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原来已经私定终身了啊。“大哥……”农子剑想抢回来,农子坤竟然狠狠一扯,农子剑后颈被那细绳勒到,疼的得像刀割一样,“唔!大哥——你干什么?!”农志高把车停了下来,“怎么了?”“你还要不要脸了?!”农子坤怒极,竟硬生生要把那红绳扯断。“放手!大哥!你不能——”农子剑大力挣扎想要保住自己的戒指。这是他们的订婚戒指。绳子被气急的农子坤大力扯断,农子剑脖子上一凉,那栓着戒指的红绳就离他而去,下一秒就被农子坤“咻”地扔出车窗外。车子停靠的路边是一片膝盖高的杂草地,前两天还下了雨,小小的一枚戒指,就是现在下去找估计也难找得到。“爸,开车吧。”农子坤说。农子剑不可置信地看着农子坤。他眼睛发红,胸腔起伏频率加快,但是呼吸很慢,他震惊,愤怒,心痛,绝望……农子坤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情绪,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和自己干一架。但是他没有。他哭了。“那是我买的戒指,他亲手给我戴上的,你凭什么丢掉我的东西?凭什么……妈说她愿意我去吸-毒也不愿意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丢掉,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前面开车的农志高没有说话,车里只有农子剑哽咽的哭声,农子坤紧抿着嘴唇握紧了拳头。车在一家诊所停下了,农子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爸老妈还是认为他心理有问题,估计是带他来看心理医生吧。结果是农子剑想得简单了。室内很整洁,一个看着挺面善的白大褂中年男人坐在他前面,跟他讲了很多道理,农子剑因为丢了戒指,心里很消沉,刚开始还回答他几句,后来就什么都懒得说了,静静的看着他装-逼。最奇葩的是把他关在一个房间里,里面堆满了色-情杂志和漫画,隔着一堵无法打碎的钢化玻璃墙在放着激烈的高清-a-片,足足把他关了一个下午,农子剑完全没有料到居然有这样的治疗方法,尼玛,用这些色-情物品谋取非法利益和人身伤害,等他出去了绝对要打电话举报!声音环绕整个房间,演员换了一波又一波,农子剑刚开始很暴躁,恨不得去砸了那面玻璃,但玻璃纹丝不动,后来他也懒得动了,就躺在床上,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他竟然直接睡过去了。全程都没有y硬。醒来后那赵医生又是一番洗脑,吃过晚饭后他就惨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他开始呕吐不止。农子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吐过,原来这种感觉竟是这么难受,冷汗,胃部翻搅,胸闷得要爆炸,浑身无力。没人理他,一抬头,玻璃幕墙那边的电视竟然开始循环播放陆月歌的照片。这里为什么会有月歌的照片……对了,是手机,他被大哥没收的手机。反胃的感觉上涌,农子剑忍不住“哇”地又吐了。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对着自家男朋友的帅脸,农子剑没起到他们意想中的反应,这么难受的时候能看到陆月歌,他更加有信心挺过这些折磨的好吧。什么傻-逼矫正。呕吐已经够难受的了,但趁他无力的时候把他绑起来电击才是最后的大招,那可怕的经历农子剑不想再回忆。那个时候,他是怨父母怨大哥的,他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被自家人拳打脚踢就算了,把他贵重的戒指丢了就算了,还被送到这里遭受这样的折磨……第二天农子剑学乖了,“赵医生,能别来那个电击了吗,我真是怕了,我愿意好好配合你治疗。”大丈夫能伸能屈,假装服个软让他们放松警惕,借机逃出去就不用被折磨了,他还要去找陆月歌,还要去找戒指……“不错,你其实是有点进步的,但是你昨晚看电影还是没反应。”赵医生可没那么好骗。进步你妈-逼!农子剑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昨天又是吐又是电击的,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啊。医生,治疗也是要有个过程,不是一天就能成的是吧。”赵医生貌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明是面不改色对他们施加折磨的人,却是一副为你好的道貌岸然的嘴脸,农子剑极力忍耐才没跳起来揍他一顿。因为呕吐,农子剑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身体软绵绵的,赵医生可没那么简单就放过他,趁他无力的时候又来了一次电击,美曰其名让他恢复得更加彻底。农子剑只能忍耐,如果某个人一直矫正不了的话,只怕会被折磨致死,类似杨教授的戒网瘾学校被折磨致死的学生还少吗。他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第94章 第九十四章林媛回到家,看到儿子正在客厅里玩玩具,丈夫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沉思。看到妈妈回来了,小家伙连忙冲了过去抱住林媛的腿,爸爸今天一直黑着脸不说话,特别凶,他很害怕。把鑫鑫哄到房间后,林媛问农子坤,“你和爸把子剑送到哪里去了?”“……送他去看心理医生。”林媛很生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子剑那不是病,你——”“他以前没有这种苗头的,那肯定就能改回来。”“农子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亏你还是当过兵的!你把子剑都打成什么样了,还送他去看心理医生,什么心理医生?你知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对待!”“你想太多了,那是正规的医院正规的医生,都是为他好,你别管,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还能害他不成!”农子坤烦躁地出门了。他驾车驶出别墅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那天他扔掉农子剑戒指的地方。第三天赵医生终于放松了警惕,经过一个早上的洗脑,下午的时候农子剑终于得以到操场上去放下一下风——没错,就是放风,这个矫正中心大门紧闭,只开放了侧门的保安室,操场上除了一些散步的面无表情的病人,还有几个穿着迷彩巡逻的教官,没有人的脸上带着笑,四面围墙上装了一圈圈的防盗铁丝,像是神经病院,像是监狱。农子剑慢悠悠地散步,其实一直在悄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只有大门右侧保安室的小房子上有一个缺口,两米多高的墙,旁边的花圃有三四十公分高,农子剑估摸着能有大半的胜算。巧的是,这个时候保安打开了大门,是一辆载货的小卡要开进来。就是现在!农子剑顾不得多想,炮弹一般往大门的右侧猛冲过去。给小卡放行的保安在另一侧没能拦住他,不远处两个牛高马大的护工反应过来马上追了出去。后面有人在追赶,农子剑没有回头,他脚下生风,跑得脚下薄软的鞋子都掉了,他冲到拐角的小街道上,一个女孩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准备关上车门,他马上冲过去按住车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师傅,麻烦送我到市里。”幸好司机师傅也没留意,马上就发动了车子,还问农子剑,“哎,后面那些人跑什么?”“我也不清楚……”农子剑看着后视镜,那两个人估计没看到他上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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