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成琪芳一边给封庭擦汗,一边道:“陛下,你也听听劝吧。”封庭一脸正经严肃模样,但就是不接话。成琪芳和婉柔公主无奈对视一眼。郑牧默默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被封庭召来“吃烧烤”的时候,可不知道婉柔公主也在。他和婉柔公主,也是十几年未见了。连婉柔公主入京之后,他也未曾见过。婉柔公主一直闭门不出,和外人少有往来。就算有往来,一个已经成婚了的公主,也不会见他这个外男。不过……婉柔公主……要和离了吗?郑牧心神恍惚,连封蔚在一旁给他做怪脸都没发觉。“咳咳。”余柏林把皇帝陛下手中的小宝牵走,带着大宝小宝去换掉有些汗意的衣服,回来之时,就看见封蔚在……做怪脸。若不是皇帝陛下在这里,他真有一脚踹到封蔚身上,把他踹地上的冲动。听见余柏林的干咳声,郑牧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就看见怪表情还没收住的封蔚。他额头上青筋暴绽,冷声道:“王爷这是在干什么?”封蔚十分老实的回答:“做鬼脸啊。”郑牧:“……”封蔚如此坦诚,居然让他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成琪芳和婉柔公主已经不由笑了起来。成琪芳在闺中边和婉柔公主是密友。分别十几年,也没有让两人感情有一丝一毫的减淡。反而因为危难中的艰难相扶相持秘密往来,两人感情比以前更多了岁月的沉淀和打磨,变得更加熠熠生辉。婉柔公主见过刚出生的封蔚,封蔚却没见过婉柔公主。不过这一两年的相处,封蔚对这个大姐还是接受良好,虽然达不到封庭和成琪芳、两位侄子、余柏林这种亲近程度,但是比他师父郑牧还是稍稍高上一丝了。当然,如果郑牧每次“教导”他别下手那么重,他还是可以把郑牧的位置往前挪一位的。见着周围人都毫不在意,以及婉柔公主本身也落落大方的态度,郑牧的拘谨也轻了不少。在看到封庭封蔚两兄弟一起作死,尝试各种黑暗料理的时候,郑牧也能毫不犹豫的将折腾的灰头土脸的两人从火堆旁拎走,让知道怎么做饭的人上。余柏林看着郑牧守着两个跃跃欲试,还想继续试验黑暗料理的封庭封蔚兄弟两,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个心有灵犀(都很苦逼)的眼神。看来两人成为心灵之友,莫逆之交,已经是时间早晚之事了。“你看如何?”成琪芳在婉柔公主耳边轻声道。婉柔公主脸一红,然后眼神黯然:“可是我不知道他如何想的。”“那就等他先提吧。”成琪芳笑道,她挖出一块埋在火堆里的烤红薯,道:“尝尝,这从火堆里烤出来的,可与厨房里端出来的那些精致的红薯吃食不一样。”婉柔公主毫不犹豫的用精美的帕子包裹住灰黑色的红薯,掰成两半。闺蜜两一边吹着气,一边分吃着美味的烤红薯,两人表情都十分惬意。两人嘴角那一圈黑,也很是有趣。封庭忍俊不禁,忙走过去给自己妻子擦嘴。封蔚用胳膊肘撞了撞郑牧,挤眉弄眼道:“你也去?”郑牧小声训斥道:“荒唐!”即使要和离,可是现在婉柔公主还未和离。他可不会做此等孟浪之事。封蔚鄙视的扫了郑牧一眼,自己走过去,给马上要升格为自己大姐的堂姐地上手帕一方。郑牧嘴角抽搐,转头对余柏林道:“你怎么受得了他?”余柏林道:“德王殿下天真烂漫,有赤子之心。”郑牧一副“你别说了,我快吐了”的表情。余柏林继续道:“每次想揍他的时候,我都在心里对自己把以上话多说几遍。说多了,自己也就都信了。”郑牧:“……”郑牧:“我不如你。”“不敢当不敢当,渔樵对陛下不也是如此?”郑牧一脸庆幸:“现在有皇后在,我不用再头疼了。你可是要头疼一辈子。”余柏林心中“咯噔”一声,心想难道郑牧知道些什么?思及郑牧“职业”和与皇室亲密关系,或许知道些也不例外。只是……他说这话,是不是也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不过见郑牧神情并无异处,余柏林只假装郑牧是指他会和封蔚是一辈子的挚友,便笑道:“看来,我也只能等着殿下成婚之后,才有人与我分担了。”郑牧极其自然的接道:“大概的确如此吧。”郑牧心中叹气。难道余柏林对封蔚真的一丝异样感情也无?虽然他对那便宜弟子熊外甥也是经常无语,但见封蔚感情无望,还是有些担忧。世间好南风者不是没有,但大多数人无论选择娶亲或是不娶亲,都很难有一人相守。权贵中人,大多不过是选些男宠伶人便罢了。封蔚的要求还真是高。只是郑牧又不得不和皇帝陛下一样叹息,若让他们帮封蔚选一人,余柏林的确是不二人选。无论是简单的家世背景,还是自身能力才干品德,余柏林都是万中挑一。何况,他和封蔚感情这么好,封蔚又在方方面面受他照顾良多。可惜,前途渺茫。郑牧看着跑过来,拉着余柏林,让他教怎么烤肉的封蔚。看着两人亲近的模样,和封蔚几乎快要掩饰不住的欣慕之意,郑牧不由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他听到身旁同样有人叹气。他一看,果然是皇帝陛下。郑牧不由心中有些失笑。扬言要把封蔚打断腿也要纠正回来的是你,怎么为封蔚感情归属担忧的还是你?皇帝陛下你立场也变得太快了。第79章一顿鸡飞狗跳的烧烤之后,成琪芳和婉柔公主带着大宝小宝去田间玩,顺便带他们去认识一下农作物。封庭拉着余柏林、封蔚、郑牧四人一起打麻将。余柏林来到晖朝之后,见这里盛行打马吊牌。封蔚抱怨马吊牌纸牌张数太少,后来加入两副牌一起打。他看着这加入两副牌的马吊牌和后世麻将有些相似,一时无聊,就让人用木头刻出一副麻将牌,并将规则交给封蔚。封蔚十分感兴趣,拉着皇帝陛下和成皇后跟余柏林一起打麻将,一来二往,他们三人都迷上了。但余柏林对麻将虽然会玩,但并不沉迷。封庭和封蔚两兄弟倒是有些沉迷了,在他们各自被余柏林和成皇后“教育”之后,才改正过来。现在只是偶尔玩玩。余柏林一时兴起,将麻将这国粹提前完善,并借由皇帝陛下亲自推广,由上及下,很快就普及开来。达官贵人用玉石、奇石做麻将,普通人用动物骨头或者烧瓷做麻将,再不济,用木头也能雕刻一副麻将。余柏林在见到麻将流行起来之后,还担心过会不会助长赌博不良之风,被封蔚嘲笑“杞人忧天”。喜欢赌博的人,一颗骰子就能赌,哪管你麻将不麻将?余柏林想想也是。不赌的人,玩什么游戏都不赌,要赌的人,从活物的赌马斗鸡甚至斗蛐蛐,到简简单单的扔骰子比大小,哪样不赌?在麻将流行起来之前,马吊牌不是照样很流行?现在不过是麻将取代了马吊牌而已。不过这样和皇帝陛下、金刀卫指挥使坐在一桌子打麻将,还是让余柏林有些发晕。虽然之前已经和帝后二人同桌打过麻将,但或许金刀卫指挥使这种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