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地说,甩开了二十年。拍别的片子时感觉尚不明显,一旦遇到不太合拍的角色,这种差距就显得尤为惨烈了。受屏着一口气不敢松懈,将每次对戏当成一堂课,吭哧吭哧地观察记忆着,像个年过不惑的新生。仿佛嫌这一切还不够他消受,经纪人还在见缝插针地替他安排别的活计,有时去电视台节目露个脸,有时接一个广告拍摄。受知道,经纪人是得了攻的授意,想在低迷期也帮他维持曝光度。大家都是为他考虑的。所以,他说不出任何不知好歹的拒绝。更何况,他也想多少弥补一点扑街戏的损失。以往的岁月如同一潭死水,受也这么平静地扛过来了。而如今明明干着喜欢的事业,受的压力却不断增加,白日在片子与其他通告间疲于奔命,夜晚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越是想着这样的状态会拖进度,失眠反而越厉害。这一日片场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原作者受片方邀请,飞来拍摄客串的镜头了。原作者褐发绿眼,是文字工作者中罕见的品种——竟不是个死宅,在家待不满半个月便要出去满世界晃悠,行程排得很密集。这次也是旅行中途经此地,留给剧组的时间只有两日,连参观带拍摄。这一日是内景,制片人亲自将贵客迎进了拍摄地,旁边还跟着一个坐轮椅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