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清楚的样子,而且我觉得哪怕她是清醒的,她根本也不会愿意帮我们这些她眼里的敌人的忙的……”王志摩的话让闻楹暂时停顿了下来,事实上他略有些混乱烦躁的大脑也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诚然他一直在努力地试图用自己的力量解开眼前的谜题,但是当能力受限,又有高过于自己的强权势力挡在面前让自己屡屡碰壁,而这件事本身又事关蒋商陆的安危后,闻楹哪怕平时在自己的事情上再沉得住气,也难免因为今晚这措手不及的情况而慌了手脚。“……先去再看看曼陀罗,我要问问她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天亮之后,我去找刘常卿,搜查科既然已经直接抓人了,我也不用再和他周旋下去了,他之前故意接近我,原本就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神树的树种,我去亲口问他一句,除了树种,我把什么东西给他,他有可能同意放人……如果最后所有的办法都不行,我就去见闻天明,他在军部的权限能让他知道一些地植办需要特别备案的部门地点,我去求他,哪怕能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也够了。”听到闻楹最后一句话已经完全愣住了,王志摩有点震惊的同时也有为他而点难过,毕竟他很清楚地知道从前闻楹哪怕遇到再怎么大的困难,都不会说去求他那个倒霉亲爹帮自己,从来都是自己硬熬,每一次都是这样。因为这不仅是关乎他个人的尊严问题,而是固执笨拙又认死理的他在为自己的母亲向闻天明当初的行为争一口气,哪怕他闻楹这辈子都不做你闻天明的儿子,不在任何事情上依靠你,他依旧能活出我自己的样子,不让自己的母亲为自己失望。可是现在面对蒋商陆的这件事情,这头倔驴居然说要去主动低头求闻天明了,这只能说明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真的会很严重,蒋商陆对他也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哪怕失去目前已有的一切,失去一直坚守的尊严也是要好好护着,是一点……都不能有闪失的。而想到这儿,顿时也心情沉重的王志摩也没有多说什么浪费闻楹的时间,再点点头沉默地发动车子后,他就和闻楹连夜一起前往了目前正管押着曼陀罗的地方。……蒋商陆被带回那个暂时关押着他的房间的时候,一路上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那个自称方浓的年轻男人在最后和他微笑着说再见的时候,蒋商陆已经因为他连续四只烟点着却故意放着不抽的行为,而被影响得视网膜都有点模糊了。但是他还是维持着自己来时候的样子镇定的勾了勾嘴角,再一路慢慢走回来又重新坐进这一片黑暗中后,蒋商陆沉默着将自己被攥得乌青流血的手掌心松开了些,意识却还是陷入了一种混乱和迷离之中。他的弱点还是太容易被识破了。无数他所不清楚的势力隐藏在黑暗中将他的弱点看的一清二楚,蒋商陆不怕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他只怕到头来一个一身是祸的自己会因此而害了人生才刚刚起了个头的闻楹。首先不论真假,方浓刚刚口中所说的那个关于修罗的传说,他的确也从闻楹的口中听到过类似的。不了解发生了什么的事的穆霄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有点傻眼,心里实在不太明白一贯温温吞吞的闻楹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一路上无数次都告诉自己可能是判断失误的闻楹在看到陈啸光并没有反抗的默认样子后,胸中几乎让他失去所有理智的怒气,直接促使他像疯了一样把陈啸光提起来又不顾他面颊骨黑紫口吐鲜血的样子,又恶狠狠地连续性给了他十几脚。“……你做了什么。”闻楹冷冷地盯着地上的陈啸光问了一句边上的,穆霄不敢上来阻止他,但看着陈啸光被打成这样还是有点心情复杂,而蜷缩着躺在地上,之前也没有想到闻楹会对自己下这么重手的陈啸光只表情抽搐地笑了笑,许久才回了一句。“在你眼里,我们这些这么久一起过来的朋友还不如那么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人吗?”“在我眼里,会对我在乎的人做出这种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朋友。”闻楹的话显得冷漠而愤怒,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的殴打陈啸光而也有些泛青发红,微微颤抖着样子完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而陈啸光见状只拿手掌捂住了自己被打的有点流血的眼睛,半天才坐起来些沉着声音道,“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任何事,哪怕你觉得我很卑鄙,那个蒋商陆的确存在危险植物嫌疑,我把他的信息上交给危险植物搜查科都是按照我的职责来的,反而是你,闻楹,你已经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你自己看看你最近做了什么?你在防备我们是吗?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整天提防着我们,宁可和那几个混混怪人混在一起——”陈啸光的话没有说完,闻楹已经忍无可忍地又给他一拳,被打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陈啸光抖了几下,就听着闻楹用冷的快掉出渣子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事实证明,我的防备就是正确的,或者说我对你这样的人的防备还不够,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危险植物搜查科是针对什么样的植物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蒋商陆活到这么大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真的杀死过,你凭什么就断定他应该进那种地方接受那样的对待,更何况,什么时候还没有犯罪的人就应该接受一个罪犯的待遇了,难道就因为你这种自私欲作祟下的正义感吗?”闻楹的话音落下,陈啸光的表情也凝滞了,原本满心为自己的行为狡辩的各种光面堂皇理由在闻楹的无情揭穿下都变得那么站不住脚,也让他甚至不敢和他曾经的上司友人或者说生死之交对视一眼。而既然已经得知了蒋商陆应该就是被危险植物搜查科给带走了,闻楹也不想想再浪费一分一秒可能会给蒋商陆带来任何人身安全问题的时间,直接就转身走出了一片狼藉的地植办办公室。待闻楹离开后,无法追上他的穆霄这才走到了满身狼狈的陈啸光面前,而刚刚在边上已经大概听出来陈啸光都做了什么的穆霄半响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才慢慢地来了一句。“……你真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闻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么对他?咱们的命好几次要是没有他都没了啊陈啸光……哪怕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应该告诉闻楹,真要是事关大局的事,闻楹难道还会自私的去选择包庇吗?他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穆霄的话陈啸光已经再难开口回答了,他久久地靠在办公桌上盯着地上那个已经摔碎了的相框,相框里是闻楹,穆霄,刘檀他们几个还有他自己一起在香雪海那年执行完第一个部门任务时拍下的照片。照片里比现在还要年轻木讷点的小闻少校一本正经地站在中间,他们几个则躲在后面故意拿手指各比划了一个兔耳朵偷偷放在闻楹的头上。虽然事后这张滑稽搞笑的照片被闻少校严厉指责过,但是他们每个人还是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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