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是要杀了他的小未婚妻。方才被风吹起的车帘,倒是让他看清楚了未婚妻的模样。少女肩头披着厚实暖和的雪白斗篷,下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像只落单雪山里的小雪狐,高贵不可亵渎。沈嗣上辈子是名医生,他刚醒来时,怀里便抱着个衣襟凌乱的少女。他的手掌正掐着她的腰肢,触感柔软,一折就断。原主的记忆有点模糊,他对这个未婚妻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笑,才十几岁,就心狠要找人杀了他。那杀手也是经不起吓唬的,尚未动刑就什么都吐出来了。说雇主是个高阳侯府里最漂亮的那个小姑娘,还说特意叮嘱过一定要他死无葬生之地。沈嗣吓唬了她几回,就没再管她。他对才十六岁的小姑娘着实没有兴趣,更不要说娶她。作者有话说:求留言 求营养液想冲个月榜啊啊啊啊第4章 迫嫁阮明姝看着嚣张离去的马车,心里有点不悦。这些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差点撞到了她竟然都不道歉,傲慢跋扈。阮明姝问春枝:“你可知方才的马车是谁家的?”春枝也看不出来,不过对方气派不俗,迎面倾扎而来的冷锐压迫,定非等闲之辈。穿过曲折的回廊,就到了阮敬辞的庭院前。院子里种得是洁白貌美的玉兰树,清晨的雾气寒冷黏腻,小雪连绵,铺满青石砖面。门前洒扫的小厮瞧见迎面走来的大姑娘,扔了扫把匆匆迎上来。阮明姝手里捧着热乎的汤婆子,精致透白的小脸藏在雪狸毛内,“阮敬辞呢?”“五少爷起早练剑,还没回来。”话音刚落,身后遥遥传来脚步声。少年面若白玉,眉眼清透,气息清冽干净,他穿了身月白色锦袍,眉心存着积分矜傲少年的意气冷淡。远远看见雪中这道清瘦纤弱的背影,少年就冷冷蹙起了眉头。他对这位姐姐,自是不喜欢的。恃美行凶,蠢得没边。阮明姝转过身,她微微抬起下巴,踩着精致的小靴子朝她弟弟走了过去,咬了咬唇,话还没说,耳朵后这片娇嫩的皮肤已经红透,她说:“弟弟,我没有钱花了。”少女垂着脑袋,不似平时那般骄纵,反而显出几分柔弱,偏生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又理直气壮。阮敬辞冷嗤了声,眼含讥诮的笑意。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扭扭捏捏叫他一声弟弟,平时都是趾高气扬直呼他的大名。他不知道姐姐又在搞什么花样,家里缺了谁的银子都不会缺了她的,“母亲平日给你的银子呢?”阮明姝总不能告诉他,我拿去买凶杀我未婚夫啦!她掰着手指头,当着他的面开始计算:“买绸缎,买簪子,买镯子,还有时下流行的新裙子,根本不够我花的。”阮敬辞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忍不住抬眼朝她多看了几眼。这位姐姐里里外外恐怕只有这张脸有点用处,其余不提也罢。阮敬辞既嫌弃她又忍不住要看她,少女的鼻尖被外头的风雪冻得发红。他冷着脸吩咐随从去他屋子里取了些银两,打发了她。阮明姝高高兴兴的拿着银子离开,踩着雀跃的小步伐,背影都雄赳赳气昂昂的。*阮明姝拿着从弟弟那里讨来的银子,兴高采烈出门逛街买漂亮衣裳。她刚出门,就差点被马车给撞了。幸好春枝在身后扶了她一把,发簪惊慌落地,如绸般垂散的发丝像浓墨晕开,她抬头——眼前的高头大马上是一个佩刀的黑衣男人,面无表情。马车后还有两列肃杀的亲兵,迎面扑来的是血洗过的沉沉杀气。骏马扬蹄,驶着马车离去。坐在马车里的男人面色冷淡,漫不经心拨弄拇指上的玉扳指,随口问了句:“刚才撞到谁了?”