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牵着他两个爱人的手一块共赴黄泉,他希望来生下世他们还能在一起,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全霭是真的气血攻心当庭昏了过去,这次他没有装,他的心里压着他多的事儿,家里家外,公的私的,黑的白的,还有灰的。一口血喷的那么高,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晃晃荡荡的倒下去,虎背熊腰的男人落下去发出扑通一声闷响,模模糊糊的他隐约瞧见了他的岚急切的冲在最前面。报纸上的头版头条以及网络媒体上的头版头条都是这一幕,大全先生是唇角挂着笑昏过去的,镜头只拍到全霭和迟岚交耳,谁也不清楚当时的一瞬间大全先生到底跟迟岚说了什么,才要迟岚当场流下泪来。其实全霭也没说什么,他就实实在在的对迟岚说了一句他的真心话:“死没什么好怕的岚,我最大,会先下去等着你和小释的……”他们终有一天会埋进黄土,全霭对谁也没说,若是他先走了就先走,若是哪天全释和迟岚走在他前面,他随后就跟着去,三个人过惯了一个人还怎么活,上面活够了就跟着下去在一块活,对他们他不离不弃,刀山火海他都要跟着,跟着去宠去爱去弥补,其实他的心就那么大点,把迟岚和全释全装进去也就满了。别人都是过眼烟云,永恒不变的唯有他的岚他的小释,现在他伤了他们的心,那些烟云也该烟消云散了,什么都是假的,最后能陪在你身边与你共度一生的才是挚爱。他们要一块坐在摇椅上慢慢摇,这是此生最后一件最浪漫的事……看着雨中渐行渐远的水色,迎着满面的大雨全三撕心裂肺的吼着他最诚挚的一句话:“我错了。”那么大的雨,就算男人流了泪也不会被别人发现,同样的,也不会有人看到水色在哭泣。他们像两列相对行驶而来的列车,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交汇,擦出风声,击撞出爱火,然后疾驰而过逆风而行,越行越远,渐渐的拉开了最遥远的距离。“爹地!”有人为小水草打开了车门,心急如焚的小家伙打掉撑在他脑顶的雨伞就奔着水色扑过去,顶着下冒了烟的大雨死死地抱住水色的大腿咧嘴哭起来:“爹地不要和大爸离婚,不要不要我,呜呜呜~”我是水草,一生中最难忘的事情是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还有爹地、大爸和大爷们都忘记了我六岁的生日,一生中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在我六岁的时候爹地和大爸离婚了……水色被阻断了去路,就那么停在暴雨中垂首瞧着儿子抱住他的大腿顺着雨水淌眼泪,他不敢回头去看,颤抖着伸出手摸上儿子的小脸,苦笑着为他拭去面门上的雨水和眼泪。雨下的那么大,大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掩盖了,水色舍不得的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下了决心做了决定,他谁也不要,割舍一切与全三有关联的人与事,他一夜之间茅塞顿开了,他是什么都失去了,但他还有一宝,就是肚子里这未出世的孩子,这是他拥有的全部了,这是属于他水色一个人,他又有了支撑点,又有了奔头,他要躲进他的小世界再也不出来,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与这未出世的孩子。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呜咽一声水色狠心的推了一把身前的儿子,把小家伙一个趔趄推倒在水洼里,头也不回的掩面匆匆离去了,这块肉,真的从他的身上掉下去了,再也回不来了……“爹地,爹地你别走,你别丢下小草啊,呜呜呜~爹地,爹地别不要小草啊,小草要跟爹地走呜呜呜~~”小人儿迎着雨追上去,一步一摔,一身的泥泞,那么大的雨完全遮住了他小小的视线,他爬起来哭,喊着倒下去,再爬起来哭,再喊着倒下去,滂沱大雨吹得他睁不开眼,小孩哭的声嘶力竭也没挽留住毅然决然离开的‘妈妈’。“小草,爹地不要你了,跟你大爸回家去吧。”隐忍着,哽咽着,幸亏有滂沱大雨为他做掩护,才不至于要他彻底的丢盔卸甲,掩着面,穿过层层雨幕,在瓢泼大雨中逃离。身后儿子的哭嚎声要水色锥心泣血,分分钟也不要在听到儿子的声音,他怕他会受不住的留下来,那就什么都前功尽弃了,他就是这般倔犟,他错了,他爱男人,可他绝对不原谅全三,原则性的问题、低级的玩笑他不接受,他要一次就要全三长记性,以后不管男人对谁,对哪一任爱人都忌讳在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他愿意站出来为他人做嫁衣,只为要全三长个记性,爱人间……信任最重要。“大爸大爸别要爹地走,呜呜呜,小草要爹地,咱们三个好,说好的,呜呜呜~~”小人儿在泥泞中爬过来,猛地抱住静静跟在水色身后走来的全三哭嚎着。全三为身下的孩子撑起一把伞,同时他不再担惊受怕了,看着这样决绝的水色,全三知道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水色挽留下来,就连死小孩他都不要了。哭到昏天暗地的小水草被全三塞进了车子里,被王林强行带回,大全先生住了院,敌手开始变相打压全家生意,再大的山也总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辈往起翻,争上游。小水草当晚高烧不退,一直都在胡言乱语,他的二爷爷一夜未眠的守在孩子身边上,迟岚没回家,在医院守着健康出现隐患的全霭,全家上下似乎一下子陷入困境之中,手忙脚乱,鸡犬不宁。大雨滂沱的夜,受伤的男人孤伶伶地站在暴雨中,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痴痴地仰脸望着亮着灯的别墅窗户。豆大的雨滴一粒粒砸在全三的面眸上,雨水冲刷的他几度睁不开眼帘,甚至连呼吸都快被这倾盆大雨给浇灭了。透过窗子的缝隙水色看出去,他瞧见了风雨中伟岸的身姿,像座山一样的矗立在他家的门外不肯离去。刀子般的雨滴刀子般的拉割着他的心,全三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他现在仍旧要在一段时间内去做换皮手术,像这样残酷的鬼天气实在摧残人,他有些担心,所以他躲在窗后犹豫着。手里紧紧攥着擦拭湿发的干毛巾,思绪早都跟着屋外的全三飘走了,真的下定决心在不与全三甚至是全家纠缠,回归平静,他原本就是最平凡的平凡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外露,水色决然的在窗前转过身子,不去想外面的大暴雨,也不去想傻傻站在狂风暴雨中的全三。轰的一声雷击,是闪电撕裂夜空的幽光,给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染上了恐怖的色彩,水色猛的心惊,纯属条件反射的拉开帘子向大雨密集的屋外望去,雨帘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唯有天幕中那一道道游龙惊现长空时的闪耀要他依稀看清树荫下的人影。第二次发现危险的时候是水色故意蹬高想要换下客厅的窗帘,那么多的椅子他哪个不选偏偏选了那把椅子腿不牢固的踩上去,全三这次规矩的没有直接冲过去抱住他,而是乖乖的主动躺在地上充当水色的人肉垫子,水色没有领情,爬起来继续做活,就好像刚刚的那场真是意外而已。久而久之,全三发现水色总是愿意徘徊在有危险的事情边,比如他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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