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在礼教方面,您可能就不注意要避嫌,这一点也不要紧,咱们府上就您一个主子,那是铁桶一般,闲言碎语什么的,和苍蝇一样,根本飞不出去。可即便如此,老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做出此等不伦之事!”是了,外人不知道,可摄政王府里,那些燕家先祖的灵牌还在祠堂里好端端地摆着呢,那么多先祖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胆怯,让摄政王误入歧途。等等,燕于歌觉得自己有点听不大懂管家的话了呢,他皱起眉,呵斥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管家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什么时候和不伦二字扯上关系了。诚然,小皇帝喊他一句王叔。但那是念在他是摄政王,是长辈,为了表现亲热,才这么叫的。燕家数代忠良,权位虽然不低,但既没有娶皇室的公主,也没有嫁女儿进皇宫,为皇家诞下子嗣,所以到他这一辈,除了顶着和皇室同样的姓之外,他还是同皇室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男子的龙阳之事,虽然不是正统,但也可以称得上一句风雅。当然了,搁在他们身上不能说是风雅,但也绝对和不伦二字沾不上边。难道是自己猜错了摄政王的意思,管家有点茫然:“您不是说过,那男子的喜服,要按照皇后的婚服来?”燕于歌点点头:“是啊,本王是这么说过。”他是要同小皇帝成婚,那皇后婚服的款式是对照着小皇帝来的,他自己的婚服,自然也要和皇后的那件做一样的款式,绣一样的花纹。管家又接着问:“您也透露过,那婚服是给您用的,没错吧?”自己说过的话,燕于歌也没有否认:“是这样没错。”是他要和小皇帝成亲,又不是旁人,当然是给他自己穿了,他辛辛苦苦求来的名分,难道还便宜什么外头的野男人。那不就得了,管家顶着一张老泪纵横的脸:“那便是如此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非要奴才说得那么明白做什么呢?”燕于歌迟疑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等一下,你不会以为那婚服,是本王为自己和燕如歌准备的吧。”他特地用燕如歌,而不是皇后,那是因为皇后也是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说法也可以,但这么说的话,肯定让管家的误会更深。管家更茫然了:“难道不是这样吗?”“当然不是这样!那婚服是我……”后面半句是,我和小皇帝穿的,不过这种时候,他也觉得没有必要把事实同管家说清楚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为失去管家这个好用又得力的属下感到惋惜,但这份惋惜,也仅仅只是深深的叹一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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