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人对我说过,人生至痛并非生老病死,而是……”“爱别离,很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一字一句落在了路小蝉的心头。舒无隙是路小蝉遇到的第一个很难从他的一言一语甚至举手投足之间感受到任何情绪的人。但此时路小蝉明白,舒无隙的平静无澜是长久的追寻之后,被收拢压实到密不透风的执念。“你好像好厉害的样子……可为什么很久了才找到我呢?”路小蝉小声嘀咕着。这是他的自言自语,没有想过舒无隙会回答他。“对不起。”舒无隙的脚步停了下来。路小蝉还是第一次特别想要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对……对不起什么?”“我没早点找到你。”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对不起”。“没关系啊。你知道吗,我好像在梦里梦到你了!我梦里面的你有着特别好看的背影,所以我就总想着要再见到你!只要能在梦里看见你一次,我都能开心很久很久!”就算没有见到梦里谪仙的正脸儿,但路小蝉就是认定了那个人是舒无隙!“因为你的元神被人施了咒,我神游三千界,耽误了时间。”虽然只是刚认识,但路小蝉却知道舒无隙是一个不怎么解释自己的人。在他看来,结果是怎样就是怎样,过程和原由都不重要。“哪个坏蛋这么坏,要给我的元神下咒啊!”路小蝉低着头思考着,总觉得过去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安静地跟着舒无隙走了一段路,舒无隙反倒先开口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说话?你不觉得我说话很烦人吗?就像树上的知了,闹个不停,扰人清净?”路小蝉喜欢说话,哪怕没什么好说的,他也能自己对着自己说上半日。老乞丐就嫌弃他聒噪,还说要不是没钱买针线,一定会把他的嘴巴都给缝起来。“不觉得。”舒无隙的声音很轻和,带着一种对自己的克制,却对路小蝉放纵的意味。尽管路小蝉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路小蝉心想,舒无隙如果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自然是特别能忍。“那……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元神离体,被‘碧落’引到了我的面前,我便问你在何处,你回答说,你在‘鹿蜀’。”路小蝉怔住了。难道自己醉酒之后,在梦里的回答,是因为自己的元神离体去了舒无隙那里?“碧落……又是什么?总不是道家所说的第一重天,那个什么碧霞满天吧?”“碧落,是一种上古灵兽,取其骨骼,碾磨成粉,再取一缕你的发丝,和它一起制成香饵,以心头血煨热香饵。焚香之时,你的元神就会被它引回来。”路小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想,舒无隙到底什么时候得了自己的头发啊?“那你从哪里得到这种上古灵兽的骨骼?”“我抓住了它,将它锁起来。每隔十年,当香饵燃尽之时,我就再取一根它的肋骨。”路小蝉肩膀一颤,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肋骨。以及……他才十六岁,舒无隙却说“每隔十年”,那就表示他找他不止十年?“那……那它不疼吗?”“它疼与不疼,与我何干?我只要它的肋骨。”“你还取……”后面的问题他不敢问了,舒无隙说的心头血应该是碧落的吧……那一刻,路小蝉忽然觉得舒无隙不像什么玄门修真者,更像是毫无感情的邪灵。前面的舒无隙忽然停了下来。“你为什么要摸自己的肋骨?”“我……我在想以后你会不会要找什么东西,也把我的骨头也取出来……哈哈,哈哈哈……”“我不会。”这两个字,舒无隙的咬字比之前都要略微用力。寻常人是听不出来,可路小蝉的听力比一般人要强上数倍。“至痛?”路小蝉手指抠了抠脑门,“有人对我说过,人生至痛并非生老病死,而是……”“爱别离,很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一字一句落在了路小蝉的心头。舒无隙是路小蝉遇到的第一个很难从他的一言一语甚至举手投足之间感受到任何情绪的人。但此时路小蝉明白,舒无隙的平静无澜是长久的追寻之后,被收拢压实到密不透风的执念。“你好像好厉害的样子……可为什么很久了才找到我呢?”路小蝉小声嘀咕着。这是他的自言自语,没有想过舒无隙会回答他。“对不起。”舒无隙的脚步停了下来。路小蝉还是第一次特别想要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对……对不起什么?”“我没早点找到你。”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对不起”。“没关系啊。你知道吗,我好像在梦里梦到你了!我梦里面的你有着特别好看的背影,所以我就总想着要再见到你!只要能在梦里看见你一次,我都能开心很久很久!”就算没有见到梦里谪仙的正脸儿,但路小蝉就是认定了那个人是舒无隙!“因为你的元神被人施了咒,我神游三千界,耽误了时间。”虽然只是刚认识,但路小蝉却知道舒无隙是一个不怎么解释自己的人。在他看来,结果是怎样就是怎样,过程和原由都不重要。“哪个坏蛋这么坏,要给我的元神下咒啊!”路小蝉低着头思考着,总觉得过去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安静地跟着舒无隙走了一段路,舒无隙反倒先开口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说话?你不觉得我说话很烦人吗?就像树上的知了,闹个不停,扰人清净?”路小蝉喜欢说话,哪怕没什么好说的,他也能自己对着自己说上半日。老乞丐就嫌弃他聒噪,还说要不是没钱买针线,一定会把他的嘴巴都给缝起来。“不觉得。”舒无隙的声音很轻和,带着一种对自己的克制,却对路小蝉放纵的意味。尽管路小蝉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路小蝉心想,舒无隙如果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自然是特别能忍。“那……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元神离体,被‘碧落’引到了我的面前,我便问你在何处,你回答说,你在‘鹿蜀’。”路小蝉怔住了。难道自己醉酒之后,在梦里的回答,是因为自己的元神离体去了舒无隙那里?“碧落……又是什么?总不是道家所说的第一重天,那个什么碧霞满天吧?”“碧落,是一种上古灵兽,取其骨骼,碾磨成粉,再取一缕你的发丝,和它一起制成香饵,以心头血煨热香饵。焚香之时,你的元神就会被它引回来。”路小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想,舒无隙到底什么时候得了自己的头发啊?“那你从哪里得到这种上古灵兽的骨骼?”“我抓住了它,将它锁起来。每隔十年,当香饵燃尽之时,我就再取一根它的肋骨。”路小蝉肩膀一颤,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肋骨。以及……他才十六岁,舒无隙却说“每隔十年”,那就表示他找他不止十年?“那……那它不疼吗?”“它疼与不疼,与我何干?我只要它的肋骨。”“你还取……”后面的问题他不敢问了,舒无隙说的心头血应该是碧落的吧……那一刻,路小蝉忽然觉得舒无隙不像什么玄门修真者,更像是毫无感情的邪灵。前面的舒无隙忽然停了下来。“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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