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都喘不上来,根本没法待人,大家伙不敢凑太近,就在院子里扎堆。回去吧,又压不住好奇心,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搞明白了,心里也就不怕了。未知是最可怕的。赵村长来了,说已经报了案,派出所很快就会来人,县里公安局也会过来的,叫刘文英放心。这话把刘文英刺激到了,“放心?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我放哪门子的心?都滚!滚——”情绪崩溃了。大家伙跟着赵村长一块儿出去,站在大门外的空地上交头接耳。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消化掉这个消息。水塘里死过人,尤其是大水塘,李疯子的孩子就死在那里头,还有的是一时想不开跳进去的,他们都不会觉得恐惧,只会感慨生命无常,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但没听说过这么个死法,更别提见过了。渗得慌。喜事变丧事,刘文英的宝贝疙瘩出了事,她受的打击很大,怕是要病倒咯。最近都是高温天气,热的人上墙壁,村里不少人干完农活回来都会去大水塘里洗把脸,每天还上那儿洗衣服,还有的直接下水洗澡。尸体都成那样儿,肯定不是昨晚才死的,得死了好几天。一想到水下站着具尸体,他们就到一边干呕。还好去年村里通了自来水,不然都得去塘边挑水吃,那可真是……“谁干的啊?太他妈不是东西了!”“要遭天谴的,肯定要被雷劈,看着吧……”赵村长坐在树墩上,面色凝重的挥挥手,“都散了吧,等会儿干警们来了,你们堵在这儿,他们也不好查案。”有人忽然扯着嗓子啊了一声,“那什么,李疯子那晚喊水里站了个人,该不会就是……”他咕噜吞口水,没敢往下说。周遭猛地一下变的死寂。所有人都跟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齐老三骂脏话,“放屁!那李疯子还说恶鬼来害人了,恶鬼呢?在哪儿?让他出来给老子开开眼!”“老三,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要是招来什么脏东西,到时候送都送不走!”其他人都打哆嗦,脸死白死白的,眼睛还往齐老三身上瞪。齐老三拿手指指一圈的人,满脸鄙夷,“一个个的越活越回去了,疯子的话都信,我看你们就算没疯,也是孬子。”“那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你问我,我问谁去?”“李疯子人呢?怎么没见着?”“在屋里睡大觉。”“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一疯子,跑起来都没我家的鹅快。”“你知道个屁!”“行了,大家都少说两句,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赵村长叹口气,“封建迷信要不得,公安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回吧,都回去。”大家伙管不住嘴的议论开了。“是人干的吧?”“废话,鬼想要人死,直接吓死就行了,至于搞那么一出?要我说,这就是报仇,谁知道文英儿子得罪了什么人。”“也是,水猴子拖人下水,会缠着手脚不让人上岸,不会用粗麻绳绑木桩上面,所以肯定不是水猴子干的。”“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见过水猴子?”“……”高燃在里屋打电话,手还在抖,电话一通他就说,“妈,是我,出事了。”他把整件事简单说了一下,声音一直在颤。那头的刘秀听完以后愣了半响,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高燃吸吸鼻子,重复了一遍,“表哥死了。”电话那头传来凳子被碰倒的巨大声响,伴随着刘秀受惊的一声喊叫,“高建军!高建军!”刘文英抱着浮肿的儿子,凄惨的哭声一下没停,嗓子都哑了,谁劝都没用。堂屋里实在太臭了,气都喘不上来,根本没法待人,大家伙不敢凑太近,就在院子里扎堆。回去吧,又压不住好奇心,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搞明白了,心里也就不怕了。未知是最可怕的。赵村长来了,说已经报了案,派出所很快就会来人,县里公安局也会过来的,叫刘文英放心。这话把刘文英刺激到了,“放心?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我放哪门子的心?都滚!滚——”情绪崩溃了。大家伙跟着赵村长一块儿出去,站在大门外的空地上交头接耳。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消化掉这个消息。水塘里死过人,尤其是大水塘,李疯子的孩子就死在那里头,还有的是一时想不开跳进去的,他们都不会觉得恐惧,只会感慨生命无常,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但没听说过这么个死法,更别提见过了。渗得慌。喜事变丧事,刘文英的宝贝疙瘩出了事,她受的打击很大,怕是要病倒咯。最近都是高温天气,热的人上墙壁,村里不少人干完农活回来都会去大水塘里洗把脸,每天还上那儿洗衣服,还有的直接下水洗澡。尸体都成那样儿,肯定不是昨晚才死的,得死了好几天。一想到水下站着具尸体,他们就到一边干呕。还好去年村里通了自来水,不然都得去塘边挑水吃,那可真是……“谁干的啊?太他妈不是东西了!”“要遭天谴的,肯定要被雷劈,看着吧……”赵村长坐在树墩上,面色凝重的挥挥手,“都散了吧,等会儿干警们来了,你们堵在这儿,他们也不好查案。”有人忽然扯着嗓子啊了一声,“那什么,李疯子那晚喊水里站了个人,该不会就是……”他咕噜吞口水,没敢往下说。周遭猛地一下变的死寂。所有人都跟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齐老三骂脏话,“放屁!那李疯子还说恶鬼来害人了,恶鬼呢?在哪儿?让他出来给老子开开眼!”“老三,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要是招来什么脏东西,到时候送都送不走!”其他人都打哆嗦,脸死白死白的,眼睛还往齐老三身上瞪。齐老三拿手指指一圈的人,满脸鄙夷,“一个个的越活越回去了,疯子的话都信,我看你们就算没疯,也是孬子。”“那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你问我,我问谁去?”“李疯子人呢?怎么没见着?”“在屋里睡大觉。”“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一疯子,跑起来都没我家的鹅快。”“你知道个屁!”“行了,大家都少说两句,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赵村长叹口气,“封建迷信要不得,公安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回吧,都回去。”大家伙管不住嘴的议论开了。“是人干的吧?”“废话,鬼想要人死,直接吓死就行了,至于搞那么一出?要我说,这就是报仇,谁知道文英儿子得罪了什么人。”“也是,水猴子拖人下水,会缠着手脚不让人上岸,不会用粗麻绳绑木桩上面,所以肯定不是水猴子干的。”“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见过水猴子?”“……”高燃在里屋打电话,手还在抖,电话一通他就说,“妈,是我,出事了。”他把整件事简单说了一下,声音一直在颤。那头的刘秀听完以后愣了半响,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高燃吸吸鼻子,重复了一遍,“表哥死了。”电话那头传来凳子被碰倒的巨大声响,伴随着刘秀受惊的一声喊叫,“高建军!高建军!”刘文英抱着浮肿的儿子,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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