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有事。林溪当了几天小鸵鸟,既舍不得于家的人,又想去见见史大将军,摇摆不定的,难以抉择。眼见着宁倦就要离开集安府了,于铮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忍无可忍,直接在当日清晨将林溪绑起来,丢给了郑垚。林溪呆滞地看着郑垚那张凶恶脸,吓得含泪默默缩进了马车里,不敢再挣扎。郑垚咧嘴道:“于捕头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林公子的。”陆清则坐在铺得软和舒适的马车里,听陈小刀跑来讲这事,忍不住笑了下。虽然都是被绑来的,不过被于铮绑来,和被郑垚绑走还是不一样的……也算是个好事了。大清早的,天边才泄出一丝晨光,城内静悄悄的,随行的三百禁军与三百锦衣卫前后开路,护着一列马车,朝着城外而去。宁倦眼神示意长顺把陈小刀撂走,周遭清净了,才满意地拍了拍腿,企图诱惑陆清则:“时辰这么早,老师要不躺在我的腿上再睡会儿?”陆清则打了个呵欠,嫌弃瞥他:“不,太硬了,我躺被褥里,不比躺你腿上软和?”宁倦:“……”快出城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骚乱。宁倦皱皱眉,敲了下马车壁:“外面怎么了?”郑垚骑着马守在外头,闻声勒马过来,低腰回道:“陛下,百姓在为您送别。”江右原先那班子搅得百姓不得安生,恨不得将他们敲骨吸髓,死了那么多人,也不见得他们在意。那些被射死、活埋死、差点被烧死在灵山寺的灾民就是证明。宁倦来了一月余,贪官污吏便被抓的抓,杀的杀,百姓重新有安身之地,能吃饱穿暖,有了救治之策,对朝廷也从起初的不信任,慢慢有了改观。说到底,平头百姓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个容身之所,能吃饱穿暖,便能安稳度日。天色才蒙蒙亮,两道旁竟站满了来送行的百姓,老弱妇孺皆有,朝着辘辘而行的马车深深而拜。呼唤声四面八方传来:“陛下永福!”嘈杂的,却又是诚挚而热烈的。宁倦怔了怔。陆清则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眼底流露着璨璨光彩:“陛下,听到了吗?百姓在呼唤祝福你。”往后他的小果果定当名标青史,流芳百世。沾染着丝丝凉意的风从马车窗外拂进,没有那么熏燥,清风拂动着陆清则的额发,晨光将他的面容勾勒得近乎有些圣洁的好看。陆清则在看着外面。宁倦在看他。半晌,宁倦微微笑了一下:“嗯。”陆清则也没在意,接过来便喝了。宁倦的嘴角勾了勾,为避免他发现问题,随意问:“老师觉得,林溪会同我们回京吗?”陆清则果然被扯开了注意力,瞥他一眼:“我倒想问问,若是他不愿意,陛下打算怎么做?”平日里陆清则都是称呼宁倦的小名,在外人前则一本正经地叫他“陛下”,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很少会这么叫,有时是对待某件严肃之事,为了提醒他他的身份,有时则是这样……不那么正经,带着点调侃的调调。从前还不觉得,如今听陆清则这么不怎么正经却又正经地叫自己……总有些说不出的心痒难耐。宁倦垂下眼皮,微笑:“老师怎么这么问。”如果林溪不肯,不过就得麻烦一点,让郑垚去把人打晕带走罢了。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陆清则一猜就猜到了宁倦的坏心思,但若是林溪不答应,要达成目的,的确得用点非常手段,只得默认:“你啊……决定好让谁来辅助范兴言了吗?”“嗯,”宁倦颔首,“郁书荣。”郁书荣才从江堤边累哈哈地回来,代知府这个名头里的“代”字就被划掉了。陆清则调侃:“哦?你罚过他抄写,我还以为你看不惯人家。”宁倦:“……”这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若真解释清楚了,老师估计会被吓跑。他无奈地弯了弯唇角。算了,罚抄就罚抄吧。又过了两日,宁倦逐渐放权给范兴言与郁书荣,逐渐退出江右的管理。病患所那边也传来一溜的喜讯,徐恕的药方救了上万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病患。瘟疫有了对策,江堤修筑完毕,各府堆着赈灾粮,只待洪水退去。混乱的江右终于被拨乱反正,余下的那些顽疾与修复,就交给范兴言和郁书荣来解决了。就像陆清则所言,江右现在的局势,撒把米鸡都能管好。再过三日就是静嫔的忌辰,去江浙的时间比较紧,好在宁倦早就做好了准备,有条不紊地交代好了所有事。林溪当了几天小鸵鸟,既舍不得于家的人,又想去见见史大将军,摇摆不定的,难以抉择。眼见着宁倦就要离开集安府了,于铮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忍无可忍,直接在当日清晨将林溪绑起来,丢给了郑垚。林溪呆滞地看着郑垚那张凶恶脸,吓得含泪默默缩进了马车里,不敢再挣扎。郑垚咧嘴道:“于捕头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林公子的。”陆清则坐在铺得软和舒适的马车里,听陈小刀跑来讲这事,忍不住笑了下。虽然都是被绑来的,不过被于铮绑来,和被郑垚绑走还是不一样的……也算是个好事了。大清早的,天边才泄出一丝晨光,城内静悄悄的,随行的三百禁军与三百锦衣卫前后开路,护着一列马车,朝着城外而去。宁倦眼神示意长顺把陈小刀撂走,周遭清净了,才满意地拍了拍腿,企图诱惑陆清则:“时辰这么早,老师要不躺在我的腿上再睡会儿?”陆清则打了个呵欠,嫌弃瞥他:“不,太硬了,我躺被褥里,不比躺你腿上软和?”宁倦:“……”快出城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骚乱。宁倦皱皱眉,敲了下马车壁:“外面怎么了?”郑垚骑着马守在外头,闻声勒马过来,低腰回道:“陛下,百姓在为您送别。”江右原先那班子搅得百姓不得安生,恨不得将他们敲骨吸髓,死了那么多人,也不见得他们在意。那些被射死、活埋死、差点被烧死在灵山寺的灾民就是证明。宁倦来了一月余,贪官污吏便被抓的抓,杀的杀,百姓重新有安身之地,能吃饱穿暖,有了救治之策,对朝廷也从起初的不信任,慢慢有了改观。说到底,平头百姓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个容身之所,能吃饱穿暖,便能安稳度日。天色才蒙蒙亮,两道旁竟站满了来送行的百姓,老弱妇孺皆有,朝着辘辘而行的马车深深而拜。呼唤声四面八方传来:“陛下永福!”嘈杂的,却又是诚挚而热烈的。宁倦怔了怔。陆清则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眼底流露着璨璨光彩:“陛下,听到了吗?百姓在呼唤祝福你。”往后他的小果果定当名标青史,流芳百世。沾染着丝丝凉意的风从马车窗外拂进,没有那么熏燥,清风拂动着陆清则的额发,晨光将他的面容勾勒得近乎有些圣洁的好看。陆清则在看着外面。宁倦在看他。半晌,宁倦微微笑了一下:“嗯。”陆清则也没在意,接过来便喝了。宁倦的嘴角勾了勾,为避免他发现问题,随意问:“老师觉得,林溪会同我们回京吗?”陆清则果然被扯开了注意力,瞥他一眼:“我倒想问问,若是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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