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与小水草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友谊,也没在水色那讨到便宜。废话,那是人家的儿子,你丫这么大一老爷们也好意思和个四岁的孩子吼,水色能高兴才怪,所以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活该,咎由自取,哈哈哈。全三张嘴一吼,水色就不高兴了,那声音大的把他都吓一跳,可想而知小水草了,当即黑着脸把孩子从全三的肩膀上抱下来,跟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哄着劝着哇哇大哭的小人儿,真是恨死全三这个有头无脑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大声的和孩子说话?会把孩子给吓坏的。那家伙,被爸爸一哄,小水草哭的就跟凶了,那眼泪噼里啪啦的,跟开了水闸似的,可看在全三的眼里全是做作,就故意在那玄乎,在那博取水色的同情,哪有那么鬼扯?死小孩,哭哭哭,哭个屁啊你。“别哭了。”全三根本没有年幼之分,全都按他心意来,看着死小孩扯着水色的衣领在那装可怜他就生气,又突然黑着脸冲水色怀里的小人儿吓唬了这么一句。明显的,水色感受到胸前的儿子一个激灵,然后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他知道,全三把小水草给吓到了,胸口全是湿的,小人不敢发出声,缩在爸爸的怀里呜呜哽咽,把水色心疼死了,全三也把他给气死了。“你做什么吓唬孩子?”水色急了,就算他也害怕全三,也绝对不能容忍儿子被人欺负,他是小草的爸爸,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小草不受到伤害,谁也不行,谁也不能来欺负他的宝贝,除非他死了,要不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草被伤害。“他该。”全三的意思是说谁要这个死小孩气你的,活该被教训,不要去管他,要他哭,看他能哭多久,你不管他就好了,全是你惯的。“请你马上离开,我们不需要你来伴游了。”恼羞成怒的水色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看见全三,这个男人太野蛮了,毫无分寸,竟然会和小孩子都一般见识,太可怕了,他根本没有理智,他是疯子,这种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不要期待他能有羞耻之心。“帮你。”我在帮你,你做何生我的气?全三不解,绷着脸阴沉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听在小水草的耳朵里,小人儿更害怕了,大坏蛋在欺负他的爹地,不知道他和爹地会不会被大坏蛋抓走,越想越害怕,颤着身子小手使劲使劲的抓着水色胸前的衣襟,突然就喊了句石uncle。童言无忌吗?就是这句话成了水色和全三之间的导火线,全三忽然就伸手愣是把水色怀里抱着的小水草给揪了出来,粗野的把死小孩往地上一丢,吓的小水草傻了眼,看着自己的爹地被大叔抓扯着,害怕的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敢哭不敢喊的。“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全三的手劲特别的大,掐着水色的肩膀疼的他直咧嘴,这时,已经有人纷纷侧目朝他们这面看过来,有人指责全三,可全三从耳不闻,更多的是无视,也有小声在议论什么男同志怎么会有爱,还弄个孩子,真是可笑云云的,听的水色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回家。”全三狠声命令着,他就是不要水色去搭理死小孩,水色不听他就掐水色,要水色疼的眉心直冒汗。“起来。”伸脚踢踢害怕的小水草,全三一点也不惯着他:“自己走。”小水草哪里见过这阵仗,都快被吓死了,全三说什么就是什么,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迈步走,水色这一看,孩子被吓的都尿裤子了,又气又急的,一下子就受不了啦,也顾不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疯了似的就和全三撕扯起来,那是他的宝贝,那是他的心头肉,他的命根子,谁欺负他就和谁拼命。水色这无非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没三两下就被全三给桎梏住,这下小水草就更害怕了,大眼睛红的好像兔子精,抽噎着求全三:“小草乖,小草会听话,小草自己走,呜呜呜,大叔别欺负我爹地,呜呜呜。”两条小腿颤悠着,裤裆那湿了好大一块,一股股尿水从裤腿下渗透出来,一股火气上来,水色双眼一黑就昏了过去,等他在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小旅馆的床上了。暂且全三杀人藏尸的事儿与他无关,他不需寝食难安,可全三这个人与他本身还有纠缠,知道自己没杀人事不关己后,水色便没有原先那么惊魂未定,怕前怕后的。可全三那夜强上他的事还压在他的心里头,这便不得不要他紧张、排斥、嫌恶。“你回去吧,我会和旅行社那面来解释,很抱歉,白要你折腾一趟,报酬的话我会正常付给你,我突然决定不需要私人导游了,很抱歉。”假装镇定,水色压低嗓子急急地脱口而出,小水草还在里屋的床上午睡呢,他不想要全三这个人把孩子给惊到。他知道眼前的全三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他玩硬的、狠的绝对行不通,便只能压着心火对他和颜悦色,不管过程如何卑微,只要能将眼前这尊罗刹打发走就好。水色的眼神有些闪躲,原是全三看着他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赤裸得就跟要把他融化似的。一身唐装的全三身姿魁伟,堵在门边就像那玉龙雪山似的壮阔,他看着水色需要微微垂首,水色不矮可他更高。心跳的节奏开始变快,平和的呼吸渐渐绪乱,水色十分抵触全三这个男人,更讨厌彼此慢慢纠缠在一起的气息,下意识的他皱紧眉头往后动了动身子,没成想全三竟得寸进尺的提步跟上来,一个回合下来,他竟然被全三大山似的身板给逼近了墙角的方寸之间。紧张,紧张到不能自己,几乎连怎么呼吸都快忘了,全身的毛孔都在感受到全三的气息后而扩张开,敏感的泛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脸色铁青,唇色惨白,十分拘谨,就像等待死神宣判的囚徒。他们离得越来越近,近到水色的两道眉好像佛祖的灯绳几乎拧在了一起,满面的厌恶之色,清楚的看进全三的眼底。直到全三肌肉起伏的胸膛贴上他压上他,把他单薄的身躯逼进背后冰冷的墙面,男人浑厚的低音在他耳边沉闷地响起:“好。”很沙哑,听上去会要人立即联想到锈迹斑斑的生铁。砰砰怦!心跳剧烈,不,根本就是张牙舞爪,直到全三宽厚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水色依旧没有找回他的心跳,根本控制不住那激烈的怦跳,跟一口气跑下1500米之后的感受一模一样,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折腾着往体外翻,腰腹岔气,呼吸急促且困难,头晕目眩,心口生疼。自那日之后,水色再也自在不起来,小水草依旧蹦蹦哒哒,心花怒放的高兴不已,可水色却忧心忡忡,他不明白全三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父子俩有何企图,不避不躲,根本就是要他知道他的存在,然后还不主动过来搭讪,这更要水色忐忑不安,不知道全三到底要对他们父子做什么。就这样和全三靠了两日,水色终于绷不住了,与其要全三这么放肆的跟着他和小草要他无法心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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