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长柏脚步骤然顿住,他缓缓转头看向凤宁,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吩咐。他心中仍有愤怒之意,可没有一分是对凤宁而愤怒。他眼睛原本布满戾气,可抬头看向凤宁的那一刻,眼中戾气就哗然散去。他目光仍然布满敬意,似乎对刚刚所遭受的待遇没有丝毫怨怼。凤宁轻叹一口气,朝他招手:“你过来。”青琅在一旁皱起眉,眼睁睁地看着长柏走过来,并被凤宁拉下,坐到床上。凤宁探上长柏的脉络。越是探明长柏的伤势,他眉头紧蹙得就越是深:“……怎么伤得这样重?我送你的流光甲呢?怎么不穿?”长柏垂下头,开口说:“……怕穿坏了。”凤宁:“那流光甲本就是防护甲,又怎会怕坏?”长柏却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像一只做错事的小鸟。凤宁声音温和起来:“今日回去便穿上。”长柏:“是。”凤宁伸出手,开始缓缓对长柏疗伤。可长柏感受到灵气入体的那一刻,就立刻躲开了,他慌忙道:“……师尊,万万不可,您灵力本就有损,怎能再为我折损灵力!”凤宁:“坐下。”长柏从未忤逆过凤宁,此刻也是。他嘴唇动了动,还是坐下了。凤宁静静为长柏疗伤,长柏闭着眼。两人都没有多言语。屋子里变得十分安静。于是青琅指节作响的声音就格外明显。“……我还在呢。”青琅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开口。凤宁转过头,有些惊讶:“嗯?青琅?你怎么还没走?”青琅:“……”青琅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正接受凤宁疗伤的长柏,声音简直像是布满了玻璃碴,锋利多刺:“我脖子也被您疼爱的大弟子割伤了,师尊您怎么不帮我治?”凤宁看了一眼他遍布血色线痕的脖子。只是皮外伤。凤宁有些疑惑地开口:“这类小伤,普通治愈术应该就行,你不会施吗?”“刚被师尊开了经脉,浑身酸痛,怕是不行。”他忽然握上凤宁的右手手腕,将他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脖颈,他抬眼看凤宁,目光沉沉,喉结滚动。“你来。”长柏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七八声。他咳得满脸通红,仿佛要咳死过去似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力说出几个字。“师尊,我……我来。”说着,他就用手背分开了凤宁和青琅的手。然后他挺着受伤未愈的身体,艰难,但迅速地给青琅施了治疗术。再然后,他就哇地又吐出一口血,晕了。青琅:“……”凤宁赶紧伸手扶住长柏倒下去的头颅,叹了口气:“长柏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有责任感了,看,伤成这样都要执意为你疗伤。”青琅:“……”不,那人就是单纯地嫉恨他,不愿看见凤宁触碰到他。青琅磨着牙在心中想道。不知怎么回事,受伤的是长柏,差点儿被气疯的是长柏,现在昏过去的也是长柏,青琅却觉得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凤宁刚刚信了你的胡话又如何?他信你,只不过是因为他以为你正厌恶着他,仍以为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罢了。“长柏。”师尊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长柏脚步骤然顿住,他缓缓转头看向凤宁,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吩咐。他心中仍有愤怒之意,可没有一分是对凤宁而愤怒。他眼睛原本布满戾气,可抬头看向凤宁的那一刻,眼中戾气就哗然散去。他目光仍然布满敬意,似乎对刚刚所遭受的待遇没有丝毫怨怼。凤宁轻叹一口气,朝他招手:“你过来。”青琅在一旁皱起眉,眼睁睁地看着长柏走过来,并被凤宁拉下,坐到床上。凤宁探上长柏的脉络。越是探明长柏的伤势,他眉头紧蹙得就越是深:“……怎么伤得这样重?我送你的流光甲呢?怎么不穿?”长柏垂下头,开口说:“……怕穿坏了。”凤宁:“那流光甲本就是防护甲,又怎会怕坏?”长柏却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像一只做错事的小鸟。凤宁声音温和起来:“今日回去便穿上。”长柏:“是。”凤宁伸出手,开始缓缓对长柏疗伤。可长柏感受到灵气入体的那一刻,就立刻躲开了,他慌忙道:“……师尊,万万不可,您灵力本就有损,怎能再为我折损灵力!”凤宁:“坐下。”长柏从未忤逆过凤宁,此刻也是。他嘴唇动了动,还是坐下了。凤宁静静为长柏疗伤,长柏闭着眼。两人都没有多言语。屋子里变得十分安静。于是青琅指节作响的声音就格外明显。“……我还在呢。”青琅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开口。凤宁转过头,有些惊讶:“嗯?青琅?你怎么还没走?”青琅:“……”青琅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正接受凤宁疗伤的长柏,声音简直像是布满了玻璃碴,锋利多刺:“我脖子也被您疼爱的大弟子割伤了,师尊您怎么不帮我治?”凤宁看了一眼他遍布血色线痕的脖子。只是皮外伤。凤宁有些疑惑地开口:“这类小伤,普通治愈术应该就行,你不会施吗?”“刚被师尊开了经脉,浑身酸痛,怕是不行。”他忽然握上凤宁的右手手腕,将他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脖颈,他抬眼看凤宁,目光沉沉,喉结滚动。“你来。”长柏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七八声。他咳得满脸通红,仿佛要咳死过去似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力说出几个字。“师尊,我……我来。”说着,他就用手背分开了凤宁和青琅的手。然后他挺着受伤未愈的身体,艰难,但迅速地给青琅施了治疗术。再然后,他就哇地又吐出一口血,晕了。青琅:“……”凤宁赶紧伸手扶住长柏倒下去的头颅,叹了口气:“长柏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有责任感了,看,伤成这样都要执意为你疗伤。”青琅:“……”不,那人就是单纯地嫉恨他,不愿看见凤宁触碰到他。青琅磨着牙在心中想道。不知怎么回事,受伤的是长柏,差点儿被气疯的是长柏,现在昏过去的也是长柏,青琅却觉得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凤宁刚刚信了你的胡话又如何?他信你,只不过是因为他以为你正厌恶着他,仍以为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罢了。“长柏。”师尊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长柏脚步骤然顿住,他缓缓转头看向凤宁,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吩咐。他心中仍有愤怒之意,可没有一分是对凤宁而愤怒。他眼睛原本布满戾气,可抬头看向凤宁的那一刻,眼中戾气就哗然散去。他目光仍然布满敬意,似乎对刚刚所遭受的待遇没有丝毫怨怼。凤宁轻叹一口气,朝他招手:“你过来。”青琅在一旁皱起眉,眼睁睁地看着长柏走过来,并被凤宁拉下,坐到床上。凤宁探上长柏的脉络。越是探明长柏的伤势,他眉头紧蹙得就越是深:“……怎么伤得这样重?我送你的流光甲呢?怎么不穿?”长柏垂下头,开口说:“……怕穿坏了。”凤宁:“那流光甲本就是防护甲,又怎会怕坏?”长柏却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像一只做错事的小鸟。凤宁声音温和起来:“今日回去便穿上。”长柏:“是。”凤宁伸出手,开始缓缓对长柏疗伤。可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