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拓跋六修拍拍手,对卫玠美名其曰:【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先让他冷静冷静。】卫玠点点头,觉得拓跋六修做的挺好。王弥一心认为温峤是坏人,很显然是不会再听进去什么话的,未免两方打起来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不如用些手段让王弥不得不冷静的听听温峤怎么说。躺在台阶上被迫“冷静”的王弥……自然是在心里骂娘,觉得自己完蛋了。只能化身鱼肉,任人宰割。被王弥护在身后的少年更是害怕的哆嗦了起来,只不过他却还是咬牙勇敢的挡在了王弥身边,不想让别人伤害王弥。王弥更生气了。王弥不断的给少年使眼色,你几把是不是傻吗?对方那么多人,你又手无缚鸡之力,留在这里能干什么?快跑啊白痴!可惜,王弥也就是想想,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自然也没办法让少年心有灵犀了他的内心世界。少年也误会了王弥的意思,不断的对他说:“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别担心,咬死一起死!”谁要和你一起死啊啊啊!王弥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只是心里某一部分还是因为少年的坚定而软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家伙呢?我不看着都不行!王弥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温峤到底要耍什么花招,他都要想办法让温峤放了自己的小伙伴。温峤当然不会伤害王弥,也觉得卫玠的人应该不会伤害王弥,只是想办法让他安静了下来。是的,卫玠的人。温峤虽然不知道王弥为什么倒下,但他觉得他知道是谁让王弥倒下的,从全场来看,只可能是卫玠的两个侍卫出了手,对藏龙卧虎的卫家产生了更加高山仰止的佩服之感。两个侍卫则训练有素的将装x进行到底,没有否认是他们做的,却也没有承认。只是给卫玠当了一个称职的伪装。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跟在卫玠身边,这种堪称灵异的事件特别多。只能说,卫家公子不亏是传说中的神选之人,冥冥中自有神明保佑。“先把王兄抬进去吧,这样也不太好。”温峤指着躺的横七竖八、不甚美观的王弥,对这个义气少年很是心疼。温峤当初来洛阳游学,受到少年照顾良多,实在是不能恩将仇报。卫玠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进屋谈。”第144章 古代一百四十四点都不友好:少年想保护王弥不被人动,就如螳臂当车,不仅王弥被侍卫扛起运进了院子里,连少年自己也一并被以一个不会弄疼他的方式给扛了进去。王弥和少年住在巷尾,拥有整个胡同里最大的院子,是个乍看上去还算讲究的老式四合院。但是等走进了才会发现,这个不如温峤住的温家客房大的四合院里,其实住了整整七户人家,东南西北各四户,被两两夹在角落的三个小型耳房里,也各住了三户。王弥和他的两个兄弟就住在东北角的耳房里。说是耳房,其实是更类似于天井的存在,一般民间正常的四合院里,都会把耳房当做堆砌柴火、杂物的地方。有封顶的,也有露天的。王弥等人住的就是露天的那种,只是后来人为的加个了跑风漏气的棚顶,用两根岌岌可危的木棍斜支着作为支撑,看上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仿佛经历过一场疯狂的打砸抢烧。其他六家人均门户紧锁,连看都不敢看一下院子里如今又来了什么人。温峤很显然也是第一次进到这里面,第一次看到王弥等人的生活环境。他脸上的不可置信掩都掩不住,因为他曾经以为王弥和他的朋友是拥有这一整座四合院的,再不济也是个正房、厢房什么的,所以在王弥拒绝了他一起住到温家客房的邀请后,他也没坚持。哪成想王弥等人住的竟然是如此逼仄狭小的耳房。屋子里的光线倒是很好,跑风漏气的嘛,自带纯天然“空调”,冬冷夏暖,还有个开阔式的天窗,可以直接看到夜晚的星星。房间虽破,但收拾的却很干净,人穷志不穷。“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王兄在京中一直有落脚的地方吗?就在这里落脚吗?”温峤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不能说话的王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觉得温峤在故意挤兑他,反正如今在他看来温峤就是装模作样的坏人的代名词。“以、以前是的。”少年在王弥被安安全全的放到木板(卫玠觉得那玩意实在是不能称之为床)上后,多多少少有些看清了情况,他比王弥要更加理智一些,觉得温峤这伙儿人应该暂时不打算伤害他们,他便壮着胆子回答道,“北屋就是我们的。只是来投奔老大的发小一家有上上下下八口人,老人又生了病,老大就把房子让给他们暂时先住着了。”王弥好歹是洛京有头有脸的游侠儿,虽然住在陋巷这种地方,但居住环境本身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房子的四分之一是他的,不用租。去年冬天他发小一家遭了灾,来京城投奔他,他就豪爽的把正屋让了出来,和少年搬到了耳房。其实一般只有少年一个人住,也是尽够了的。王弥这个人闲不住,走南闯北,逞凶斗狠。虽然人在洛京混,却并不会只安心待在一处,常在洛京附近的辐射地区跑来跑去,伸张正义,顺便赚些小钱。开春出去的时候,王弥就遇到了温峤和温峤带着的证人上京。说来也巧,那证人也是王弥曾经的朋友,他天南海北的闯荡下来,钱没多少,朋友却有一把。“谢谢。”温峤见少年可以沟通,就赶忙继续问了下去。卫玠就站在一边,没有坐下来的打算(也没地方坐),怕卫玠身体扛不住,温峤打算速战速决,“还没问小郎君怎么称呼。”“使不得、使不得。”少年连连摆手,一张脸红的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尊重过,有些开心,有有些害怕,“我可当不起什么郎君,我叫木艮,没有字,是大哥给起的名,你随便叫就好。”“那能请木兄解释一下,钱兄被抓走,是怎么回事吗?”温峤还是那么彬彬有礼。钱兄就是温峤带到京城的证人,大名钱钱钱,反应了他爹娘生前朴实的内心需求。“不是你们吗?”木艮怯生生的看了眼温峤,眼角含泪,试探性的看了看,他对斯斯文文的温峤其实是很有好感的,“今天上午突然来了一伙儿人,大哥去鸿鹄楼买特价早点去了,只有我和大钱在家,他们冲进来,什么都没问,就开始翻找东西,把屋子和院子都弄的乱七八糟的,但是什么都没找到,最后还踹烂了门发泄。最后他们就抓着大钱走了,我想拦,没拦住。”王弥回来时已经快要中午了,鸿鹄楼的特价早点都是早上卖剩下,买回家可以直接当午餐的那种特价早点。木艮当时刚收拾好屋子,还没来得及去收拾院子。等木艮和王弥说清楚情况,温峤就也紧跟着来了。“所以、所以大哥说,是你联系人抓走了大钱,那些人想找的也是大钱带来的证据。”木艮说话慢吞吞的,但是条理清晰,能说清楚最关键的问题。“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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