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丛顾问道:“是真的吗?”朱决云:“假的。”曲丛顾:“……”“不要了吧,”曲丛顾站起来,“我把你送我的玉弄坏了。”“都是身外之物,”朱决云不太在意道,“人没事就好。”曲丛顾看他神色好像真得没把那块玉骨头当回事。朱决云道:“给你就是为了挡灾的,留着它做什么。”这种万般不在意的样子忽然就和曲丛顾幼年中的对朱决云的印象重合到了一起了。曲丛顾拍了拍衣服,道:“我们去哪啊。”朱决云看向了街道尽头,道:“带你吃些好的吧。”他这样说,曲丛顾便觉得是要去酒馆饭庄,结果七拐八拐却入了寻常巷府。朱府前门大敞,草古见了此地便直接跳进了府中。曲丛顾想拦,却忽然停住了,抬头便看见了牌匾上‘朱府’两个大字。朱决云道:“进去吧。”便马上明白了,朱决云带他来了自己的家。曲丛顾上门拜访两手空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因为被朱府家风给吓了一大跳。朱夫人见面两句话没说完就想要上吊。曲丛顾:???他后来提了拜师的事,有想学点本事的想法。朱决云想了片刻,道:“你并没有必要一辈子留在伏龙山,你知道吗?”曲丛顾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朱决云接着道:“你还小,外面的天广阔,你还未见过,若是此时入了道就再无选择的余地,一辈子囚于道中,怕不适合你的天性。”他大可以收下这个小徒弟,也让曲丛顾心生感激,只是未来这孩子明白了,后悔了,就有点缺德。曲丛顾生性善良多情,柔软乐观,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入道,就加更不适合入佛道了。佛与仙都得些铁石心肠。不然看不得世间遍地疾苦,装不了瞎子,当不了圣人。曲丛顾托着下巴,嘴角耷拉着思考前途与未来的大事。朱决云想了想,道:“想不想下山?”曲丛顾手马上放下了,‘咣’地一下子拍在桌子上道:“想啊。”他在山上待了快有月余,连院子也没出过几次,这伏龙山就真的是一座山,什么都原汁原味的建在山上,来往的人都靠飞的,就连来送饭的小和尚也会在半空中乱蹬着跑两步,他哪也去不了。两人出了院子,朱决云一胳膊揽住曲丛顾腰腹,草古跳上他的肩头,一带俩跳了下去,跳到了练功场时脚下蹬地借力,直接跳下了山崖。狂风吹得曲丛顾发丝乱飞衣角飘扬,连眼泪都吹出来了,紧紧地抓着朱决云的胳膊,偏偏这个时候草古还来吓唬他,软软地爪子放在了他的脑袋上。朱决云低头看了一眼,把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一直到了轻轻地落到地上才放下来。曲丛顾头发乱七八糟的,已经没个人样了,草古还站在他的肩膀上,把爪子按在他的头上。他不好意思道:“我太大惊小怪了。”“已经很好了,”朱决云随意道,“我之前也是带着一个人下山,结果他吓尿了裤子。”曲丛顾‘哈哈哈’地大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配上现在的造型,像个小疯子。朱决云也没忍住跟着笑了。下山不出百里便是平城,朱决云直接将他带了过去。平城不比京城热闹,但曲丛顾也不找酒肆楼亭,就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摊铺已经足够打发了他了。朱决云恐怕是放任型家长,要什么都行,给买。曲丛顾也没什么特别稀罕的,看这些小玩意既不精致也不结实,就只觉得新鲜。一块红布上摆了数块石头,红红绿绿的看着喜人,曲丛顾蹲下身来拿起一块对着太阳端详了端详。卖家老头道:“看看吧,都是真的。”曲丛顾冲他笑了笑,放下了。朱决云低头道:“要吗?”曲丛顾问道:“是真的吗?”朱决云:“假的。”曲丛顾:“……”“不要了吧,”曲丛顾站起来,“我把你送我的玉弄坏了。”“都是身外之物,”朱决云不太在意道,“人没事就好。”曲丛顾看他神色好像真得没把那块玉骨头当回事。朱决云道:“给你就是为了挡灾的,留着它做什么。”这种万般不在意的样子忽然就和曲丛顾幼年中的对朱决云的印象重合到了一起了。曲丛顾拍了拍衣服,道:“我们去哪啊。”朱决云看向了街道尽头,道:“带你吃些好的吧。”他这样说,曲丛顾便觉得是要去酒馆饭庄,结果七拐八拐却入了寻常巷府。朱府前门大敞,草古见了此地便直接跳进了府中。曲丛顾想拦,却忽然停住了,抬头便看见了牌匾上‘朱府’两个大字。朱决云道:“进去吧。”便马上明白了,朱决云带他来了自己的家。曲丛顾上门拜访两手空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因为被朱府家风给吓了一大跳。朱夫人见面两句话没说完就想要上吊。曲丛顾:???他后来提了拜师的事,有想学点本事的想法。朱决云想了片刻,道:“你并没有必要一辈子留在伏龙山,你知道吗?”曲丛顾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朱决云接着道:“你还小,外面的天广阔,你还未见过,若是此时入了道就再无选择的余地,一辈子囚于道中,怕不适合你的天性。”他大可以收下这个小徒弟,也让曲丛顾心生感激,只是未来这孩子明白了,后悔了,就有点缺德。曲丛顾生性善良多情,柔软乐观,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入道,就加更不适合入佛道了。佛与仙都得些铁石心肠。不然看不得世间遍地疾苦,装不了瞎子,当不了圣人。曲丛顾托着下巴,嘴角耷拉着思考前途与未来的大事。朱决云想了想,道:“想不想下山?”曲丛顾手马上放下了,‘咣’地一下子拍在桌子上道:“想啊。”他在山上待了快有月余,连院子也没出过几次,这伏龙山就真的是一座山,什么都原汁原味的建在山上,来往的人都靠飞的,就连来送饭的小和尚也会在半空中乱蹬着跑两步,他哪也去不了。两人出了院子,朱决云一胳膊揽住曲丛顾腰腹,草古跳上他的肩头,一带俩跳了下去,跳到了练功场时脚下蹬地借力,直接跳下了山崖。狂风吹得曲丛顾发丝乱飞衣角飘扬,连眼泪都吹出来了,紧紧地抓着朱决云的胳膊,偏偏这个时候草古还来吓唬他,软软地爪子放在了他的脑袋上。朱决云低头看了一眼,把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一直到了轻轻地落到地上才放下来。曲丛顾头发乱七八糟的,已经没个人样了,草古还站在他的肩膀上,把爪子按在他的头上。他不好意思道:“我太大惊小怪了。”“已经很好了,”朱决云随意道,“我之前也是带着一个人下山,结果他吓尿了裤子。”曲丛顾‘哈哈哈’地大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配上现在的造型,像个小疯子。朱决云也没忍住跟着笑了。下山不出百里便是平城,朱决云直接将他带了过去。平城不比京城热闹,但曲丛顾也不找酒肆楼亭,就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摊铺已经足够打发了他了。朱决云恐怕是放任型家长,要什么都行,给买。曲丛顾也没什么特别稀罕的,看这些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