动不了……”段非凡说,“你脑子呢。”“哦。”江阔低头在图案上搓了搓,这个匠人的活儿的确不细,指尖能摸到银丝的轮廓,“为什么做个指南针?”“指南。”段非凡说。“说得好。”江阔点点头,“茅塞顿开。”段非凡把相册放进了衣柜里。回过头的时候江阔还拎着那个小车挂来回看着,这会儿还走到窗边对着光看。“还没看明白吗?”段非凡说。“我第一次收到这么精致的手工玩意儿,”江阔说,“一会儿挂车里去。”“你车里不是挂了一个?”段非凡记得他车上空调出风口那儿有一个非常小的车挂,一只竖着中指的手,这风格跟他做的这个相去十万八千里。“那个随便买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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