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走进他办公室的人是梁舜英。早在那天他拉黑了even的联系方式,又把even的尾款打给梁舜英,就已经连着梁舜英一起拉黑了。你来干什么。司梁致冷声问道。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我们之间没关系了。梁舜英笑了起来。怎么没关系,你儿子不还在我手上呢?司梁致面不改色:随便你怎么处理。虎毒还不食子呢,司梁致,真有你的。他说。怎么,儿子不要,舅舅也不要了?钱赚完了就不认我这个舅舅了,要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司梁致面无表情:我之前跟even说得很清楚,干完这一笔,我们的交易就结束。现在钱也两清了,我哪里逼你了?梁舜英嘿嘿笑了几声。想什么呢,司梁致,你今年还没成年么?怎么讲话像个小孩儿似的。他手一撑,旁若无人地跃上了司梁致的办公桌,坐在了上头。除了你,even老板上哪儿去找个像你这么好用的合作伙伴?贼船都上了,现在想下船,晚了点吧?梁舜英说。你不会真以为,even老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司梁致皱眉:你什么意思。梁舜英慢悠悠地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没别的意思。他说。早在你跟even老板做第一笔生意的时候,他那儿就留着你的档。你现在动手想把这些记录删干净也没用,他那儿都留着呢。司梁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梁舜英笑出了声。even老板在国外,华夏警察管不着他,但华夏警察管得着你啊。他点了点桌上的那份文件。司梁致,乖乖给even老板干活儿,这可是双赢的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司梁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在威胁我?梁舜英摇了摇头:这哪儿是威胁?梁致啊,你一开始打算做这生意,就得先想清楚后果嘛。说着,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司梁致沉默了许久。他的确干了犯法的事,但他不能承担这个责任。可是现在,两边的手里都握着他的证据,无论进退,都是个死。可是司以钧手里也有我的证据。司梁致艰难地开口道。梁舜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你都搞不定?司梁致,你还真让人看得起啊。我不能动他。司梁致说。如果我动了他,父亲一定会知道的。梁舜英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就动他身边的人,不就行了?这小子长这么大,我就不信他没个在乎的人?司梁致,你是真没脑子还是跟老子装傻啊。说着,他整了整他的花衬衣,伸手把那文件拿了回来。反正,尽快处理掉吧。你要是晚了一步,被那小子弄监狱里去了,老子可不负责捞你。顾言湛上了司以钧的摩托,就被司以钧强行拉回了家。你干什么,你把我送回自己家去啊!顾言湛急得直拍司以钧的脊背。司以钧满不在乎:你在我家住得还少了?给你妈打个电话就行了。顾言湛一时语塞,接着小声说:这不一样的。之前他在司以钧家过夜,他俩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也能坦然地给他妈打电话。司以钧笑了起来,却一点都没妥协,一路把车开回了家。哪儿不一样了?怎么,你不想顾小司?动不动就拿顾小司当借口,顾言湛没话说了。等下了车,顾言湛给明薇女士打了个电话。妈,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顾言湛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没等他说去哪儿,明薇就接上了他的话茬。又去以钧那里呀?行的,你们两个注意安全,要把门和天然气关好。还有啊,多督促以钧念书呀?马上就要高考了明薇女士对他们两个的关系浑然不觉,还费心地叮嘱了半天。顾言湛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连连答应。旁边的司以钧直冲他乐,气得顾言湛抬腿踹他。挂了电话,两个人进了门。顾小司听到动静,早早地迎在了门口。十天没见,它又被司以钧喂得胖了一圈,这会儿橘色的一个大毛团,跳到顾言湛身上的时候沉甸甸的。你把它喂得也太胖了顾言湛抱着顾小司掂了掂,说。看看,你妈已经开始唠叨我了。司以钧伸手,撸了一把顾小司的脑袋。是我喂你的吗?之前是谁把猫粮袋子挠了个洞,差点撑死在里头的?顾小司喵喵直叫。什么他妈妈啊,之前你不还说我是他爸么?顾言湛把沉甸甸的顾小司塞在了司以钧手里,站在旁边换鞋。不一样了。司以钧嘚嘚瑟瑟地一扬眉。现在老子是他爸爸。是不是顾小司?来,叫爸。真是能把你幼稚死!顾言湛说。你几岁啊司以钧,三岁还是五岁?司以钧没搭话,光顾着冲喵喵叫的顾小司自言自语:对,叫爸爸,诶!说着,还冲顾言湛扬着眉笑。顾言湛让他逗笑了,换了鞋绕开他,到厨房去倒水喝。司以钧抱着猫,站在厨房外头看他。顾言湛喝了水转过身来,就看见司以钧正站在门口看他。看什么呢?顾言湛问道。司以钧把顾小司往地上一放,招手让他过来:你来。顾言湛不明就里,放下杯子走了过去。司以钧身上挂的都是顾小司的猫毛,在灯光下看着特别显眼。顾言湛正要说话,他就看见司以钧抬起手,覆在了他的脸颊上。顾言湛呼吸一滞,脸颊被温热粗糙的触感包裹住了。怎么了?他有点结巴。你先别动。司以钧说。接着,顾言湛对上了司以钧的眼神。那眼神很深,并且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让顾言湛连呼吸都忘记了。有点不真实。司以钧低声说。顾言湛,你是真的喜欢我,对吗?他声音很低,但顾言湛能听出里头的情绪。这人看起来强大,其实就是因为什么都不在乎。他一旦有了在乎的什么,又暴露在了人的面前,就能让人发现,其实这个人的胆子也没有多大。顾言湛忍不住轻轻笑了下,安地的点了点头。司以钧低下头,和他挨得越来越近。顾言湛忍不住往后退,刚退了一步,就被岛台挡住了。司以钧伸手撑在了岛台上。我喜欢你很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司以钧低声说。可我从来没想过,你也会喜欢我。他低下头,脑袋埋进了顾言湛的颈窝。顾言湛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将比自己高大了一圈的人抱在了怀里。他没说话,抱着司以钧在那儿站了很久。过了一会儿,司以钧抬起头来。两个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只对视了一眼,司以钧的吻就忍不住落了下来。顾言湛往后缩了缩,却也没躲。两个人都笨拙得很,磕磕碰碰的,反倒有种生涩的赤诚和热情。顾言湛的手搭上了司以钧的肩膀,司以钧的手也自然地留恋上了他的腰际。在衣物的布料磨蹭间,少年的炽热碰撞在了一起。顾言湛耳根一红,睁开了眼,就急匆匆地把司以钧往外推。司以钧啧了一声,压着岛台不走。害什么羞?他嗓音有点哑,手还搁在顾言湛的腰上。不过下一刻,他的手就被顾言湛拨拉到一边去了。顾言湛耳根红透,自己晋江不允许描写的地方的反应紧挨着司以钧。这哪儿行啊!司以钧还没成年呢!当惯了成年人的顾言湛忘了自己这具身体也没有成年。他一把将司以钧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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