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问道:“娘子,可要去请郎君沐浴?”尹明毓打量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头发散着,却也不算凌乱,便道:“我去书房。”她没让婢女跟着,一到书房,便挥退了书房里的婢女。“有事?”尹明毓坐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直截了当道:“郎君,我身子尚有不适……”谢钦立时便明白她不想同房,颔首,“既如此,我便回前院住。”尹明毓没有赶他走的意思,“郎君,倒也不必……”谢钦打断她,坚持道:“无妨。”既然他坚持,尹明毓多善解人意,立即便表示言听计从。而谢钦沉吟稍许,对她道:“我明日有公务,不在家中。”“官员成婚不是三日休沐吗?”谢钦道:“左右无事,免得公务累积。”尹明毓好奇,“吏部这般忙吗?”谢钦沉默。尹明毓莫名,忍不住腹诽他难相处,面上则是立即善解人意道:“我只是随意问一句,郎君若是不便说,不说便是。”谢钦轻叹一声,道:“我如今官职是门下省五品中书舍人。”尹明毓:“……”她如果解释,没人告诉她,她也没想到谢钦会升官这么快,可信吗?第11章晚些要去正院,尹明毓坐在他身边几口喝完茶,不想再干坐着,便起身回到内室。金儿、银儿随她进入内室,门关上的一瞬,两人皆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门才几步走到尹明毓身边。银儿凑在尹明毓耳边,极小声道:“娘子,婢子怕极了会打扰到郎君。”尹明毓坐在梳妆台前由两人为她整理仪容,思忖道:“莫急,我再看看……”酉正,尹明毓从内室出来,直接打断道:“郎君,此时去正院吗?”谢钦放下书,直接动身。尹明毓跟在他身后,主动打开话匣子,“郎君,红绸回前院去了?”谢钦淡淡地应道:“嗯。”“白日她和青玉过来拜见,我便觉着她们极可人,方才用膳时红绸在身边儿,瞧着真是秀色可餐。”尹明毓说的是实话,语气极真诚。“她们二人原就是东院的婢女,你若喜欢,叫她们回来伺候便是。”他语气之平淡,教尹明毓眼神一闪,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真的?”谢钦侧头,眼里是分明的确定。他在告诉她,他说出口的话,便无需质疑。既然如此,尹明毓便笑道:“那明日便叫她们回东院来吧,倒也不用做什么,只在眼前看着,就教人欢喜。”两人到正院后,谢老夫人对谢钦很是和蔼,对尹明毓态度平平,不过没有冷脸。谢夫人倒是关照了尹明毓几句。她问,尹明毓便答,不问,尹明毓一句话也不说,最后谢夫人也不与尹明毓说话了,与谢老夫人一同跟谢策说话。尹明毓乐得她们无视她,垂眼发呆。谢钦则是怡然地端坐、饮茶。正院堂屋仿佛划开一条线,冷热分割开来,热闹的是谢老夫人、谢夫人和谢策,安静的是尹明毓和谢钦。但两人,尤其是谢钦,存在感又极强,他在这儿,谢策都不敢说话了。谢老夫人忍无可忍,便教他们先回去。谢钦立即起身,尹明毓随后,行礼,然后离开。而他们一走,谢老夫人便气道:“谢家是有什么冤孽,带来两根木头气我!”其中一根木头的娘亲垂头,安抚地摸摸孙儿的头。另一边,夫妻二人回到东院。谢钦转去书房,尹明毓则回到内室,进浴室沐浴更衣。她再出来时,天色便彻底暗下来,室内点起明亮的烛火。金儿为她擦头发,问道:“娘子,可要去请郎君沐浴?”尹明毓打量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头发散着,却也不算凌乱,便道:“我去书房。”她没让婢女跟着,一到书房,便挥退了书房里的婢女。“有事?”尹明毓坐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直截了当道:“郎君,我身子尚有不适……”谢钦立时便明白她不想同房,颔首,“既如此,我便回前院住。”尹明毓没有赶他走的意思,“郎君,倒也不必……”谢钦打断她,坚持道:“无妨。”既然他坚持,尹明毓多善解人意,立即便表示言听计从。而谢钦沉吟稍许,对她道:“我明日有公务,不在家中。”“官员成婚不是三日休沐吗?”谢钦道:“左右无事,免得公务累积。”尹明毓好奇,“吏部这般忙吗?”谢钦沉默。尹明毓莫名,忍不住腹诽他难相处,面上则是立即善解人意道:“我只是随意问一句,郎君若是不便说,不说便是。”谢钦轻叹一声,道:“我如今官职是门下省五品中书舍人。”尹明毓:“……”她如果解释,没人告诉她,她也没想到谢钦会升官这么快,可信吗?第11章晚些要去正院,尹明毓坐在他身边几口喝完茶,不想再干坐着,便起身回到内室。金儿、银儿随她进入内室,门关上的一瞬,两人皆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门才几步走到尹明毓身边。银儿凑在尹明毓耳边,极小声道:“娘子,婢子怕极了会打扰到郎君。”尹明毓坐在梳妆台前由两人为她整理仪容,思忖道:“莫急,我再看看……”酉正,尹明毓从内室出来,直接打断道:“郎君,此时去正院吗?”谢钦放下书,直接动身。尹明毓跟在他身后,主动打开话匣子,“郎君,红绸回前院去了?”谢钦淡淡地应道:“嗯。”“白日她和青玉过来拜见,我便觉着她们极可人,方才用膳时红绸在身边儿,瞧着真是秀色可餐。”尹明毓说的是实话,语气极真诚。“她们二人原就是东院的婢女,你若喜欢,叫她们回来伺候便是。”他语气之平淡,教尹明毓眼神一闪,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真的?”谢钦侧头,眼里是分明的确定。他在告诉她,他说出口的话,便无需质疑。既然如此,尹明毓便笑道:“那明日便叫她们回东院来吧,倒也不用做什么,只在眼前看着,就教人欢喜。”两人到正院后,谢老夫人对谢钦很是和蔼,对尹明毓态度平平,不过没有冷脸。谢夫人倒是关照了尹明毓几句。她问,尹明毓便答,不问,尹明毓一句话也不说,最后谢夫人也不与尹明毓说话了,与谢老夫人一同跟谢策说话。尹明毓乐得她们无视她,垂眼发呆。谢钦则是怡然地端坐、饮茶。正院堂屋仿佛划开一条线,冷热分割开来,热闹的是谢老夫人、谢夫人和谢策,安静的是尹明毓和谢钦。但两人,尤其是谢钦,存在感又极强,他在这儿,谢策都不敢说话了。谢老夫人忍无可忍,便教他们先回去。谢钦立即起身,尹明毓随后,行礼,然后离开。而他们一走,谢老夫人便气道:“谢家是有什么冤孽,带来两根木头气我!”其中一根木头的娘亲垂头,安抚地摸摸孙儿的头。另一边,夫妻二人回到东院。谢钦转去书房,尹明毓则回到内室,进浴室沐浴更衣。她再出来时,天色便彻底暗下来,室内点起明亮的烛火。金儿为她擦头发,问道:“娘子,可要去请郎君沐浴?”尹明毓打量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头发散着,却也不算凌乱,便道:“我去书房。”她没让婢女跟着,一到书房,便挥退了书房里的婢女。“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