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还有那本日记里出现最频繁的人,前面是学长,后面是队长,两个人。高燃压住乱七八糟的思绪,唇贴上男人,磨蹭几下分开,又贴上去,乐此不疲。封北揉着青年的头发,“我什么都不知道。”“没事,还好只是五年。”高燃笑着亲他,“后面还有好多个五年,你什么都会知道。”封北扣住青年的后脑勺,加深唇上的力道。卧室里的压抑一扫而空。封北给青年捏||腰,“我表现的怎么样?”高燃老脸登时一红,首长似的拍他肩膀,“不错不错,再接再厉。”封北失笑,“来点实际的。”高燃正色道,“还有进步的空间。”封北遭受打击。“这在我的意料之中。”高燃把玩着男人的手指,“你主要是理论知识储备的不够。”封北反手捏住青年腕部,“听你这口气,是想指导我,实践实践?”高燃咧嘴,“想过。”封北的眼睛一眯,“但是?”高燃说,“没有但是。”封北把手放嘴边哈气,作势要挠他痒痒。“有,有但是。”高燃赶紧投降,他把手枕在脑后,“说实在的啊,我想象不出来你躺在我怀里哭,说你好疼啊,不行了啊,快要死掉了啊的模样,不但觉得怪,还渗得慌,不信你摸摸,我光这么跟你说,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封北无言以对。高燃捏捏自己的肱二头肌,“等我长的比你高,比你壮,我再实践。”封北配合他的表演,“那你慢慢长吧。”高燃勾着男人的脖子让他低下来些,把他的头抱在胸口,“封队长,我这人可比狗||皮|膏|药还要可怕,粘上我,你这辈子就别想甩掉了。”封北呼吸着青年的味道,“不甩,就怕你不粘我了,改粘别人。”“想太多,膏药贴上去,撕都撕不下来。”高燃摸男人的耳朵,“去给我泡杯茶,不要放多茶叶,淡一点儿,有蜂蜜吗?有就放一少半。”封北抬头,“蜂蜜?”高燃笑眯眯的说,“润||肠,我怕上厕所有困难。”封北,“……”公寓里所有的灯都开着。高兴在床上抛小老虎玩偶,抛上去手接住,再抛,反复着来,可见他已经无聊到了一个程度。现在装||逼流行一句话,穷的只剩下钱,高兴就是这么个现状。特地挑个一室的小公寓,就是为了避开冷清的氛围,房子的面积大小无所谓,只要是个家的样子就行。高兴知道自己太贪心了,一年比一年贪心,他想从高燃那里索取到很多东西,很多很多,最好对方跟他一样孤独可怜,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他们就能相依为命,哪怕将来各自成家,也是对方唯一的家人,不可替代的那种家人。可那只是幻想。以高燃乐天派的性格跟为人处事的方式,他身边的朋友不会少,除了发小,还有死党,个个都跟他要好,以后他还会有更大的朋友圈,更多的人瓜分他的私生活。高兴无数次后悔,当初不该收下高燃送的小老虎,就因为那次之后,他的生活轨迹才发现了变化,开始控制不住去期待。但要是时光倒流,再回到那天,他还是会收。大概只有一个解释,高兴迫切渴望有个人能够关心关心自己的时候,高燃出现了,时机刚刚好。于是高兴有了朋友,家人,兄弟,那些全是高燃。过了会儿,高兴把小老虎塞怀里,摸到手机翻出今晚保存的号码打过去,直截了当的开口,“喂,贾帅,我是高燃的堂弟高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封北的?”贾帅是一贯的平静,对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没有丝毫好奇心,他只说,“见过。”高兴单手揉着小老虎的脑袋,“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贾帅淡淡的说,“不是很好。”“那么,”高兴郑重且倨傲的说,“我们是朋友了。”贾帅,“……”第79章 等死吧就贾帅挂掉高兴的电话, 他把中性笔拿起来转了一会儿,拨了高燃的号码。高燃一杯蜂蜜茶下肚, 磨蹭着去蹲马桶, 刚蹲上去,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接通, “喂。”贾帅蹙眉,“你不舒服?”“我才出一个音,你怎么听出来的?”高燃唔了声,额角滑过一滴冷汗,跟他“只是上火了, 有点便秘。”贾帅眉心的皱|痕更深,“明天给你寄低聚果糖。”高燃没问那是什么, “别寄了, 不是大问题,我多喝点水就能好,帅帅,你这么晚了打给我, 是不是有事?”贾帅说高兴给他打了电话。高燃吸一口气,“真新鲜。”贾帅问, “我的号码是你给他的?”“不是, 他自己偷偷保存的,应该就是今晚干的事。”高燃摸不清高兴的路数,“怎么, 他找你麻烦了?”贾帅说没有,“他要跟我做朋友。”“不得了。”高燃不敢置信的啧了声,“看来明天我要起早拿手机拍照,太阳会从西边出来。”贾帅的声音里有浅浅笑意,“他问我见没见过封北,印象如何,我说见过,不是很好,于是我们成了朋友,因为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朋友。”高燃的肩膀抖动,噗哧笑出声,“你们联盟都打不过封北。”贾帅平静的说,“真打起来,未必。”高燃哈哈笑,“你忙的要命,又是打工又是上课的,哪有那个时间。”贾帅不置可否。高燃笑着笑着就皱起了脸,疼的。贾帅说,“高燃,你太惯着高兴,他恃宠而骄,贪得无厌,想霸占你。”高燃知道贾帅说话的时候,眉心轻拧着,像个老教授,“他爸妈都不在他身边,这几年他老跟着我,有些依赖是正常的,其实他很成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也在按着那条路线走,刚满二十就什么都有了,只差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就是那个,你说的肋骨。”贾帅说,“但愿吧。”“一大堆作业还不够你操心的。”高燃的气息微喘,满脸冒冷汗,“帅帅,我挂了啊,你别太累着,要是你不好意思跟你爸要生活费,可以跟我说,我有的。”贾帅听出了异常,“你在哪里?”高燃说在外头,他想了想又说,“封北家。”那头不说话了。高燃喂了两声,“人呢?”贾帅问道,“你要在他家里过夜?”高燃嗯了声,越是亲近的人,就越瞒不住,不如一点点往外透露。贾帅半响说,“我现在能理解高兴给我打那通电话的行为了,他所站的立场是一只被主人丢在家的可怜小狗。”高燃抽抽嘴,“你这个比方打的真是……”“高燃,”贾帅喊他的名字,细长的指尖掐着眉心轻声叹息,“我还有四年才毕业。”高燃说,“没事儿,时间过得很快的。”“再说了,当初是你自己要上本硕博连读的学校,那话怎么说来着,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加油吧未来的贾医生。”贾帅又叹一声,“现在有点后悔了。”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迈入童年,一起踏上少年,一起读书,一起背着理想去远方,应该一起工作,一直一起下去。那头有室友喊贾帅,说是要熄灯了,他从走廊回宿舍,“果糖明天寄给你,晚安。”高燃将手机放台子上,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