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便看见陶源手拿着话筒往这边看,两人的眼神一下就对上了。陶源看起来酷酷的,穿着件黑色的皮衣,跟公司里的感觉不太一样,没有说话,坐到了身后的高脚凳上,朝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场子里立刻响起旋律和缓的伴奏。宋飞澜整个人还处在惊诧中,张大仙拽了两下都没让他坐下来,只好由他站着。台上的陶源已经把话筒递到了嘴边,他眼睛对着宋飞澜,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唱着:“多久了我都没变,爱你这回事整整六年,你最好做好准备,我没有打算停止一切……有一个人能去爱,多珍贵……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即使要我跟你再耗个十年,无所谓……”跟专业的歌手比,他唱得不算特别好,但宋飞澜听着听着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陶源大概也是临时起意,唱完就下去了,也没来找他,直接迈着步子往酒吧的出口走。宋飞澜一路追出去,见他正酷酷地站在那儿,大概是在等他。宋飞澜跑过去站在那儿直喘气,两只眼睛盯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陶源看着他,脸上露出个微笑,两手从兜里伸出来捧住他的脑袋吻了下来。第四十章陶源的吻温柔得像春日清晨的露珠,夏天叶底的阴凉,秋风里炽烈的红叶,冬夜萧瑟里的一捧火苗,总之,把宋飞澜吻得整个人都荡漾了。他两条胳膊毫不矜持地勾着陶源的脖子,整个人像只猴子似的快骑到人身上去,鼻子里还不停地发出不满的哼声。陶源用舌头舔了舔他唇边的口水,小声说:“还在街上呢,别叫。”宋飞澜仍仰着脸伸着下巴想要陶源来吻他,他高兴地快要流泪,似乎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表达他现在的喜悦和激动:“老公,我好爱你啊,你好帅啊,你刚刚在台上一开口我就硬了。”陶源笑着揽住他的腰又轻轻碰了他的嘴唇几下,问:“要回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或者再坐一会儿吗?”他又抬手看了一眼表,说:“才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宋飞澜恨不得跟他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整个人都贴着他,说:“打什么招呼,咱俩赶紧办正事要紧。”说着又去蹭陶源,像一只发情的小泰迪。陶源笑着,故意捏着他的下巴问:“办什么正事?”“操我,让我怀上你的种!”宋飞澜仰头看着他,眼睛里镶了碎钻似的,渴望的光芒快要把陶源的双目闪瞎,叫他没忍住又扑哧笑出来:“什么鬼?”“你难道一点都不渴望我吗?你刚刚那歌儿是唱给我听的吗?”宋飞澜瘪着嘴蹙着眉看他:“敢摇头我现在立刻就爆了你的菊。”陶源搂着他伏到他肩膀上,整个人笑得直不起腰,说:“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宋飞澜一听到那个称呼整个人的魂魄都快荡漾得升天了,一脸功德圆满要高潮的表情说:“老公你快叫我,再叫一遍,就刚刚那个词。”“宝宝。”陶源贴着他的耳朵又叫了一遍。宋飞澜开心得快哭了,搂着他的脖子使劲儿亲了几下,嘴里不停地叫:“老公老公老公!”奔三的老男人,蹦得像个小孩儿似的。陶源扭头亲了亲他的鬓角,说:“那咱们回家吧?坐地铁?”宋飞澜点点头,他激动得脑门上都是汗,陶源帮他擦了一下,又亲了一口。两人拉着手一起往附近的地铁站走,宋飞澜一直跟他贴得很近,仿佛要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才安心,小声说:“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唱歌。”“确实没怎么唱过。”陶源将他的手揣到上衣的口袋里握紧。宋飞澜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为了给我表白特意练得?”陶源低低嗯了一声,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宋飞澜咧着嘴傻笑了半天,又顿了一下,两只眼睛认真地看着陶源问:“你真的不介意我原来那些黑历史?真的永远也不后悔?”“你听过另外一首歌吗?”“什么歌?”“我也不知道名字,但我记得一句歌词。”陶源唇角带着笑容看他,肉麻地念了出来:“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我在你眼里是天使吗?”宋飞澜满脸期待看着他。陶源一边笑一边说:“你大概是体内封印着泰迪的天使,泰迪天使。”宋飞澜:“……”工作日,夜里出来晃荡的人不多,地铁里只有零星几位乘客。宋飞澜坐在陶源旁边,两人牵着手,陶源正闭目养神,宋飞澜看了看他的侧脸,又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的手算正常大小,但陶源的手很大,几乎比他长出一个指节,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温暖到几乎快要流汗。他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禁冒出个满足的微笑,抬头又看到对面车窗玻璃上映出的影子,一高一矮两个长相出色的男人正坐在一起,画面温暖又和谐。那间酒吧地处偏僻,他们倒了两趟车才到家。宋飞澜经过了这一路,倒是没有那股小种马的劲头了,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跟陶源待在一起,他也觉得快乐又满足。两人的手一路都没松开,走进家门之后,陶源把钥匙搁进鞋柜上的彩绘托盘里,那是他们蜜月的时候在海边的小商店里买得,也不知是哪里的特产,反正全世界的旅游纪念品好像都长得差不多。宋飞澜终于舍得松了他的手,扶着鞋柜换上拖鞋,又到餐桌旁去倒水喝。陶源换好鞋也跟过去,就着他喝过的杯子喝了两口,说:“要不要做爱?”宋飞澜嘻嘻笑了笑:“你的腿不是还没好吗?算了吧。”“你不是能自己动吗?”陶源调侃他。“还敢招惹我?你可想清楚后果。”他一脸笑意凑过去碰了陶源的嘴唇一下,陶源便从善如流张开了嘴巴探出舌头,两人拥抱着在餐桌旁接起吻。这个吻热情到有些粗暴,快喘不过气似的。两人的衣服在餐厅里扔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宋飞澜整个身躯贴在陶源身上,想让两人贴在一起,但他毕竟有些矮,想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还要滑稽地踮起脚才行。陶源被他弄到一半还是没忍住笑,推着宋飞澜叫他仰躺在餐桌上,然后趴在他身上笑。宋飞澜哼了一声,怒道:“笑什么笑?傻大个儿。”陶源说:“你别说话,你一开口我就想笑。”“那你叫我宝宝。”“宝宝。”陶源亲了亲他的耳垂,又敛了笑容,亲吻着他的脖子,宋飞澜的手指穿过陶源短短的头发搂住他的脑袋,轻轻软软叫了一声:“老公……”言有尽而意无穷。这声软绵绵的呼唤叫陶源的呼吸更加粗重,他用空闲的左手与宋飞澜的右手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婚戒膈在两人指间,给现在正在进行的活动增添了某种隐秘的神圣感。宋飞澜脸上已经有泪痕,像个被欺负哭了的小孩儿,伸着双臂坐起来索要拥抱,陶源便托着他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陶源抱着他回到卧室,宋飞澜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朦胧着眼睛问他:“不在客厅做吗?”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陶源撑着胳膊在他肩膀上笑,牙齿磕到宋飞澜肩膀上的骨头。“笑什么笑?”他终于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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