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嗨不起来啊,好歹跟焦糖晚上能偷喝个小酒什么的。“……”看来一日不“调教”,他不知东南西北了。“好吧好吧,那再换一个。”周良鱼瞥见赵誉城幽幽的视线,秒怂,“那……你看这大家都休沐了,我能不能也休几日?”“嗯。”这个勉强还能同意,别的,就不用想了。“小气……”本来就是假成婚么,至于这么防着他么,再说了,他虽然扮得是女子,但他其实是男的,跟焦糖又不会怎么样?本来还想搬到焦糖那里,晚上能偷跑出去,逛逛青楼啊,听听小曲儿啊,美滋滋。结果……一切都成泡影了。赵誉城显然听到了,淡定睨他一眼:“虽然公主今晚上怼的不错,不过下次不要这么胡来了,燕帝心术不正,也很记仇。”如果不知对方是男子,他并不担心,可燕帝生性多疑,虽然这样怼起来爽,万一燕帝怀疑什么查起来,最后对周良鱼并不利。“这不是有王爷在么,不怕!”再说了,燕帝顶多就是怀疑是不是药下得分量不够,但太后显然早就算准了燕帝的心思,当初在坤宁宫时,太后就故意泄露出良公主直至及笄都未来葵水一事。当时他不知道葵水是什么意思,前些时候得知姜如蔓的话之后,回去查了查,就明白了,太后的良苦用心,他那时才深切感受到。赵誉城对上周良鱼狡黠的瞳仁,定了定心思,并未多问,不过回了誉王府,先去了一趟书房,得到了暗卫的禀告:“王爷,晚宴结束之后,燕帝气坏了,砸碎了不少东西,本来怀疑公主是不是药量没下够,后得知公主至今都未来过葵水,才彻底放下心来。”赵誉城没想到还有这一说,他凤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他要是能来,才稀罕了。赵誉城挥挥手,让暗卫下去了,这才回了主院。沿着九曲回廊往房间走的时候,离耳房还很远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周良鱼欢快的歌声,听不出到底唱的什么,配合着水声,还挺好听。赵誉城倚着回廊上的柱子听了一会儿,就听到哗啦一声,他猜想大概是周良鱼洗好了,若是被对方看到他站在门外,指不定他又脑补了什么。不过就在赵誉城经过耳房窗棂外时,反射性地朝那边看了眼,结果,就看到窗棂半开,刚好清楚地看到周良鱼只披了一件薄衫,垫着脚转着圈从屏风后走出来,刚好抬头,就正好对上了站在窗棂外的赵誉城。周良鱼:“……”赵誉城:“……”周良鱼迅速将衣襟给拉紧了,难以置信:“卧槽……王爷你还说没觊觎我,你竟然!偷看!我洗澡!”赵誉城嘴角抽了抽:“你看错了……本王不过经过这里,你忘了关窗。”“你觉得我会信?”周良鱼瞪着小眼神,迅速抬起手臂,将屏风后搭着的宫装都裹在在身上,警惕地盯着赵誉城。“……”赵誉城能说什么?他比窦娥都冤。“你看你看,无话可说了是不是?”周良鱼控诉的小眼神,清楚写满了四个大字:臭不要脸。赵誉城抬眼:不是你说要演呢?本王陪你演,还有意见了?周良鱼小眼神一眯,随即蹭的一下眼睛就亮了,原来如此:吓他一跳,还以为这厮被什么上身了,可塑性不错嘛?差点连他都给骗了。于是……众人就看到十指纠缠深情对望的两人中的良公主,突然更加“娇羞”一笑,锤了他一下:“吐艳,既然王爷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本宫……就勉强接受了吧。”众人:不……我们要走,大过年的,回去媳妇孩子热炕头不好吗?谁要这样被强行喂狗粮?文武百官幽怨的小眼神,忍不住互相偷瞄了一下,忍不住怨念起最开始提这茬的燕帝了:皇上你说你,大过年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提什么皇孙啊,您老人家不是有好几个皇孙了么?除了云王,别的皇子生的那就不叫皇孙了?周良鱼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戏演够了,不经意往上一瞥,对上燕帝已经彻底黑了勉强想扯个笑容都扯不出来的脸,“特别心疼”,“关切”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脸抽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快传御医啊……”“……不用了,朕无碍。只是替誉王与良公主高兴,看来朕还是很有眼光的,当初这个婚赐得也合适。”燕帝说的冠冕堂皇,心底差点要呕死,周良鱼是不是故意的?她什么不好提,偏偏要提生世子,她一个被下了药绝育的,生的出来吗?可这话又不能当着文武百官说,否则,传出去要怎么看他?“这样啊……我也觉得这个婚赐得好,皇上真是我与王爷的媒人,良儿敬皇上一杯,祝皇上早日喜得皇孙,当然,也希望……良儿也尽快替王爷添上一位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就好了。”周良鱼说这些的时候,文武百官都止不住点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能看到良公主“贤妻良母”的一幕,他们都要感动的哭了,但话锋一转,就看到周良鱼摸了摸平平的肚皮,“惆怅”道:“也不知怎么回事,都这么几个月了,本宫这肚子就是一直没动静,本宫真担心啊……”边说着,视线却是朝着云王旁边的位置若有若无地扫过去。文武百官顺着对方的目光,就看到云王身后站着的庶侧妃姜如蔓,顿时就想起先前姜如蔓说的话,说公主已经……众人的神经绷紧了,再联系到公主最后一句话里担忧,迅速低下头,赶紧开始端起杯盏,装作喝酒。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氛微妙了起来。燕帝差点气疯了,幽幽扫了眼姜如蔓,再看一眼云王,不过是参加个宴会,带了一正一侧两妃不够,竟然还将庶侧妃带进宫!云王则从始至终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自从大婚之后,对方反倒是低调了很多,也沉稳了不少。燕帝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对周良鱼道:“良公主这是多虑了,你们还年轻,不必过急。行了,今个儿是除夕夜,朕也不耽误尔等一家团聚了,冯贵,赐膳。”周良鱼将燕帝气得差点疯了,心情不错,得了赏赐的两道菜,就随赵誉城出了宫。燕帝挥退了皇后、安妃,散了宴席之后,回了御书房。等只剩冯贵时,直接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暴跳如雷:“混账!她不过是一个前朝公主,朕一句话就能随意赐死了她!她竟敢公然这么说,她还有没有将朕看在眼里?”“皇上息怒!”冯贵赶紧跪在地上,皇上您说是这么说,但是您敢么?他深知皇上好面子,自私、冷酷,却又不喜损半点名声,否则,也不会留良公主活到这会儿了。“这让朕怎么息怒?你听她在宴会上怎么说的?生一窝?她当自己是什么?不对……”燕帝幽幽眯起眼,“莫不是当年下的药出了问题,否则,她怎么说得这么有模有样的?”燕帝一向多疑,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冯贵。冯贵额头上冒出冷汗,额头抵着地面:“皇上放心,绝不会有问题,至于公主会如此说……怕是已经找大夫查过了,怕是已经知晓自己不孕,这是对皇上心底有气儿,好在公主并未表现出来。公主是及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