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这个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总在他的掌握之中,也不要随随便便就把别人想的那么好对付,至少蒋商陆没他想的那么好骗,我也不是听别人一面之词就歇斯底里的白痴……他想要的东西我统统不会给他,哪怕他是我外公,他的名字叫萧骜,也绝对没有可能。”……蒋商陆离开酒店之后若有所思地坐在自己车里想了会儿事,他知道有些事都到这种程度了,肯定是瞒不了闻楹了,毕竟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闷不吭声地装糊涂倒是最擅长的了。可闻楹或许能体谅他,理解他,却注定不能彻底改变他已经逐渐走在末路上的命运,因为有些东西早就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哪怕蒋商陆直到现在还时不时就想着或许有一天他们能一起回到他初遇的地方去,回到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那个家去,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未来的事情已经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想到这儿他就给仰着头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一会儿,当脑子里的思路开始逐渐变得清晰后,神情疲惫的男人直接动身前往一直以来他都会选择在深夜才会去到那里的明远路郊区菌类养殖基地。可在被门口等候着他的那个方玉秘书表情复杂地带进来之后,蒋商陆一边里头走一边淡淡地问了几句陈永明现在的情况。当得知陈永明现在正在三号菌室疯狂地进食还让他现在就过去后,直觉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对自己不太妙的蒋商陆也没有停顿太久,一个人就顺着潮湿昏暗的走廊往最里面去了。而直到鼻子边上的浓重血味和食用菌的味道越来越浓,闭上眼睛也能猜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的蒋商陆面无表情地就缓缓推开了眼前的门。等看到里头原本正密密麻麻长满了四面墙壁的微生物类人已经被一个身体乌黑庞大,背脊骨恐怖地涌动,眼睛通红的老怪物给吃的一地都是血肉和碎渣了,见状的蒋商陆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听到陈永明阴冷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是你做的吗,商陆?”“不是。”蒋商陆口气相当平静地否认了。“……不是你,那又会是……是谁呢?是谁这么故意害我呢?是谁会这么不怕死呢,除了总惦记着超越我的你还能是谁呢……”疯疯癫癫地用舌头仔仔细细地舔着自己满是脏污的手,不再刻意把自己伪装得很老迈无用的陈永明在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蒋商陆面前是彻底撕下了自己正常人的外衣。而显得阴森又渗人的重复念叨了几句之后,他忽然就眯起眼睛一脸狰狞地用自己的毒藤朝着在外人看来被他重用的蒋商陆的面颊骨狠狠地抽了他几下,又在亲眼看着他痛的要命又无可奈何地捂着自己淌出血的右眼睛后冷笑着开口道,“还站在外面干什么,快点走进来,听话地跪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你对我还到底是不是忠心的。”这样的要求显得很变态也很恶心,但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这样私下要求过的蒋商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脸色灰白地小心擦拭了一下自己还在往下不断流血的眼睛,又在给他单膝跪下来后,显得很卑微地被他踩着脑袋在地上沉默地跪了会儿,这才慢慢直起腰一脸病态眨了眨血肉模糊的眼睛顺从地笑着道,“岁……您满意了吗?”这个十分特别又象征着自己特殊地位的称呼让陈永明终于稍微露出了点笑容,蝎子草的毒性也让蒋商陆受伤的眼睛颜色变得更难看更恐怖了。至少亲眼看到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逐渐不堪入目,陈永明歇斯底里的内心总算是好受了一点。而一想到自己昨晚不幸失去孙子的痛苦,内心极度仇恨的陈永明拿自己的毒藤又发泄般地朝他身上抽了一通,再看到不断发抖的蒋商陆牙齿鼻子里都是鲜血淌下来之后,他才堪堪停了下来,又粗重地喘了口气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会真的和外人一起串通着骗我,毕竟你被怀疑的可能性本来就最大,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如果明知道我会这么怀疑你,惩罚你,甚至是杀了你,还要故意拿这种事来激怒我,摆明了就是觉得你的命根本不值钱,你说一个人得有多傻才会被这么毫无人性的利用之后,还坚持所谓的正义必须要打倒我这个邪恶的岁啊……商陆,你应该不会是这么笨的人吧?我应该是能够真正的相信你的对吧?”“……当……然,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呢。”断断续续地这般回答着,身上和脸上都血肉模糊的蒋商陆怪异地笑了起来,明显已经没有什么好好开口说话的力气了。毕竟萧骜会想到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方法,让自己彻底被所谓的陈永明也就是真正的岁取信,他也真是是有些无话可说了。而自觉自己这条命或许在萧骜眼里就是这么不值钱,也不再寄托于他能给自己什么后续帮助的蒋商陆想到这儿就自嘲地笑了笑。“因为他在等另一个人准备好。”口气平淡地打断了闻榕的话,闻楹一副心里什么都清楚,又什么都不肯说明白的古怪样子,把原本还想不通这件事的闻榕弄得一下子愣住了,而当下就皱起眉压低声音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闻楹也没马上吭声,好一会儿以一种莫名平静淡漠的口气抬起头缓缓开口道,“如果你忽然知道自己已经过世很久的一位重要亲人可能还活着,你会有什么感觉?”“……能有什么感觉,高兴啊,本来以为都死了的人现在居然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额,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还活着……”被闻楹充满暗示性的话弄得背后有点发毛,老觉得他这次跟着闻天明过来不像是帮忙反而像是监视的闻榕没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而闻楹听他这么问也没有干脆说明白,就这么低头自顾自地想了会儿事,半天才以一种不像人类般的淡漠眼神对眼前的闻榕声音很平稳地回答道,“谁还活着并不重要,这个人什么时候自己主动走出来才比较重要,我现在不清楚这个人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我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他对我和蒋商陆的恶意要比善意来的大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些偷偷跟着我的人昨天晚上终于是不见了,可不停针对地蒋商陆的那些人却还在,他明明不是个会被别人压制到这种地步还不发狠还手的人,现在却能这么容忍对方,甚至是压抑自己的脾气去服从那个人的指示,那就只能说明……”“第一,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至少能做到用一个名字就充满了说服力,不管是对蒋商陆和对闻天明,第二,他的出发点的确看上去很好,并且有能力改变目前地植办混乱的局面,第三,这个人可能和我有某种特殊的亲属关系,所以蒋商陆才会因为我而不断地妥协或是容忍,你刚刚也看见了,他对之前完全不熟悉的你都能做到这么周到,对我意义更特别的人他只会更加下不了手,那这个人的名字就很好猜了,你觉得……他是谁?”“……这……这不太可能吧?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要是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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