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纪霆匀看着就很气,幸好小奶昔是个受,否则父子俩未来还要打一架。然而纪霆匀却又微微叹了口气,怕是自己根本等不到那一天。他缓缓闭了闭眼睛,心想,该收线了。晚上纪霆匀没有去找江岑昳,而是和梁辰聊了一会儿。因为江岑昳,他自私的想把延长寿命的时间往后拖一下。梁辰其实也看出来了,问了一下他的情况:“没有感觉明显不适吧?比如你上次说的心跳早搏,还有指甲的问题。”纪霆匀也才想起来,答道:“没有,最近都没出现过。指甲黄斑的问题也没有了,最近还新长出了月牙。这倒是有点奇怪,我下个月去体检你帮我仔细看一下。”梁辰也非常意外,这种情况倒是非常少见,他想了想道:“有可能是你第一次尝到了谈恋爱的乐趣,心情好了,身体也跟着好了。”纪霆匀也这么觉得,最近他的心情一直是飘着的。唇角止不住就想上扬,尤其是想到江岑昳的那些玩皮小细节。还有今天在车里……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肩膀上两排红通通的牙印,有几个还湛血了,周边透着一点点青紫。纪霆匀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想让这痕迹再多留一段时间。后面他和梁辰又聊了些正事,聊到二叔把生产线撤到了s市的隔壁临水市。借口是那边近海,好做货运。但生产线很少用到海运,一般是内陆运输。他之所以把生产线撤掉,是因为临水是二婶的娘家,更便于自己人管理。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二婶的娘家还是政界大佬。两人聊到凌晨,最后聊到这次的药物研发进展,最后试药的人可能只有纪霆匀。这个世界上像这种基因缺陷的人只有他一个,不过其他类型的缺陷倒是有不少志愿者,比如江岑昳的那个小粉丝靳飞。聊完后纪霆匀去冲了个澡,又去江岑昳房间看了一下他。结果没有在他房间看到他,便转身去了小奶昔的房间。果然在婴儿床上看到了蜷缩着的江岑昳,小奶昔仿佛一只小奶狗一般窝在他怀里。小手还揪着他的衣襟,一副生怕他走了的模样。江岑昳也睡的正香,唇角还微勾着,仿佛正陷入一个黑甜的梦境。纪霆匀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一阵细细簌簌。只见江岑昳一脸迷茫的坐了起来,咕哝道:“我好像忘了一件事。”纪霆匀问道:“哦?你忘了什么?”江岑昳却又被困意支配,重重倒了下去,再次睡着了。第84章第二天醒来, 江岑昳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可能昨天玩的太刺激了,以至于有些感冒。好在不算太严重,他喝了点热水,整个人就舒服了很多。发现纪霆匀竟然没出门, 不知道在和阮棠说着什么。阮棠的脸色不太好, 一副老实挨训的模样。迷迷糊糊的江岑昳裹着纪霆匀的睡衣蹭过去, 便听到纪霆匀道:“长本事了你,彻夜不归?”阮棠乖乖答:“是我错了, 对不起先生。”纪霆匀又道:“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这样晚上不回家, 你父亲怎么想?他现在昏迷,我代行父责, 你给我老实交待都做了什么。”阮棠答:“什么都没做, 我们就是聊了聊以前的事儿,看了两部电影。”抱着亲了一会儿,没别的了,我们真没那么快, 谁跟你似的。纪霆匀的脸色仍然严肃:“以后没事不要在外面留宿, 就算真要谈朋友,也要先告诉我。你还年轻,总得有人给你把把关。”这回江岑昳听明白了, 原来昨晚阮棠夜不归宿被纪霆匀抓包了。江岑昳偷笑,纪霆匀这个人, 连下属的私生活都管吗?阮棠好像也有脾气了, 咕哝了一句:“江少不是更年轻吗?他都跟人同居了。”纪霆匀耳力甚好, 听清了, 抱臂问道:“哦, 是啊!那你倒是替他把把关, 觉得我这个对象怎么样呢?”阮棠讪讪的笑了笑:“那肯定是极好的。”江岑昳听罢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道阮棠你还敢不敢更怂一点?却被纪霆匀叫住,冷声道:“你也站过来,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是不是打算晌午饭一起吃了?”江岑昳犟嘴:“那也不能怪我啊……谁让某些人不老实。”纪霆匀皱眉,开口却是:“怎么回事?感冒了?”江岑昳吸了吸鼻子:“没啥大问题,喝过热水就好多了。”纪霆匀看着光着的两条小长腿道:“感冒了还穿这么少,赶快回去加一件。”江岑昳灰溜溜回去穿衣服,阮棠这边继续挨训。不过好在有了江岑昳的插科打诨,纪霆匀也不打算再批评阮棠了,只道:“真的喜欢就带到家里来,先过过明路,也防着那小子给你耍小聪明。”阮棠其实怕吓着别人,本来那傻小子就觉得自己身家不够用,带到这儿来还不得直接吓傻了?但面前是老板,他不敢忤逆,只得说道:“是的先生,不过我们真的还没什么,就是……暂时还是朋友。”纪霆匀点头示意:“行了,你也去吧!入冬了,多穿件衣服。不要为了好看,连身体都不要了。”阮棠灰溜溜跑去找江岑昳,发现江岑昳在和小奶昔玩连连看。阮棠坐到了一旁的矮桌上,江岑昳也跟着坐了过来,育儿师接手了连连看启蒙小游戏。江岑昳有些好奇的问道:“纪霆匀怎么什么都管你啊?老板对下属这么上心的吗?”阮棠解释道:“纪总一直拿我当家人看待,当年他救了我和我父亲,我也把他当大哥哥一样。他说我父亲昏迷不醒,他暂时接替监护权。你不要看纪先生平常冷冰冰的,其实他是个非常非常善良的人。”江岑昳却不是这么想的,纪霆匀不是那种会无怨无悔给予的人,他相信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而且他做慈善也不少,钱也是一大笔一大笔的往外扔,也没听说把哪个孩子接进家里来的。但纪霆匀的事,江岑昳是不想多插手的。他没有老妈子心性,不跟姓纪的似的天生是个大家长。只知道自己还挺喜欢阮棠的,阮棠善良好相处,而且和他谈得来。接下来两只小受便聊起了八卦,江岑昳非常好奇他们昨晚做了什么。阮棠也想和他分享,老老实实答道:“就……亲了,没做别的,不然太快了。”江岑昳道:“嗯,循序渐进挺好的,谁都跟纪霆匀似的猴急的不得了。”阮棠趴在桌子上笑的直抽,心道纪先生可不是猴急,他已经惦记很长时间了,只是出于种种原因不敢付诸行动。能隐忍这么长时间,也是他有足够的定力。他想事情发展这么快,肯定不能怪一个,另一个肯定在拱火。他自认为还挺了解江岑昳的,他看似单纯懵懂,眼睛一眨就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个小色胚。两个小受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看着远处街道的车水马龙,还有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行船游轮,只觉得生活无限美好。第二天是周一,也恰好是《无限恐怖校园红衣学姐篇》上映的日子。江岑昳上着课都紧张的不得了,连码字量都减少到六千字每天了。工作群里一直聊的热火朝天,周清澜都紧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