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腰一脸病态眨了眨血肉模糊的眼睛顺从地笑着道,“岁……您满意了吗?”这个十分特别又象征着自己特殊地位的称呼让陈永明终于稍微露出了点笑容,蝎子草的毒性也让蒋商陆受伤的眼睛颜色变得更难看更恐怖了。至少亲眼看到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逐渐不堪入目,陈永明歇斯底里的内心总算是好受了一点。而一想到自己昨晚不幸失去孙子的痛苦,内心极度仇恨的陈永明拿自己的毒藤又发泄般地朝他身上抽了一通,再看到不断发抖的蒋商陆牙齿鼻子里都是鲜血淌下来之后,他才堪堪停了下来,又粗重地喘了口气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会真的和外人一起串通着骗我,毕竟你被怀疑的可能性本来就最大,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如果明知道我会这么怀疑你,惩罚你,甚至是杀了你,还要故意拿这种事来激怒我,摆明了就是觉得你的命根本不值钱,你说一个人得有多傻才会被这么毫无人性的利用之后,还坚持所谓的正义必须要打倒我这个邪恶的岁啊……商陆,你应该不会是这么笨的人吧?我应该是能够真正的相信你的对吧?”“……当……然,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呢。”断断续续地这般回答着,身上和脸上都血肉模糊的蒋商陆怪异地笑了起来,明显已经没有什么好好开口说话的力气了。毕竟萧骜会想到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方法,让自己彻底被所谓的陈永明也就是真正的岁取信,他也真是是有些无话可说了。而自觉自己这条命或许在萧骜眼里就是这么不值钱,也不再寄托于他能给自己什么后续帮助的蒋商陆想到这儿就自嘲地笑了笑。“因为他在等另一个人准备好。”口气平淡地打断了闻榕的话,闻楹一副心里什么都清楚,又什么都不肯说明白的古怪样子,把原本还想不通这件事的闻榕弄得一下子愣住了,而当下就皱起眉压低声音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闻楹也没马上吭声,好一会儿以一种莫名平静淡漠的口气抬起头缓缓开口道,“如果你忽然知道自己已经过世很久的一位重要亲人可能还活着,你会有什么感觉?”“……能有什么感觉,高兴啊,本来以为都死了的人现在居然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额,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还活着……”被闻楹充满暗示性的话弄得背后有点发毛,老觉得他这次跟着闻天明过来不像是帮忙反而像是监视的闻榕没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而闻楹听他这么问也没有干脆说明白,就这么低头自顾自地想了会儿事,半天才以一种不像人类般的淡漠眼神对眼前的闻榕声音很平稳地回答道,“谁还活着并不重要,这个人什么时候自己主动走出来才比较重要,我现在不清楚这个人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我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他对我和蒋商陆的恶意要比善意来的大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些偷偷跟着我的人昨天晚上终于是不见了,可不停针对地蒋商陆的那些人却还在,他明明不是个会被别人压制到这种地步还不发狠还手的人,现在却能这么容忍对方,甚至是压抑自己的脾气去服从那个人的指示,那就只能说明……”“第一,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至少能做到用一个名字就充满了说服力,不管是对蒋商陆和对闻天明,第二,他的出发点的确看上去很好,并且有能力改变目前地植办混乱的局面,第三,这个人可能和我有某种特殊的亲属关系,所以蒋商陆才会因为我而不断地妥协或是容忍,你刚刚也看见了,他对之前完全不熟悉的你都能做到这么周到,对我意义更特别的人他只会更加下不了手,那这个人的名字就很好猜了,你觉得……他是谁?”“……这……这不太可能吧?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始终不出来呢?”一个在上世纪初就已经因为各种国家重大事件而响亮到可怕的名字已经在闻榕嘴边徘徊了,闻榕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傻子,被闻楹暗示到这个地步就算不熟悉地植办的内部情况,也能猜到同时控制着闻天明的某些行为和偷偷监视着闻楹的人是谁。而见他自己已经想明白了,闻楹也没多说什么,把沙发上的所有衣服都一点点叠好才难得显得有些心情复杂地皱起眉道,“政治斗争这种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兴趣参与进来,但我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用我亲人的名号把蒋商陆欺负成这样,地植办如今需要怎样的人来重新接管才更合适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已经把微生物入侵的危险性传达给闻天明了,那个站在背后的人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动物和植物未来的合作关系必须发生在政府的良好关系下,但是我已经是没有任何军职的普通人了,所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会在蒋商陆做完他目前要做的事情之后,立刻就把他带走,不然,我已经不敢想象我这位据说为人正直无私的至亲会做出什么成功政治家会做出来的事来了。”“……那你打算怎么做?你们两个人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和加起来的动植物政府做对抗啊……而且蒋商陆知道你是替他这么想的吗?万一他不是因为你才忍气吞声,而是他自己就想……替你那个厉害的要死的亲人出生入死打江山,想着以后能得到更好的重用呢?”闻榕虽然不太中听,但是闻楹也知道他是在认认真真地替自己考虑,不过有些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所以闻楹只能看着自己亲哥这么一脸警惕地在这儿疑神疑鬼,又显得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不管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神奇的结论的,我发誓,他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事实上他平时如果没有什么必须要出门才能做的事,他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家里懒洋洋地躺着或者趴着,吃东西要别人小心伺候,不高兴了也要好好哄着,不合自己胃口的东西一口都不会碰,因为一点点不顺心的事就特别容易情绪化,而且据说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人,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无条件也很乐意这样惯着他,包括现在也开始明白这种乐趣所在的我,所以你觉得他如果自己好好的,会没事找事地瞎掺和这种事吗?”“靠,你有完没完,我好好和你说正事呢秀什么恩爱。”不想承认自己都有点快和他谈下去了,闻楹见一脸鄙视瞪着自己的闻榕也算接受自己的这些说法了就没多解释什么,很坦然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又一本正经地淡淡开口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他现在身上的负担很重,我把什么事情都和他说清楚他肯定会觉得更难堪,有些事我必须得故意装糊涂,虽然以他的能力,自己动手解决起来肯定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看到他这么用心良苦被别人随便糟蹋我也很生气。”“……你这个口气听得我怎么有点害怕呢,你又想干嘛,那怎么说也是你外公啊闻楹……”从某种程度也算了解这棵性格其实相当恐怖的树一不高兴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