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球时,宁耳忽然觉得,这颗篮球完全在他的掌控里。以往他是追着篮球跑,现在他让篮球听他的使唤,他怎么走,篮球就怎么跑。邵柏翰是真的厉害。宁耳愣愣地看着邵柏翰,过了一会儿,邵柏翰发现他的视线,朝他笑了笑:“怎么了?”宁耳快速地转过头。打完球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邵柏翰去教学楼拿包,宁耳在操场等他。两个人离开学校时,操场上已经空无一人。邵柏翰真的没再骑车,他单手背着包,很潇洒地走在宁耳的前面,就像小时候一样,宁耳走是屁颠颠地跟在他后面。走出校门的时候,邵柏翰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怎么走那么慢?”宁耳怔怔地看着他,赶紧小跑跟上去,和他并肩走。这种感觉和前几天一起回家时候不一样。迎面吹来凉爽的晚风,吹干两人身上的汗。宁耳抱着篮球静静地走着,走了一会儿,他声音微弱地问:“你还记得小学一年级演的那场舞台剧?”邵柏翰转头看他:“你说什么?”“小学一年级拍的那个舞台剧,你刚才说了我的台词。”邵柏翰这次听清楚了:“当然记得啊。你每次一出场,下面的家长就使劲鼓掌,我怎么不记得。”宁耳微微红了脸。他当时穿着小白兔的衣服,还傻乎乎地一蹦一跳地走,又把两只手放在头上,特别蠢的样子,只要他出场,台下的家长就哈哈大笑。当时的照片他现在还有几张,藏在家里不让别人看,因为实在太傻了,他一脸蠢蠢的样子,特别认真地去演戏,可越认真,越像一只傻兔子。宁耳转移话题:“演公主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么?她也在咱们燕中,是七班的,就在你们班隔壁。”邵柏翰淡淡道:“不记得了。”宁耳愣住:“她长得很漂亮的,小时候就漂亮,现在还漂亮,你记不得了?她叫刘晓萌。”邵柏翰不以为意:“我要记得她干嘛。”宁耳急了:“你当时和她排过好几次戏呢,你还抱过她。”邵柏翰转过身看他,眼睛里全是笑意:“那我还抱过你呢,我记得你就够了,记她干什么。”宁耳憋红了脸,不再说话。回到家的时候,宁耳正准备拿钥匙开门,邵柏翰却拉住他:“你等等,我去拿个东西。”宁耳奇怪地看他,邵柏翰飞速地进了房子,很快跑出来。他拉起宁耳的右手,将刚刚拿出来的创口贴撕开,轻轻地贴在宁耳的食指上。“这种小伤口按理说是不用管的,但你这几天练篮球不一样,脏东西容易进去。我前年就是打球的时候破了个小口子,没去管,结果脏东西进去,感染流脓了。唔……比你这个深一点,但你也要贴创口贴。”宁耳支支吾吾地点头,创口贴刚贴好,他就飞快地开门进屋。邵柏翰拿着创口贴撕下后的废纸,靠着门框上,挥挥手,笑着看他:“明天早上不要迟到了。”和江晨练球的时候,宁耳至少还能看出一点头绪。和邵柏翰打球,他连邵柏翰的影子都看不到,整个人晕头转向,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宁耳从小就有点倔强,越是困难的事,他越要去做,否则昨天也不会一个人练球三个小时。他睁大眼睛,用尽全力地死死盯着对面的邵柏翰,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线往下滑落。邵柏翰的头发也有点湿,篮球在宁耳的手中一下下地砸着地。忽然,邵柏翰侧过头,碎发顺势滑落。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宁耳愣了一瞬。砰!篮球又被抢走了。好气啊!!!宁耳气炸了!!!怎么还带使用美男计的!!!心里更感觉不服气,宁耳转过身:“再来!”邵柏翰抱着篮球,笑眯眯地摇头:“不来了,这样训练不出效果。小耳,你控球的能力有点差,别人很容易从你手里抢球。来,我先教你怎么拍球控球。你转过去。”宁耳不明所以地转过身,背对着邵柏翰:“我会拍球的。”邵柏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哦,你确定你会?”宁耳倔强地点头:“对,我会,拍球那么简单,我怎么可能不会。”“那这样呢?”宁耳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从他的身后靠过来,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邵柏翰单手拿着球,另一只手从后方轻轻地抓住了宁耳的手,因为身高比宁耳高出很多,导致他现在看上去仿佛将宁耳抱在了怀里。他微微垂首,热气柔柔地喷在宁耳的耳边:“小耳,我教教你……该怎么拍球。”宁耳的脸红成了苹果。邵柏翰手把手地拉着宁耳,仔细地教他拍球、控球。明明就是普通的拍球而已,宁耳不觉得自己不会,可是当邵柏翰拉着他的手,再用他的手去拍球时,宁耳忽然觉得,这颗篮球完全在他的掌控里。以往他是追着篮球跑,现在他让篮球听他的使唤,他怎么走,篮球就怎么跑。邵柏翰是真的厉害。宁耳愣愣地看着邵柏翰,过了一会儿,邵柏翰发现他的视线,朝他笑了笑:“怎么了?”宁耳快速地转过头。打完球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邵柏翰去教学楼拿包,宁耳在操场等他。两个人离开学校时,操场上已经空无一人。邵柏翰真的没再骑车,他单手背着包,很潇洒地走在宁耳的前面,就像小时候一样,宁耳走是屁颠颠地跟在他后面。走出校门的时候,邵柏翰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怎么走那么慢?”宁耳怔怔地看着他,赶紧小跑跟上去,和他并肩走。这种感觉和前几天一起回家时候不一样。迎面吹来凉爽的晚风,吹干两人身上的汗。宁耳抱着篮球静静地走着,走了一会儿,他声音微弱地问:“你还记得小学一年级演的那场舞台剧?”邵柏翰转头看他:“你说什么?”“小学一年级拍的那个舞台剧,你刚才说了我的台词。”邵柏翰这次听清楚了:“当然记得啊。你每次一出场,下面的家长就使劲鼓掌,我怎么不记得。”宁耳微微红了脸。他当时穿着小白兔的衣服,还傻乎乎地一蹦一跳地走,又把两只手放在头上,特别蠢的样子,只要他出场,台下的家长就哈哈大笑。当时的照片他现在还有几张,藏在家里不让别人看,因为实在太傻了,他一脸蠢蠢的样子,特别认真地去演戏,可越认真,越像一只傻兔子。宁耳转移话题:“演公主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么?她也在咱们燕中,是七班的,就在你们班隔壁。”邵柏翰淡淡道:“不记得了。”宁耳愣住:“她长得很漂亮的,小时候就漂亮,现在还漂亮,你记不得了?她叫刘晓萌。”邵柏翰不以为意:“我要记得她干嘛。”宁耳急了:“你当时和她排过好几次戏呢,你还抱过她。”邵柏翰转过身看他,眼睛里全是笑意:“那我还抱过你呢,我记得你就够了,记她干什么。”宁耳憋红了脸,不再说话。回到家的时候,宁耳正准备拿钥匙开门,邵柏翰却拉住他:“你等等,我去拿个东西。”宁耳奇怪地看他,邵柏翰飞速地进了房子,很快跑出来。他拉起宁耳的右手,将刚刚拿出来的创口贴撕开,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