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更多。是他的错,没教会宁倦如何正确的喜欢一个人,但其实陆清则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喜欢。他最近反思了许多,甚至思索过,若宁倦不是他带大的,他恐怕也不会如此抗拒。毕竟他眼里的宁倦,始终是那个会冲着他别别扭扭撒娇的小果果,要陆清则真正抛开这段师生关系,将宁倦看作一个普通正常的男人,他自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孩子颇为左性,从小就知道要将自己想要的攥紧手心,无论是权、物,还是人。但陆清则不是物品,不会甘愿被人私藏起来。被“革职”之后,原本还会时不时来陆清则府上,想要送礼交好的官员就少了,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也不过一俩月。时时来陆府的,也只有陆清则的一些下属,以及当面承过他恩情的官员。大伙儿担心陆清则心情不好,时不时就来安慰安慰他,安慰得陆清则哭笑不得。也有人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地问:“陆大人,陛下莫不是听信小人谗言,対您……”対于这些话,陆清则一律摆摆手:“没有的事,是我自个儿没精力,请陛下去的职。”常人说这话,听起来像是给自己强行挽留颜面。但陆清则说这话……一群人默默看看陆清则冬日厚重的衣袍都掩不住的清瘦,面具下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偶尔咳嗽一声都叫人心惊胆战,让人看到就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他。好吧,陆大人说这话,真是相当具有信服力。于是対陛下滋生出不满的大伙儿也歇了火气,听陆清则的话,回去各干各的,忽略旧派的冷嘲热讽。见把人都稳住了,陆清则头疼地直捏额角。他特地培养起来的这些,自然都不是一般人,部分都是在原著里有名有姓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宁倦这小兔崽子。步入腊月时,京中闲言碎语依旧不断,偶有人提起陛下命人翻修旧殿,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难不成是为来年选秀做准备?不过这些闲碎也没太多人关注,因为又发生了一件事。史大将军病危了。史容风镇守漠北几十年,一度是鞑靼和瓦剌的噩梦,只要史容风还活着,便是一块漠北的镇石,无人敢进犯。但若是史大将军亡故了,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下漠北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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