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东墟剑宗体内的邪神混沌被逼出了体外,众仙门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剑宗泱苍却离开了无意境天,直奔太凌阁。那时候的昆吾刚继任太凌阁的医宗,本以为泱苍是去观礼,却没想到他掀了整个太凌阁,连昆吾都被他重伤。得知这个消息的路小蝉,求着凌念梧送他上无意境天。凌念梧知道,如果自己不帮路小蝉,就会永远失去他这个朋友了。于是只能御剑带着路小蝉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可是……他最后看见的是路小蝉被混沌业火焚身,落下无意剑海的那一幕。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奈。他抓不住路小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业火之中飞灰湮灭。那是他一生至痛。“凌庄主?凌庄主?”莫千秋的声音响起。凌念梧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脸颊上满是泪水。“殿主。”凌念梧转身看向莫千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记得当年我从东墟御剑赶去无意境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陨落,我知道那种痛苦。”“如果你在意他,又为什么能容忍他留在泱苍的身边?”“如果说业火焚身都无法阻止他的心想着那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一切。我又怎么能让他离开自己的一切呢?”莫千秋淡然一笑,御剑离去。凌念梧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少年看着他那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你别叫我恩公啦!听起来挺变扭的。”“那不知道你的仙号是什么?”“我的仙号?我师父给我起的仙号是‘离澈’。离就是‘生死离别’的离,澈就是‘清澈见底’的澈。意思是希望我看透人世间的生死离别。”“果真是很有境界的仙号,离澈君。”凌念梧又要行礼,却被对方抬住了胳膊。“诶,我可没说我喜欢这个仙号。生死离别若是看透了,心中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么如何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呢?”凌念梧愣住了。那少年拍了一下凌念梧的肩膀道:“你还是叫我路小蝉吧!大路边树上蝉鸣不绝,我喜欢这个名字!”凌念梧两三步跟在了他的身后,路小蝉回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那模样甚是可爱。“念梧,都说‘夏蝉不可语冰’,我觉得做一只夏天的蝉很好。活在骄阳之下,永远不需要懂得冬日的严寒。”“小蝉。”凌念梧小心翼翼地念他的名字。“诶,在呢!”路小蝉转过身来,一边后退,一边朝他挥手,让他赶紧跟上来。那是凌念梧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他每日带着路小蝉去品尝各地的美味,在细雨绵绵中划船摘菱角,甚至去赌坊里看斗蟋蟀。直到某一天,路小蝉被送去了无意境天。昆吾说,三日之后,就会把他带回来。于是凌念梧就一直等着,可是三日之后又三日,接着是数月的光景过去了,路小蝉都没能离开无意境天。昆吾接连九次上无意境天,都空手而回。凌念梧隐隐有一种预感,路小蝉再不会回来了。他每日只能和路小蝉留下来的那只姣思聊天,甚至无心修炼。直到某一日,昆吾的灵兽氿鳐将路小蝉带了回来,还有昆吾的口信,要他将路小蝉藏在执梧山庄之中。凌念梧难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那是一种窃喜,好像路小蝉回来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藏起来,其他人都见不到他的笑了。但是路小蝉却再也没有笑过。他不再去后山玩耍,不再看蟋蟀打架,不再到处找好吃的东西。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静室里面查阅上古医典,他想要找到一种医咒,能够祛除至邪。他在想着另一个人,凌念梧知道。外面都在流传着一个消息,那就是东墟剑宗入了魔,妄图将无意剑海引下来。凌念梧的爹娘也随着其他门派一起,上了无意境天,在这场仙魔大战之中陨落了。他痛苦无比,路小蝉陪在他的身边。他没有抹开凌念梧的眼泪,只是抱着他说:“我在呢,念梧。我在呢。”东墟剑宗体内的邪神混沌被逼出了体外,众仙门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剑宗泱苍却离开了无意境天,直奔太凌阁。那时候的昆吾刚继任太凌阁的医宗,本以为泱苍是去观礼,却没想到他掀了整个太凌阁,连昆吾都被他重伤。得知这个消息的路小蝉,求着凌念梧送他上无意境天。凌念梧知道,如果自己不帮路小蝉,就会永远失去他这个朋友了。于是只能御剑带着路小蝉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可是……他最后看见的是路小蝉被混沌业火焚身,落下无意剑海的那一幕。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奈。他抓不住路小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业火之中飞灰湮灭。那是他一生至痛。“凌庄主?凌庄主?”莫千秋的声音响起。凌念梧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脸颊上满是泪水。“殿主。”凌念梧转身看向莫千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记得当年我从东墟御剑赶去无意境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陨落,我知道那种痛苦。”“如果你在意他,又为什么能容忍他留在泱苍的身边?”“如果说业火焚身都无法阻止他的心想着那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一切。我又怎么能让他离开自己的一切呢?”莫千秋淡然一笑,御剑离去。凌念梧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少年看着他那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你别叫我恩公啦!听起来挺变扭的。”“那不知道你的仙号是什么?”“我的仙号?我师父给我起的仙号是‘离澈’。离就是‘生死离别’的离,澈就是‘清澈见底’的澈。意思是希望我看透人世间的生死离别。”“果真是很有境界的仙号,离澈君。”凌念梧又要行礼,却被对方抬住了胳膊。“诶,我可没说我喜欢这个仙号。生死离别若是看透了,心中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么如何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呢?”凌念梧愣住了。那少年拍了一下凌念梧的肩膀道:“你还是叫我路小蝉吧!大路边树上蝉鸣不绝,我喜欢这个名字!”凌念梧两三步跟在了他的身后,路小蝉回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那模样甚是可爱。“念梧,都说‘夏蝉不可语冰’,我觉得做一只夏天的蝉很好。活在骄阳之下,永远不需要懂得冬日的严寒。”“小蝉。”凌念梧小心翼翼地念他的名字。“诶,在呢!”路小蝉转过身来,一边后退,一边朝他挥手,让他赶紧跟上来。那是凌念梧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他每日带着路小蝉去品尝各地的美味,在细雨绵绵中划船摘菱角,甚至去赌坊里看斗蟋蟀。直到某一天,路小蝉被送去了无意境天。昆吾说,三日之后,就会把他带回来。于是凌念梧就一直等着,可是三日之后又三日,接着是数月的光景过去了,路小蝉都没能离开无意境天。昆吾接连九次上无意境天,都空手而回。凌念梧隐隐有一种预感,路小蝉再不会回来了。他每日只能和路小蝉留下来的那只姣思聊天,甚至无心修炼。直到某一日,昆吾的灵兽氿鳐将路小蝉带了回来,还有昆吾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