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英, 组成这个护送小队。”白源一针见血地问:“如何确保这八个人的可靠性?”石上校似乎有些意外于他的尖锐,嘴里含糊地回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相信我们的人民都是有责任感、荣誉感和血性的。”卫霖心道:的确。不过是个护送任务,又不是上阵杀敌,顺便可以离开前线撤往后方, 还能得到荣誉奖赏,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谁会不愿意?说话间,卫兵领了八个人鱼贯进入,在会议室里站成一排。卫霖看到其中的几张熟面孔,忍不住想笑:大路、林樾,还有假小子火炬松。另外还有两个眼熟的,光头哥姜强, 以及他那小团队里的一个矮个子男青年,生得貌不惊人,毫无特色可言,但卫霖记性好,在清除路障时瞄了一眼就记住了。其他三个,是陌生的两女一男,彼此之间似乎也不认识。但一个队里只有三名女性,其中之一看起来还不太像个女性,所以另外两名自然而然就亲近起来,站在一起。剩下那个打扮朴素的中年男人孤零零地站在末尾。虽然站成一排,但从姿势与人身距离上看,隐隐形成了三、二、二、一的四个小圈子。路丰平在石上校面前站得笔直、目不斜视,似已回到昔日在部队中的状态。火炬松见到卫霖和白源,激动地要打招呼,被林樾悄悄扯了把衣袖,识相地闭了嘴。姜强看到两人,脸色乍变,显得很不自在。石上校让他们各自介绍进化或变异出的特殊能力。路丰平和林樾报的是体能强化和声波攻击。火炬松直接在指尖燃起了一团金色红火焰,她自己说不清原因,但据程教授分析,以前也偶有发现人体自燃现象,但像这样能凭空生火的,或许是因为她能降低氮气反应所需的活化能,催化空气燃烧。姜强能产生生物电流,这个卫霖早已见识过。跟姜强一伙的矮个子青年叫钟尧世,能改变触碰到的物质的内能、减缓分子运动,进行低温冻结。两名女性年龄相仿,大约二十来岁,一个叫罗锦绣,能用意念移动物体;一个叫林小诗,拥有读心和搜索记忆的能力,但只能对精神力比她弱小的对象使用。队尾的中年男人不善言辞,吭吭哧哧半天说不清,最后还是石上校替他做了说明:王胜利,原为s市动物园的饲养员,能与动物沟通,产生情感共鸣,并操纵它们完成指令,但面对一些狂暴化的变异动物,沟通的成功率会降低许多。卫霖听完,故意在八个人面前踱了一圈,最后停在姜强面前,笑里藏刀地叫了声:“强哥?”“不敢不敢!”姜强立马摆手,赔笑道,“卫哥好,叫我小强就行了。”“这哪儿行啊,强哥不是说跟我们结定了梁子,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还差点拿球状闪电砸我?”卫霖笑眯眯地转头问搭档,“对吧白源。”白源冷冷道:“对。”姜强尴尬不已,偷眼看了看皱眉的石上校,又想到被批得稀里哗啦、连职位都没能保住的表哥袁斌,更是后背渗汗,忙不迭地告软:“都是误会……咳,我也是被贾爱娜那个臭婆娘骗了,还以为妹子被欺负,一时心急才冒犯了两位大哥,在这里郑重地赔礼道歉,还望两位老板海涵啊,海涵。”“什么大哥老板,一身江湖气,给我改掉!从今以后,白源和卫霖是你们的队长和副队长,明白吗?”石上校拿出训兵的脸色和口吻,毫不客气地叱道。“明白明白。”姜强连连点头,转头叫,“白队长,卫副队长。”看他把姿态摆这么低,石上校又开了口,卫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暂且把旧怨按下不提,走到程教授面前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程教授看了看表:“30分钟后。”白源说:“那我们回车里取一些随身武器,应该来得及。车就停在基地前面的露天野地。”石上校点头:“枪支弹药我们比较紧缺,很难再给你们配给,如果你们有自己的随身武器,可以带上飞机。”于是卫霖和白源坐上一辆基地内部车,取回放在悍马后备箱里的枪支子弹和唐刀,顺道把林樾他们的防身武器也拿了回来。++++++一辆超音速军用运输机已经在空七基地的停机坪待命,程笠新教授在一小队特战士兵,与包括卫霖和白源在内的十名进化者的护送下,登上运输机。机舱里除了飞行员,还有三名穿着全套生化防护服的接应者,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估计程笠新教授到了首都,也会被隔离在一处全封闭的基因实验室内,没日没夜地进行研究。然而他是否能在短时间内寻找到解决方向,还实在很难说,毕竟在他的预设中,病毒基因将在10到15天内波及全国,4到6个月内涵盖整个地球,世界在病变中陷落的速度快到令人措手不及。卫霖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尽快完成任务的希望有点渺茫。运输机起飞,很快就攀升到数千米高空,向北航行。贵宾舱里,程笠新教授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研究基因组密码,直到眼睛酸痛不已,才抬起头,从圆形舷窗向外眺望。正是晴朗的初秋午后,天蓝云稀,高空能见度很好,能清晰地鸟瞰陆地上的山脉和河流。程笠新看着看着,脸色忽然就变了。他搁下笔记本电脑,一把拉开贵宾舱的门,大步迈出,叫道:“这是往北飞往首都吗,我怎么看到了五曲江与盘龙山脉?你们这是往南飞呀,航线是不是出了问题?”过道中一名穿着防护服的接应人上前说道:“程教授,航线没有问题。您知道飞机导航是采用大圆航线,而且有些雷雨云和禁飞区必须绕行,不可能直线飞行的。”“我当然知道!”程教授受到侮辱似的大声说,“但你知不知道南辕北辙这个成语?再怎么导航,也不可能调头背着飞吧!我要见飞行员,亲自问问是怎么回事!”闻声赶来的另外一名接应人,呈犄角之势将他堵在过道中,彬彬有礼地劝道:“程教授稍安勿躁,飞机处在正常飞行的状态中,请先回贵宾舱耐心等待,再过两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了。”程笠新左突右闪地出不去,恼怒地叫道:“我有疑虑,你们说服不了我!我要见飞行员,你们让开!”两名接应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抢身上前贴近程笠新,低声道:“抱歉了,程教授。”随即一针扎在他颈侧。镇定剂瞬间注入血管,程笠新向后瘫软下去。两人将他扶入贵宾舱,放在床垫上,从外面锁好门。然后留一人在门口守着,另一个前往驾驶舱门口,与第三名同伴碰头交换了信息后,又前往护送的士兵所在的上层舱巡视情况。运输机的上层舱可搭载七十名人员,目前只有十几人,显得很宽敞。左边一排坐着全副武装、正襟危坐的特战士兵,右边一排坐着吃喝聊天、七扭八歪的进化者们,对比十分鲜明。林樾正在听大路和阿松询问卫霖他们昨晚被带走后发生的事,忽然转头朝另一个方向侧耳,皱了皱眉:“我好像听到程教授的声音,正在跟人争执似的……机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