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直到一期一振确定离得够远,审神者不会听到之后,他这才询问:“主公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呢?”“我不知道。”药研摇了摇头:“我才到这儿不久,是大将的初锻刀,可是……大将似乎并不喜欢我。”闻言,一期沉思了起来。他倒是有点在意药研说的话了。如果是因为稀有刀的话,显然不是这个样子。见到身为稀有刀的自己,主君并不兴奋,反倒是非常的冷静,对待他也不冷不热的,说话也非常的疏远,称呼也是非常冷淡的先生的称呼。那应该就是药研做了什么惹了审神者不高兴了吧。一期让药研把他今天来到之后所有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可是在药研把今天说的话做的事都重复了一遍之后,就连一期一振也有些头痛起来。就算是他,也无法分析出审神者为什么会对药研这么冷漠。相比较起来,审神者和自己的相处,倒是显得有些亲密。一期一振无法,只好嘱咐药研小心翼翼的和审神者相处,他会想办法找出为什么审神者对药研为什么这么冷淡的相处。药研即使不开心,可是他也在带领一期一振收拾好自己之后,就自发的去了厨房。除了药研之外,还有压切长谷部已经在厨房面对着一桌子的食材如临大敌。“长谷部?”“啊,是药研啊,你会做饭来着吧。”虽然不太想承认,压切长谷部自认自己做饭的程度顶多就是能够填饱肚子的程度,要说好吃还真的说不上,如果是擅长做家务做饭这类的,还是歌仙兼定和烛台切光忠更擅长。不过现在在本丸没有烛台切和歌仙兼定,现在吃饭的问题大概就只能依靠药研和压切长谷部两个人,而石切丸和一期一振看起来虽然很可靠,可是做到这种事情……他们两个还真的做不过来。石切丸和一期一振在房间里休息,而立花澄则是回到了房间,他在房间翻看着狐之助新送过来的文件。这次的文件已经是普通的新人接受本丸之后的正常的文件了,在他之前接手黑暗本丸的时候,文件的更多的内容,是关注暗堕付丧神的情况,并且时事报告,而现在的,则是正常的出阵远征之类的基本常识的报告。这些事一般都是狐之助来做的,可是立花澄拒绝了狐之助,而他的初始刀加州清光甚至还是本体刀状态,连神智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跟他解释这种事情。他只能从头开始学习,学习一个正常本丸应该做的事情,还有远征,锻刀。算起来,这个药研是他锻出来的,第一把属于他自己的刀。可是他自己还是放下不下那个药研曾经做过的事情。他已经在努力的去接受这个药研藤四郎了,可是他在看见这个药研的脸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带着温和笑容说出伤人的话的药研。迁怒是不对的。他这么对自己说,就把他当成普通的付丧神吧,不需要亲近,也需要疏远,就安静的当个普通的付丧神就可以。其他的也不需要。就算留在了这个本丸,立花澄依旧对审神者这个职业没有什么好感,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第一个本丸是黑暗本丸,遇见的付丧神都是黑的可以滴出水的黑心货。他理解这些付丧神受到折磨而对审神者充满敌意,不管是理智还是感情都告诉他,他是不能原谅他们的。刀解已经是他对他们的最后的仁慈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没对加州清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早就把剩下的付丧神直接碎刀了。要知道和刀解不同,碎刀之后,就是真的无法回到本源,成为时空中漂泊无依的灵魂,能够回到本丸的情况几乎是少之又少,而离开了稳定的空间去了充满了危险的空间裂缝,以付丧神的能力,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只希望他们回到本源,能够忘记曾经经历的痛苦的过去,从新开始,也许会被一个温柔的审神者锻造出来,又或许开始另一段悲惨的人生。可是这些都已经和立花澄没有关系了。他手上的念珠被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上面的金色光芒已经不见了,就像一串普通的念珠,可是的确是这样普通的念珠,保护了立花澄。立花澄打开了刀帐,属于数珠丸恒次的画框,已经消失了。这振刀已经死了。也许是碎刀了。对于这振素不相识,可是却保护了自己的刀,甚至为了这座本丸牺牲了自己封印了刀解池,立花澄的感官无疑是复杂的。在经历过像鹤丸国永这样的暗堕付丧神,数珠丸恒次这样的付丧神,简直就是刷新了立花澄对于付丧神的认知。大概也是因为数珠丸恒次的关系,他才愿意重新开始,而不是直接回到现世。接受这座本丸,成为新的审神者。和这些刀在一起。暗堕的付丧神和普通的付丧神,果然是不同的。今天的这些刀剑们,和暗堕的刀剑们完全不同。那振名为石切丸的大太刀身上,甚至有着淡淡的神力。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其实是能看见石切丸在万叶樱下的小小的身影,他对着树,似乎在说什么。立花澄扭过头,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文件上。他看了文件半晌,猛地合上了文件。好烦。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耐心写着报告,然而写出的字却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好看。所以,为什么不能用毛笔写字。过了很长一会,在立花澄准备直接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压切长谷部终于叫人来吃饭了。他的神情有些窘迫,看起来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手艺有限……”压切长谷部看起来很是羞愧:“没能为主公带来美味的饭菜!”他现在对付丧神做的饭有点心理阴影,他想了想,还是跟着压切长谷部去了食堂。石切丸还有一期一振药研已经在等着了,他们身前的桌子上摆着碗,如果只看卖相的话其实还不错,可是压切长谷部说的,不是很美味。立花澄不是太介意饭菜味道有多难吃,他比较在意,饭菜里有没有毒。可是不管怎么看,新生的付丧神都不会对他下毒的,立花澄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身边左下手位坐着压切长谷部,右下手位坐着一期一振。“长谷部先生。”立花澄瞅了眼饭菜,用筷子夹起了米饭,上面还放了一块鱼肉,立花澄夹着这块米饭对着压切长谷部送了过去。坐在一边的石切丸试图用袖子挡住长谷部再次疯狂樱吹雪的樱花瓣,不让樱花飘到自己的碗里。压切长谷部手有点抖,激动的好像要哭出来似的,他膝行蹭到立花澄面前,张开嘴吃下了那口饭。立花澄看了他一会:“长谷部先生,好吃吗。”“主公大人喂食的饭菜!非常美味!”压切长谷部感动的要哭出来了,他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影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可靠一些,可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努力的让自己吐字清楚。看来米饭和烤鱼没有毒。立花澄思索道,他把自己桌子上的每样饭菜都给压切长谷部夹了一点吃了,甚至用勺子舀了味增汤喂压切长谷部喝了。真的是要激动的哭出来了。石切丸苦恼的护住自己的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