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耗上个个把两个月的,赶在腊月回家过年正正好。他笑言:“西南道不是说是小叔的地盘吗,有他维护的话,应该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聂昕之没再作声。郁容心大得很,只当这家伙想通了。他也不是非要拒绝男人的同行,可谁让这家伙公务繁忙呢?去西南道的事暂且搁置一边,总归周兄和他家山大王还在回西琴路上,只要在九月十九前赶及就行。眼前更为重要的,并非一年一度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而是,郁容二十岁的生辰,也是施行冠礼的日子。事实上,尽管说二十而冠,但冠礼举行的具体时日并无定制。不少人便宜行事,直接择正月。聂昕之早先请了司天鉴的老大人卜算了吉日,道郁容在生辰当日行冠礼最合适不过了。赶在生辰前三日,二人离开雁洲,转而往京城方向折返,在沧平以北名叫凤栖谷的地方落了脚。凤栖谷者,是聂家宗庙所在。说是在行冠礼前,受冠者得敬告一下祖先。郁容囧囧有神地跟在聂昕之身侧,话说他没进门……啊呸,尚未与兄长结亲,名字还没互相写入族谱呢,就上杆子跑聂氏的宗庙敬拜是几个回事?偏偏,作为受冠当事人,他没宗庙可拜的。不过对其本人而言,生日无非就是实打实地长了一岁,十九与二十没什么大区别。比起冠礼,作为现代人,郁容反倒对十八岁生日更看重。可惜早就过去了。故而跟聂昕之提前打过招呼,说了一切从简。不想这所谓的“简”,在郁容看来仍是繁琐之极。说起来,五礼传到前朝,早已废弛了许多。直到旻朝,在一些士大夫的提倡下,冠礼、昏仪什么的得以重振、复兴。目光飘过一众人。除了聂昕之,聂暄啊盘子啊,带着几个小萝卜头,聂家的同辈子弟基本全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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