“启禀殿下,是高阳侯府的嫡长女。”沈嗣似在深思,隐约想起来这就是要杀了他的小未婚妻。方才被风吹起的车帘,倒是让他看清楚了未婚妻的模样。少女肩头披着厚实暖和的雪白斗篷,下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像只落单雪山里的小雪狐,高贵不可亵渎。沈嗣上辈子是名医生,他刚醒来时,怀里便抱着个衣襟凌乱的少女。他的手掌正掐着她的腰肢,触感柔软,一折就断。原主的记忆有点模糊,他对这个未婚妻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笑,才十几岁,就心狠要找人杀了他。那杀手也是经不起吓唬的,尚未动刑就什么都吐出来了。说雇主是个高阳侯府里最漂亮的那个小姑娘,还说特意叮嘱过一定要他死无葬生之地。沈嗣吓唬了她几回,就没再管她。他对才十六岁的小姑娘着实没有兴趣,更不要说娶她。作者有话说:求留言 求营养液想冲个月榜啊啊啊啊第4章 迫嫁阮明姝看着嚣张离去的马车,心里有点不悦。这些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差点撞到了她竟然都不道歉,傲慢跋扈。阮明姝问春枝:“你可知方才的马车是谁家的?”春枝也看不出来,不过对方气派不俗,迎面倾扎而来的冷锐压迫,定非等闲之辈。穿过曲折的回廊,就到了阮敬辞的庭院前。院子里种得是洁白貌美的玉兰树,清晨的雾气寒冷黏腻,小雪连绵,铺满青石砖面。门前洒扫的小厮瞧见迎面走来的大姑娘,扔了扫把匆匆迎上来。阮明姝手里捧着热乎的汤婆子,精致透白的小脸藏在雪狸毛内,“阮敬辞呢?”“五少爷起早练剑,还没回来。”话音刚落,身后遥遥传来脚步声。少年面若白玉,眉眼清透,气息清冽干净,他穿了身月白色锦袍,眉心存着积分矜傲少年的意气冷淡。远远看见雪中这道清瘦纤弱的背影,少年就冷冷蹙起了眉头。他对这位姐姐,自是不喜欢的。恃美行凶,蠢得没边。阮明姝转过身,她微微抬起下巴,踩着精致的小靴子朝她弟弟走了过去,咬了咬唇,话还没说,耳朵后这片娇嫩的皮肤已经红透,她说:“弟弟,我没有钱花了。”少女垂着脑袋,不似平时那般骄纵,反而显出几分柔弱,偏生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又理直气壮。阮敬辞冷嗤了声,眼含讥诮的笑意。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扭扭捏捏叫他一声弟弟,平时都是趾高气扬直呼他的大名。他不知道姐姐又在搞什么花样,家里缺了谁的银子都不会缺了她的,“母亲平日给你的银子呢?”阮明姝总不能告诉他,我拿去买凶杀我未婚夫啦!她掰着手指头,当着他的面开始计算:“买绸缎,买簪子,买镯子,还有时下流行的新裙子,根本不够我花的。”阮敬辞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忍不住抬眼朝她多看了几眼。这位姐姐里里外外恐怕只有这张脸有点用处,其余不提也罢。阮敬辞既嫌弃她又忍不住要看她,少女的鼻尖被外头的风雪冻得发红。他冷着脸吩咐随从去他屋子里取了些银两,打发了她。阮明姝高高兴兴的拿着银子离开,踩着雀跃的小步伐,背影都雄赳赳气昂昂的。*阮明姝拿着从弟弟那里讨来的银子,兴高采烈出门逛街买漂亮衣裳。她刚出门,就差点被马车给撞了。幸好春枝在身后扶了她一把,发簪惊慌落地,如绸般垂散的发丝像浓墨晕开,她抬头——眼前的高头大马上是一个佩刀的黑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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