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将军,你今夜不留下?”秦卿叫住了想起的鬼面。第146章鬼面停下了脚步,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从门缝递给秦卿:“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床头那一个上锁的锦盒,你若是睡不着,可打开来看看,尚可打发消磨时间。”秦卿迟疑地接过了那把钥匙,但他觉得鬼面说辞颇为诡异“将军这是要送给我礼物?”秦卿轻缓地握着冰凉的钥匙,迟疑地看了看床边的锦盒,可是他并未得到鬼面的回答。当他回过头来时,却看到鬼面离去的背影。他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再看了看这霉臭熏天的室内。随后,他在床边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他将钥匙放在锦盒上,根本没有打开看的意思。夜里很凉,屋檐又破了洞,有冷风灌入。鬼面将他带到这种地方来,似乎是想让他受受苦。可这地方对秦卿来说,也并不算太差,这些年他吃过的苦,远不止这些。所以,他在屋里坐了片刻,便在还算干净的床榻上躺下休息了,虽然他这华美一身与这地方极为不陪衬深夜,整个西洲城笼罩电闪雷鸣的暴雨之中,秦卿所在破屋内,屋檐的大洞处,有许多瓦片从屋梁上掉落,有雨滴飘落在秦卿的身上。秦卿觉得全身冰凉。醒来时,他的身上已被雨水湿润了一大片。天边急促的闪电,照亮了屋内的情况,秦卿将锦盒移至了墙角的桌上,他坐在墙角椅子上,身上湿润的衣袍都紧贴在皮肤上。轰鸣的炸雷声,惊天动地的响起,这场雨驱散了秦卿的睡意。他迟疑地注视着手边那宽大的锦盒,黑色的锦盒上,精美的花纹十分诡异,睡着便透着一股森冷怪异之感。秦卿正犹豫着是否要打开来看看。此时院落外的侧院内,鬼面正撑着伞,站在刑房前的别院中,听着刚从衙门赶来的副将汇报情况。“将军,御史大人现下在衙门闹得不可开交,御史大人请将军过去主持公道,势必要为其女讨一个公道。”披着斗篷的副将,恭敬地抱拳禀报。“现下丑时已过,派人去请御史大人先回客栈歇息,有何事过两日再谈。”鬼面身形笃定地静立在雨中,那倾盆而下的暴雨敲打在伞上,发出嘈杂的响声,可这喧嚣声却丝毫不影响鬼面的情绪。副将接到命令,便识趣地退下了。这个别院是将军府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用的,外貌看似普通的,可是这里的刑房不少。并且,这里还有一个地道直通将军府。而秦卿所在的那个房间,原本停放被虐死的人用的,只是近来这里没关押什么犯人,也不需要给什么人用刑,便比以往干净一些。不过,当鬼面想到秦卿看到锦盒里的东西后,会露出某种精彩绝伦的表情时,便发出了幽幽、沉沉地低笑声。房间内。秦卿打开了锦盒的锁,他缓慢地打开了锦盒,只是锦盒才刚拉开一条缝,秦卿在看到锦盒中的东西后,便立马颤抖地合拢了锦盒。那一股扑面的恶臭,与强烈来袭的恶心感,使得秦卿干呕了起来。几乎是立刻,秦卿推开了手边的锦盒,那摆放在锦盒旁的钥匙,随着锦盒一并掉落在地上。锦盒翻倒在地上秦卿不忍直视的远离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堆“东西”,他站在另一端墙角,避开了视线,捂住了口鼻,止不住的呕吐。地上那一摊,被金黄色布包裹着的、已经发臭的分明是一个死去的婴儿!!秦卿脸色惨白,颤抖地扶着墙。他万般没想到,鬼面竟然送这种东西给他,再加上鬼面逝子,让他根本不敢猜这个孩子的来历。他越想越害怕但是,很快他便知晓,这个孩子必定是鬼面死去的那个孩子,若非如此鬼面今夜也不会将他锁在这里。秦卿脸色惨白的敲门。“来人,放我出去,我不要留在此地。”秦卿知晓也许不会有人理会,可他还是不想在此地待下去。地上那死去的孩子,让他全身都寒毛直竖的发冷。秦卿心中已不知该如何形容鬼面的可恶。他好可恨竟然不惜用自己孩子的尸体来惊吓他,还将他们关在一起,满屋的尸臭让秦卿吐得连黄水都吐尽,直至什么都吐不出。“鬼面!将军!鬼面”秦卿拍打着房门,语无伦次地朝着外面喊,一会喊“鬼面”,一会叫“将军”,最后甚至还叫了鬼面以前的名字。他无法冷静的与尸体共处一室,更何况将军还将这个孩子的死都算到他头上。“放我出去,鬼仆”秦卿喊声渐哑,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叫喊,他嗓音略显嘶哑,“希望你念及曾经的情分上,放过我吧,你以前不会如此残忍的,将军”鬼面老早便听到秦卿的叫喊声。不但鬼面听到了,就连外面把手的士兵也都隐约的听到了。虽然今夜的暴雨很大,电闪雷鸣的声音交杂,可秦卿的叫喊声,比鬼面亲自做上秦卿几次,要来得更加的爽快。比起亲自教训秦卿,鬼面更享受如此的方式。前阵子,鬼面抱了秦卿一次,那次对鬼面而言简直是乏味到了极点,秦卿不但没给他什么反应,还让他怀疑秦卿这个西洲第一名魁究竟是怎么做的,简直是浪得虚名。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有。而现下,秦卿的叫喊声越发大,鬼面的笑声便越发的耐人寻味。这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晓鬼面将军素来不近男色,而在上了秦卿一次之后,他也的确不再想碰秦卿,因为秦卿始终是男人,怎么也没女人好。男人的身体始终是不及女人的柔软,更没有女人玲珑身姿。他现下只是要报复秦卿而已。更加不会跟秦卿这个男人谈什么感情,每当回想起当年的场景,他都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这些年,那些过去,一直都跟随着他,只要秦卿一天还在,他心里的阴影便不会磨灭。当初他本不想再与秦卿纠缠,可哪知秦卿偏偏要拦路,成为他的绊脚石,不但搭上了楼雁青,还勾搭上了陆漠寒。似乎多年不见,秦卿这个贱人,勾搭人的功力可是不减。毁了脸还不本份,还口口生生以本份为名,干着些不害臊的勾搭。最重要的是,偷了别人的儿子,还不要脸自己养着,真够不知羞耻的。他今夜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秦卿,否则他便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那些为秦卿而死的人。暴雨声轰鸣。鬼面缓步从走廊尽头而来,稳稳地站在秦卿所在的厢房前,透过那门缝居高临下地看秦卿:“夜深了,你还叫本将军的大名,可是寂寞难耐了?”那无害的眼神,询问般的语气,好似不曾见到秦卿脸上的惨白之色。秦卿脸上的珠帘与面纱早已取下收好,面色难看且憔悴地注视门外的鬼面:“将军,可否放我出去,屋里漏雨了,而且”而且锦盒他已看过了,知晓将军的“良苦用心”。鬼面嗅到了自屋内溢出的尸臭气息,可却假装什么都未曾嗅到:“你今夜身上涂了什么香粉,你刚到食府的时候,我便嗅到了。”香鬼面还在此时故意提起味道,以至于让秦卿想到那个死婴,秦卿当即便捂住了嘴,难受地、双眸泛红地看鬼面。鬼面见秦卿如此痛苦的模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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