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的多,她自个儿也是动手调过的,这么点小东西不是一闻就能闻出来?叶嘉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眼梨花膏,沉吟起来。余氏还没意识到商机,但叶嘉钻钱眼里,只脑子里一过就觉得这里头有赚头。但前提是,余氏说的都是真的,膏子确实有用:“那行,我先擦手脚用一段时日看看。”婆媳俩回到家,香胰子就得制起来。月初这段时日很赶,必须得空出晾干的时间。不然来不及。他们到家时,叶五妹已经在院子里收拾猪头了,叶四妹挺着个肚子把韭菜端高,人就站在竹筐旁边收拾韭菜,大家忙的时候她也会搭把手。叶嘉把东西都放回屋子,扭头去后厨做饭。她这边才把饭给做好,院子外头就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那人背着个大包裹,穿着兵卒的衣裳。余氏看了一眼立马认出来是驿夫,当即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可是我家允安有信来?”“是的,”驿夫从大包袱里头拿出两封信递给余氏,“有两封信。”余氏收了东西,忙回去屋里拿了点茶水出来给驿夫喝几口。问他吃了没,劳烦他大热天的跑来一趟。又拿了些叶嘉做的小炸金丝给他。那驿夫喝的刚好是井水镇的绿豆汤,放了糖的那种。一口喝下去透心凉,拿着一小包吃的顿时眉开眼笑:“多谢了,我这就要回去了。”人一走,余氏拿着信就去了后厨找叶嘉。果然,一封信是给余氏的,报平安。另一份信是给叶嘉的,上头直接写了‘娘子亲启’。余氏一看这两字那笑容能从嘴角拉倒后耳根,看来她塞得那东西顶用。给那蠢小子刺激那么一下,果然就开窍了。余氏没敢开那个信,喜滋滋地塞到叶嘉的怀里。叶嘉看了眼封页上的四个大字,眉头一挑,正准备打开。扭头见余氏还站在旁边没走,一双眼睛盈盈地望过来,巴巴地往她手里的信上瞟。叶嘉无奈递给她:“……不然娘来打开看?”余氏忙摆摆手,揣着手扭头就跑了。叶嘉打开来,两页纸。第一页就一段话,写的是:为夫相貌能值几钱?能否廉平兼折扣?第二页纸上画了一幅画。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学叶嘉的简笔火柴人,但是奈何善丹青者有吹毛求疵的习性,画了个挺写意的小人。蹲在叶嘉那个火柴人伸碗旁边,往她的碗里丢了好几枚金元宝。然后落款四个字:要哄,讨食。叶嘉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她抿了抿唇,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厮学的还挺快!”但是,抄袭可耻。第43章零散的马匪很容易击溃,只要找到踪迹,包抄阻截都轻而易举。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周憬琛指挥着三百人的队伍把李北镇以西往亚细亚波斯这一条路上猖獗的马匪都给肃清赶紧。等他们班师回营已经是八月下旬。天气渐渐转凉,胆战心惊了许好多年的边境村庄终于得了喘息之机,安宁了下来。北营收到剿匪大胜的消息,陷入了静默之中。主帐之中,沈校尉听着前线的来信,一张黑红的脸崩的紧紧地。深吸了几口气,牙齿咬着,两腮的横肉气得直颤。许久,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直接砸了手里的杯子,他指着副手的鼻子怒骂:“怎么回事?不是早就给苏甘递过信么?一帮散兵都对付不了?”那杯子应声而碎,瓷器碎片飞起,将下面跪在第一个的人脸上割出一道血印子。“大人冤枉,这次的新兵蛋子里居然藏了个人物。我等也是始料未及啊!”那人简直冤枉,他们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哪里知道那二百多个新兵蛋子里面还藏了个能调兵遣将的人物?明明操练不过两个月,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军备也是最差的。按理说是上了战场吓唬一下就要显颓势的。谁知道苏甘那群人还能被端了老窝?“卑职都早已给苏甘传过消息,也点明了此次出征领队的将领。只要稍稍用些心思就肯定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副手当真是恨得把逃了的苏甘抓回来,按在地上让他来说,“苏甘那帮人一个回合都没撑下来,枉顾了大人您对他的看重。”“现如今说这些屁话有何用!”沈海气得满屋子乱转,转身一把将桌上的杯盏挥落,砸了一地,“老子一条大财路都断了,你他娘的光说这些屁话就能找补回来了麽?!”杯盏瓷器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跪在地上的人头都不敢抬。任由上官大发雷霆。有那实在顶不住的人就开了口,言之凿凿,义愤填膺:“要我说,就该治那个越俎代庖的小子一个重罪,他一个入伍不过两月的新兵蛋子,胆敢在长官在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地篡夺权柄,这等狼子野心之人根本就不能给他一点甜头。二来,也理当治邓虎一个敷衍塞责之罪。校尉是信任邓虎才会委以重任。可邓虎那蠢货竟然做这等偷奸耍滑之事,这般推诿职权,不配大人的栽培!”说完,一屋子人静默下来。有人闭口不言,有人连声的附和:“是啊大人,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该叫他知道规矩道理!真当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这般狂妄,不知所谓!”北营主帐的动静外人不得而知,此时,邓曲长率领着三百人的军队已经抵达虹山山脚,不日便会归营。长途跋涉被剿匪还要令人心神俱疲。眼看着夜色降临,回营之路也不长。都走到虹山山脚,邓曲长令所有人原地扎营,就地修整。回城这一路邓虎都兴致高昂,盘算着此次立下功劳能往上升个几级和得到的奖赏。心中一高兴便扭头让将士们吃肉喝酒大醉一场。周憬琛全程被邓虎叫在身边,这可是他的贵人,自然是表现得亲近得很。篝火一起,酒水一端。柳沅端着大海碗在周憬琛身边坐下,瞅着他脸上不显喜色的脸忍不住扬眉:“立下如此大功回来,怎么你脸上就不见一丝喜色?”“该喜么?”周憬琛呷了一口酒,脸色冷清。柳沅顿时不笑了。两人都不是傻子,那个姓沈的校尉是北营这块地界的地头蛇。他做出这个安排是个什么居心他俩都心知肚明。不管这里头藏了什么猫腻,他们贸然出手坏了人家好事儿,回去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吃。若是遇上个无法无天的,指不定还会被人冠以恶名诛杀。周憬琛的罪名就摆在这,越俎代庖,不听从军令行事。四周尚做着美梦的将士们早已醉成一团,大声喧哗着划拳拼酒。柳沅沉闷地喝了一口酒下肚,抬头看着星空,忽然问了一句:“对了,你如今有子嗣了么?”“没有。”周憬琛又喝了一口酒,目光幽沉地盯着远方的树荫,“落到这步田地,与子嗣都是拖累。”柳沅笑了一声,干脆也不藏了:“那可不一定,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惊才绝艳的景王世子当初能名满燕京,又岂是那等轻易认命之人?”“那你这宏章先生关门弟子呢?”周憬琛扬了扬眉,向柳沅举了举手中的碗。“自然也不会认命。”柳沅举碗,两人碰了一下,相视而笑。周憬琛在百里开外扎营吃酒,周家这边也在喝酒。叶嘉才发现余氏嗜酒。往日日子不好时不曾见她沾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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