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 草料咱这儿有都是,可以给你捎一些,可你咋拿呢?你这里没个牛车啥的,你们就俩人也带不多少。”“待我来挑羊的时候就带牛车来了。”奶牛是不打算买了。景容看了几个地方,这里的奶牛倒是都不错,问题是产奶的都特别贵,而不产奶的呢,买回去还要给配种。这样一来就得至少一头公奶牛一头母奶牛,可这一头奶牛产奶能顶啥事儿?景容打算买牛的事回去之后跟再和席宴清谈谈,另外他明儿个还要租两辆牛车,这样车夫在路上也能帮帮忙什么的,不然只两个人赶五十头羊回去实在是太艰难了。孙刚意思意思收了一两银子的定金,随后给景容写了一张收据。景容把收据小心折好揣进怀里:“那我最迟后天来挑羊,孙大叔您也早点儿休息吧。”孙刚把人送到帐外,一看这两个年轻人冻得直缩脖子,又把人叫住了:“小伙子,你们等等!”说完进帐子里拿了一羊皮壶的热羊奶出来:“带回去喝了暖和暖和身子吧,你们这穿得也太单薄了。”“谢谢孙大叔。”景容接过来,一摸着皮壶是热乎的,便想都不想地放到了罗吉怀里。“谢啥谢,在外的都不容易。明儿个把皮壶给我送过来就成。”孙刚说完摆摆手,心里稍稍有点觉着奇怪。这两个小伙子怎的不像哥俩?“你抱着,我不冷。”罗吉把羊皮壶又给了景容。“怎么可能不冷?咱俩都没带太厚的衣裳。”出门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来秦北,这倒好,一天比一天冷了。买完羊且得赶紧回家。“那就一起抱着好了。”罗吉也不再推拒,只是让自己享受热源他是做不到的。于是他脆搂住景容,然后把热羊皮袋夹在了两人中间,这样一来都暖和了,不但是身体,还有心。“以前觉着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主意还挺多。”景容小声说。“嗯?”罗吉没听清。“我说,一闻到羊奶味道倒是想起小老虎来了。你说他多能喝羊奶,这会儿也不知道干嘛呢。这些天不见肯定又长大不少了。”“这会儿家里多半秋收完了,我估摸着都在家中休息呢。二宝大约是在给小老虎缝新衣裳。”罗吉觉得自己对罗非这个二弟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两人相互搂着回到客栈之后,洗洗也就睡了,而此刻的罗非还真就像罗吉猜的,在给小老虎缝衣裳呢。小老虎长得太快了,原来的衣裳都穿不得了。再说就算能穿也实在是太薄,新做的衣裳得多加点棉花。罗非一口气儿裁了做四件棉袄的衣料子,小棉裤的料子更是一下就裁了六条的,关键孩子还小,万一脏了尿了的没有足够的衣裳就来不及换干净的了。棉花这个东西,又保暖又轻便,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它不能洗,一洗就不蓬松,不够保暖了,而且还非常的容易打结和死板。但是要让罗非真的入乡随俗,把被尿过的裤子反复风干再给小老虎穿,他也是有点儿做不到。所以他能想到的就是多做几条,然后尽可能地勤看着小老虎让小老虎不要尿在裤子上。“如果是真的,那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石释笑笑,“你说你们两口子,每回一出点子都新鲜得让人迫不及待想尝试。可惜了,这季节不对。”石释为了方便用原料而购买了两个果园,其中一个果园里种的都是桔子树,还有一个果园里种着苹果,但现在都已经采摘一空了,想在果子上弄字得明年。“在水果上弄字能帮什么忙?只是苹果看着新奇些啊。”“有时要的便是这份新奇。”石释与席宴清相交久了,知道席宴清是什么人,也不瞒席宴清,“我有一位好友是恒亲王的表弟,与我交情甚笃,此次我在各地弄冰窖也得了他不少帮助。他正愁着帮恒亲王准备一份贺礼,要留作陛下寿辰时用。陛下为人简朴,不喜铺张,这礼物自然是新奇而不贵重最好。席弟你要知道,能花银子解决的问题对于那些达官贵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怕的是不能用银子解决。你说,这果子上若是能弄出吉祥话来,可不又简单又新奇么,还能得陛下欢心,简直再好也没有了。”石释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显然是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了,“这每年都要在这事上不知费多少神,你说你这主意是不是给得正是时候?”“这主意是罗非想的,可不是我。他点子多。”席宴清想到自家媳妇儿那是相当自豪了,“那石大哥你便看着印吧,这里的气温不适合种苹果,我就不弄了。”“嗯,待来年开春我试试。若能成,且要让我这位朋友好好谢谢你。说起来现下有好多人都想见见你和罗非呢,他们都想知道是谁想出那么多点子。”“若有机会,我们倒也想多结实些朋友。能与石大哥做朋友的想必都是性情爽朗之人。”“呵,席弟高看我了。待你往后见了便知道了。”石释说完去叫管家准备午饭,留了席宴清和罗非还有小老虎用过午餐才走。小老虎要走的时候,小常乐还依依不舍的,然而吃饱睡足的小老虎却完全没有理解到小哥哥的心情!一上了马背乐不癫的就跟着俩爹回家了。路上罗非去跟席宴清买了个小石臼,回家之后弄了把米捣成了细细的粉,之后给弄了米糊。小老虎特别喜欢,就是罗非开始没敢给他吃太多,都是一点点喂的。喂完了之后小胖虎又睡着了,席宴清就跟罗非在那儿数银子。现在他们两口子手里的钱加一块儿已经有三百多两了,去了给景容送去的那三十两还能差不多有个三百二十两。这别说是在乡下,就是拿到镇上那也是富户级别。“清哥,你的终极目标是什么?”罗非手里把玩着一个小银锭问。“让你顿顿有米饭吃,有肉吃。想干活就干活,想休息就休息。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就能穿什么样的衣服。”席宴清说得特别认真,把罗非感动得一塌糊涂,结果末了又加了一句:“嗯,这衣服只能被我剥。”“滚蛋!”罗非把银锭丢给席宴清,倒在席宴清腿上躺好,“清哥,你会不会想住到镇上去?原来没那个条件,现在有了,你想过吗?”“想过啊。其实不管是住在镇上还是住在乡下都可以。或者春天来乡下种园子,秋收之后去镇上,反正我在哪儿都行,看你的意愿了。”席宴清抚了抚驴毛,“想去镇上住了?”“不想。我刚开始来的时候就想,这里太破了,住镇上肯定会好些。但是现在居然一点儿都不想。”罗非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奇怪,他从没想过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他还会有喜欢上乡下生活的一天,而且是喜欢到不想去镇上。“其实我觉得我或许知道原因。你以前生活的环境可能比较复杂,人心也没有现在这么纯朴。现在虽然每天都很累,但至少心里没什么压力,而且也不用时时防备。”“嗯。细想想,去了镇上也就生活条件要更好一点,买东西便利点。其他的,不如在乡下。”毕竟这里不像现代那样,城市里的娱乐设施非常多,有吸引力。这里的镇上有什么?赌场,妓院,戏班子,这些他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