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头是喷香的炸鸡柳,当下就眉开眼笑。走了半天才到东乡镇,他们到镇子口已经是午时。即便一上午什么事也没做,干坐牛车也颠得腹中饥饿。叶嘉带着两人去到一家打尖儿的食肆,仓促地垫了肚子就去找牙行。李北镇没有牙行,东乡镇却是有的。不过这地方牙行不多,就一家。好找的很,随便拉个人问一问就能找到。叶嘉去牙行这一路,叶五妹都安安静静地坐在牛车上不错眼儿地盯着这一路的商铺和行人。叶家庄虽说离得镇子不远,叶五妹却没怎么去过镇子上。幼年时候沾了大侄子的光参与过一次赶集,但李北镇的热闹跟起东乡镇可就差远了。她头一回知道,离得这样近的两个镇子繁华程度天差地别。就连食肆里做的饭食都要比村子里的席面好吃的多,叶五妹一路上看得眼睛直放光。到了牙行,叶嘉直接报了袁成松的名字,说要找袁生。巧了,袁生刚好在。听到这名字就连忙出来了。见是两个貌美的小妇人还愣了一下。叶嘉含糊地说是自家相公跟袁成松是同袍,而后便说了寻住处的事儿。既然是为了安全需求要搬,叶嘉的第一要求自然是离驻地近。若是能自带院子,方便取水,能种些花草小菜就更好。袁生一听就立即帮她盘算起来,照着叶嘉的要求便替她梳理起来。他也是个做事爽利的,很快有了备选就带着叶嘉去看。叶嘉跟着他跑了一下午,看了四五处宅子。最后选择了北郊一个五间大房的大院子,就在驻地旁边儿。静下来甚至能听见驻地里士兵呼呼喝喝操练的声音。这院子占地很大,院子里挖了一口井,四周邻居很少。各项条件都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离镇子有点远。若是喜欢热闹的,怕是在这里住不下去。这院子不仅离镇子远,离下属村落也有些距离。另外,价格也有些惊人,西北这边的小镇子地皮都不值钱。但这个院子,袁生给报价二十五两银子。这价格叶嘉还没说话,却把叶五妹给唬得不轻。二十五两,这是一间院子能掏空一个殷实的家。要知道叶四妹出嫁,聘礼才十两。两个叶四妹嫁出去都挣不到这个钱。袁生约莫也知道价格有些高,他犹豫了片刻,直说最多能压下来两三两,便宜不了太多。叶嘉让他去谈谈看,只说价格谈到二十两就能当场交钱签契书。忙活了一下午,天色渐晚,回去吃怕是也等不及。折腾了一下午,几个人饿得都前胸贴后背。叶嘉干脆带着几个人去东乡镇东街去吃面。本以为至少等个几日才有结果,谁知他们一碗面才吃完,那袁生就满头大汗地寻过来,说是屋子的主人愿意二十两卖。叶嘉也痛快,让那袁生将屋主唤来。当面签了契书。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临回之前叶五妹问叶嘉:“姐,你什么时候搬?”叶嘉想了下,回:“明日。”叶五妹点点头不说话了。且不说叶嘉这掏银子的爽快吓得叶五妹瞠目结舌,老半天一句话没说。就说事情办妥,几人就没有再在镇上逗留。赶着牛车趁着天没黑尽快往回赶。先送叶五妹回的等到了家,余氏牵着蕤姐儿在村口望眼欲穿。远远看到叶嘉回来才把一颗心放下。她快步迎上来,叶嘉什么没说跟她点了点头,她立即就明白了。“咱什么时候搬走?”余氏昨儿听周憬琛说完心里就一直不怎么安宁。今日叶嘉不在,家里没有人陪着她就更惊惶。从前家里没人没这感觉,如今是半点都受不得家里没人。“明儿就搬。”叶嘉雷厉风行,“我今儿一天右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余氏点点头,“那行,今儿就早早睡。”回到自家院子,两人说了会儿话。叶嘉在外头跑了一天渴得厉害,灌了三大碗茶水下肚。余氏拿着地契看了许久,两人就各自回屋洗洗睡下。周家的行李早就收拾好,只等明儿搬上车运去东乡镇便是。夜里叶嘉睡得热,神智都睡懵了。越到六月中旬,天儿就越热。这年头的月份可不是后世的阳历,农历六月份实打实的热。叶嘉睡到半夜热的心发慌,将身上穿的小衣裳就给解开了。周憬琛不在家后,她夜里都穿的少。小衣裳的绳子才松开,要挂不挂地坠在锁骨前面。叶嘉感觉小腹发紧,睡前水喝多了有点憋。周家后院其实是有茅房的,出了门走几步就到。往日周憬琛在家,叶嘉都是去外头上。但周憬琛不在后,叶嘉就不想出去,弄了个桶就在屋里用。桶白日里放茅房,夜里才拿到屋里,放在堂屋的门后头。她眯着眼睛迷迷蒙蒙的起身走到出去,手才解开腰带。一只素白的手就抓着她滑落的亵衣强势地硬扯紧拽上来,死死地扣住。一道低沉微哑的嗓音轻轻地吐出声:“睁开眼,有人。”叶嘉瞬间清醒,睁开眼,一个瘦长笔挺的人影站在东屋的门边,好似是从东屋刚出来。叶嘉眨了眨眼睛,胸口的绳子被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拎起来,细致地别到她颈后去……叶嘉:“!!!!!”三息之后,她目眦尽裂:“……特么的周憬琛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第35章周憬琛能从哪儿冒出来?屋子的门是锁着的,他自然是从自家东屋的窗爬进来的。叶嘉虽说夜里睡觉关了门,却因为怕热,将窗户拿了根叉竿半撑,让夜风吹进屋子散热。古时候的窗子可不似后世会打上防盗窗,不死死拴上,那就是洞口开多大她的窗子就有多大。叶嘉夜里又睡得死,周憬琛半夜摸回来,站在院外一眼看到东屋的窗子开着。他如何能放心叶嘉的屋子就这样开着?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爬进去出事了可怎么办?周憬琛预备在家中守一夜,明日天亮之前赶回去。谁知才爬进来就瞧见叶嘉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月光照进屋子,那人白的放光。一生无畏的摄政王殿下当下就有些懵,站在黑暗中半晌没动。本想等着床榻上的女子睡沉再过去给她盖上,猝不及防地一只手扯了绳子。而后也不晓得睁开眼看看,就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就往外走。那点小布料要掉不掉地挂身上,若非她鼓囊囊的胸脯撑住了,那小衣裳能一落到地,怕是真对窗打赤膊了。像什么样!这丫头一睡下就真能睡傻,这么大一个人站窗边她瞧不见。闭着眼睛往堂屋走,在人眼皮子底下解裤头就要脱。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把她给按住,周憬琛觉得这人清醒过来一定会喊打喊杀要他的命。不过也差不多,叶嘉清醒过来。转头就从门后头抄起一根撑衣杆,照着他的腿就抽了起来。周憬琛挨了好几下也不反抗,见她脸气得通红。胸脯一起一伏的,忙将视线移开。约莫猜到自己不叫唤打人的会不解气,他便矫揉造作地叫唤了几声。而后才垂着眼帘去瞥叶嘉的脸色,果然见她畅快了些。他便又故作不堪忍受地躲闪了几步。然后吱呀一声门打开,他就被叶嘉开门给推了出去。站在屋外头,看着门啪地一声关上,周憬琛颇有些哭笑不得:“……嘉娘,别气了。”叶嘉能不气才怪?人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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