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我还以为我做了那么多至少可以对他有点意义,至少在记忆里的某些片段,他于我是无法取代的分量,至少我真的那么相信他,那么那么用力地去相信他。泪水终于不可抑制地滑下来。亚历山大。我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一个很差劲的侍从?一个很任性的仆人?抑或一个可有可无,或者根本就是多余的空气一样的人?我滑坐到地上,抱住头,什么也不想再听。雄狮逼人的嘶声越来越近。我突然觉得,现在就算立即被野兽咬死,我也不在乎了。至少我不会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绝望。是的,一辈子那么短,但是不管再困难,不管再痛苦,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就像是……就像是……你觉得可以奉为信仰的东西完全坍塌了。就像是一觉醒来,你一直信赖的人远走他乡。就像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转了一圈才发现,你用尽力气的喜欢,只为换来他那一句谢谢你。雄狮嘶吼一声,巨大的身躯扑向我。我闭上眼睛。我只是希望他平安而已。作者有话要说:[1]亚洲狮,波斯亚种,摘自百度百科“波斯亚种”和“亚洲虎”以及贴子“伊朗还有没有野生亚洲狮”[2]参考来自“遇到野生动物时的逃生方法”,《这样逃生最有效》。第26章我伤痕累累,满身疲惫。这一瞬间,真的感觉没什么意思了。亚历山大。亚历山大。此时此刻,他就在隔壁,可我感觉,他离我如此遥远,远的我连想都不敢想。冷汗让手心湿得厉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延多久,但是生平第一次,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成为这样勇敢的人。是不是真的如亚历山大所说,只要相信,我就可以做到。我精疲力竭地慢慢靠上铁笼子,脊背火辣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我自己还活着。隔壁有人开始撒酒疯,我听到男人们起哄的声音,女人们打趣的声音。我不禁笑了。即便这样,我都坚信自己会活下去,是不是太傻?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笑容,可是我并不难过。如果,如果即便这样,我都可以活下来,那么是否可以给我个理由,让我相信亚历山大今晚会平安无事?我用骨折的手在胸口虔诚地画了个十字,然后轻声自语。上帝,如果你还记得这个被你遗忘在几千年前的人,我只愿你替我完成一个心愿。保佑亚历山大平安。“……送给你的这个男孩怎么样?”忽然,我听到隔壁一个人洪亮的嗓门,是纳巴赞。“你是说巴高斯吗?”另一个声音慵懒道,但好像很不情愿回应似的,“凑合。”我呆呆愣住。这个声音很低很小,但大概因为这个房间太静,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个声音我不会听错,因为在耳边重复了太多次,这是亚历山大的声音。纳巴赞不太肯定地确认道:“陛下不喜欢他?”“不喜欢。”亚历山大回答得很慢很干脆。这一瞬间,这座处于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我的心有点疼。“为什么?”纳巴赞似乎很失望,“陛下,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半路把他给劫回来的。”亚历山大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没什么,过去人人说他长得美,有点好奇而已。”“但是巴高斯的确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啊。”纳巴赞道。“天赋?和他一样的小男孩千千万万。”亚历山大低沉清洌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以为然,“我觉得,大流士的眼光,真的很差劲。”我怔怔低头,看着还放在胸口保持祈祷姿势的右手,手腕红肿丑陋,衣衫脏得发皱。我想扯出一个笑,可是努力半天,还是失败了。心口好像被人硬生生捅了一刀,疼的人要死,可是却碰都不能碰。原来我在他眼中是这样的。我从来不知道,我还以为,还以为……至少不会那么不堪入目。我还以为我做了那么多至少可以对他有点意义,至少在记忆里的某些片段,他于我是无法取代的分量,至少我真的那么相信他,那么那么用力地去相信他。泪水终于不可抑制地滑下来。亚历山大。我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一个很差劲的侍从?一个很任性的仆人?抑或一个可有可无,或者根本就是多余的空气一样的人?我滑坐到地上,抱住头,什么也不想再听。雄狮逼人的嘶声越来越近。我突然觉得,现在就算立即被野兽咬死,我也不在乎了。至少我不会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绝望。是的,一辈子那么短,但是不管再困难,不管再痛苦,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就像是……就像是……你觉得可以奉为信仰的东西完全坍塌了。就像是一觉醒来,你一直信赖的人远走他乡。就像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转了一圈才发现,你用尽力气的喜欢,只为换来他那一句谢谢你。雄狮嘶吼一声,巨大的身躯扑向我。我闭上眼睛。我只是希望他平安而已。作者有话要说:[1]亚洲狮,波斯亚种,摘自百度百科“波斯亚种”和“亚洲虎”以及贴子“伊朗还有没有野生亚洲狮”[2]参考来自“遇到野生动物时的逃生方法”,《这样逃生最有效》。第26章我伤痕累累,满身疲惫。这一瞬间,真的感觉没什么意思了。亚历山大。亚历山大。此时此刻,他就在隔壁,可我感觉,他离我如此遥远,远的我连想都不敢想。冷汗让手心湿得厉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延多久,但是生平第一次,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成为这样勇敢的人。是不是真的如亚历山大所说,只要相信,我就可以做到。我精疲力竭地慢慢靠上铁笼子,脊背火辣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我自己还活着。隔壁有人开始撒酒疯,我听到男人们起哄的声音,女人们打趣的声音。我不禁笑了。即便这样,我都坚信自己会活下去,是不是太傻?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笑容,可是我并不难过。如果,如果即便这样,我都可以活下来,那么是否可以给我个理由,让我相信亚历山大今晚会平安无事?我用骨折的手在胸口虔诚地画了个十字,然后轻声自语。上帝,如果你还记得这个被你遗忘在几千年前的人,我只愿你替我完成一个心愿。保佑亚历山大平安。“……送给你的这个男孩怎么样?”忽然,我听到隔壁一个人洪亮的嗓门,是纳巴赞。“你是说巴高斯吗?”另一个声音慵懒道,但好像很不情愿回应似的,“凑合。”我呆呆愣住。这个声音很低很小,但大概因为这个房间太静,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个声音我不会听错,因为在耳边重复了太多次,这是亚历山大的声音。纳巴赞不太肯定地确认道:“陛下不喜欢他?”“不喜欢。”亚历山大回答得很慢很干脆。这一瞬间,这座处于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我的心有点疼。“为什么?”纳巴赞似乎很失望,“陛下,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半路把他给劫回来的。”亚历山大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没什么,过去人人说他长得美,有点好奇而已。”“但是巴高斯的确是个很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