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枉他,我听说那位军爷的马被撞晕了,如今还在路上躺着,这都是证据啊!就治钱松禄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吧!”汪彭泽是九门提督的次子,如今身上也领着差事呢。当初为了永乐郡主与姚和风的亲事,汪彭泽被他的母亲支使着和边静玉、沈怡二人交上了朋友,如今处得都还算不错。提及钱松禄,沈怡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点了下头说:“这是要的,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钱家的日子不好过。虽然钱松禄后来娶了当初那位和他偷-情的兰敏郡主,也算是有了岳家靠山,但兰敏郡主过门才七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孩子越长越大,他的脸上却全无钱家人的影子。钱松禄听到了些许流言,隐约觉得儿子大概不是自己家的种,却一直不敢真把这事挑破了说。因为他其实是个再懦弱不过的人了。前不久,钱松禄亲眼看到了兰敏郡主和别的男人寻欢,这打破了他的希望。钱母已经被兰敏郡主折腾坏了。这老贼婆当初想要趁着沈巧娘生产时要了沈巧娘的命,结果到了兰敏郡主手里,她还有什么威风可作的?有一次被兰敏郡主身边的大丫鬟顶了罪,她气得出现了中风之兆,第二天就起不了床了。如今,她已经不成人形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半了。对于她来说,活着就是一种折磨。可大约是应了那句祸害活千年的话了吧,她偏偏还活着,每日苦熬着日子似的活着。钱父自觉无颜面对沈德源这位老友。所以,在沈德源官复原职的那一年,他就谋了个差事,孤身外放去了。如他这个年纪,他这一外放可以说是毫无前途可言的。他大概是要在那个位置上终老了。看到钱松禄这么倒霉,沈家人就放心了。却不想他竟然在这时缠上沈巧娘!他肯定是后悔了,但他竟然有脸缠上沈巧娘!他竟然差点叫沈巧娘连着边雅出了意外!沈怡和边静玉都被这人恶心坏了。“你去劝劝大姐……叫她莫要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伤心。”边静玉说。沈怡皱着眉头说:“我想要把钱松禄弄出京城去,你有主意不?妮儿一日日大了,她外出交际时,少不得会有人到她面前来说三道四。若是被她知晓了她的生父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她该多伤心啊!”边静玉笑着说:“对付他哪里用得着脏了你的手呢!钱松禄就一张脸可以糊弄人,我看那兰敏郡主已经过了当初的稀罕劲了。他待在京城,反而碍着兰敏郡主寻欢作乐,不如借郡主的手赶他远走……”二人好好商量了一回,边静玉又提议去沈家把苏氏请来,叫她好好陪一陪沈巧娘。“跟着巧娘买首饰去了。她们年轻姑娘有话说。”鲁氏道。边雅也需要相看人家了,鲁氏从不会在布料首饰上苛待她,所以每回边雅出去赴宴时,从头到脚都是新衣裳,首饰配着衣服竟也换得过来。边静玉隐约知道,女人都很能逛街,估计边雅不到天黑是回不来了。却不想,边雅回来得还算早,一张小粉脸上怒气冲冲,瞧着很不高兴的样子。见到边静玉,边雅心中惊喜,倒是把脸上的怒气收了,连忙向边静玉行礼道:“见过二哥。”她心里是很亲近边静玉的。因为边雅每日都会给鲁氏请安,福哥儿瞧着她也是亲切得很,立刻就不要边静玉了,转而投向了边雅的怀抱。边雅抱着福哥儿坐了,不等鲁氏和边静玉发问,就说起了今天在街上遇到的糟心事儿。原来,边雅和沈巧娘一块儿逛街时,竟然在街上遇到了钱松禄,就是沈巧娘的前夫。那钱松禄看着失落得很,也许是喝了一些酒吧,踉跄走在街上,差点把一个卖珠花的摊子撞翻了都不知道。他见到沈巧娘,立刻眼睛一亮,嘴里叫着“巧娘”就撞了上来。沈巧娘哪里还待见这个人,立刻就拉着边雅躲了。钱松禄却还要追上人。街上的人见状,以为有热闹可看,都盯着他们不放呢!沈巧娘又气又恼。被钱松禄这么一拦,她自己也就算了,哪怕被人看了热闹、说了难听的话,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但边雅是一位未嫁的年轻姑娘。若是因此拖累了边雅的名声,巧娘要以死谢罪了。好在沈巧娘躲得快,真就躲过去了。边雅见沈巧娘心情不好,就体贴地说今天逛累了,不如回家吧。她们的马车停在街尾。两人坐上马车就回家了。沈巧娘原本打算先把边雅送回家,再回新诚伯府的。但边雅却坚持要先送沈巧娘回去。马车从专卖首饰的那条街上出来,上了回新诚伯府的九安路。这条路不仅是回新诚伯府的,也是从南城门进皇宫时需要走的一段路。常有那种负责传消息的使者快马加鞭地从这条路上跑过去。一般的人是不好在京城内纵马的,只有这种得了特赦的使者可以。谁也不知道使者什么时候会出现,为了不挡使者的路,沈巧娘和边雅坐的马车就靠边走着。那马车上印着新诚伯府的徽号,普通的百姓都会有意识避让下。忽然,钱松禄冷不丁从岔路口跳了出来。钱松禄分明是想要拦车!车夫的反应还算快,为了不撞上人,赶紧勒马停了下来。车厢按照惯性往前一冲,但前头的马已经停了下来,车厢被力道一阻就有些歪了,正歪到了路中间去。也是这么不巧,眨眼之间,正好有人骑着大马要入宫,那人虽注意到了前面的路况,及时做出了反应,但他的马还是迎面就撞了上女眷们坐的车。车是钱松禄拦的,结果钱松禄没事,却累得马车和人家的快马撞上了。沈巧娘和边雅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坐都坐不稳了。车上固定着一张小茶几,边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茶几撞了过去,眼看着脸要撞上茶几的角了。这一撞非破相不可!沈巧娘眼疾手快地抓了边雅一把,结果边雅没事,她自己却从马车里飞了出去。鲁氏急得站了起来,问:“巧娘没事吧?摔得重不重?”边雅连忙说:“没事!沈姐姐没事!要不然我现在哪里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她刚回到家时,脸上只有愤怒,并没有担忧,可见沈巧娘确实没事。边雅也不卖关子,说:“沈姐姐正好被那位高大的军爷抱住了,只是虚惊一场。我当时吓傻了,本该好好谢谢那位军爷的,但他急着入宫面圣,把沈姐姐放下后就借了一匹咱们的马进宫去了。”至于那位军爷自己的马,自然是因为撞上马车而口吐白沫了。等沈巧娘和边雅从这场虚惊里恢复过来,却发现那拦车的钱松禄早就偷偷溜了。边雅看着边静玉说:“二哥,咱们可不能饶过那人!叫五城兵马指挥司的人把他抓起来!”边静玉本想留在安平侯府里陪长辈用饭的,出了这事,他该立刻回新诚伯府看看。鲁氏知道事情轻重,自然没有拦他。边静玉抬脚从鲁氏的院子里走出来时,先前被他派去给沈怡传话的书安已经回来了。书安刚到新诚伯府时,沈巧娘她们还在街上。等沈巧娘到家时,书安已经离开了。正因为和沈巧娘一行人完美错过,书安不知道主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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