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还没说呢。司以钧却没动。怎么补偿我?顾言湛空出手来打他:补偿你什么,赶紧撒手!司以钧纹丝不动:你不说怎么补偿我,咱们今儿就在女更衣室耗着。他一副不要脸的模样,活像个地痞无赖。行行行,咱们也去吃夜宵,行了吧?顾言湛哄孩子似的,学着刚才那几个女生哄她们闺蜜的口气。今儿个吃什么,全听你的,好吧?司以钧啧了一声:糊弄谁呢你。说话间,却还是把顾言湛放开了,替他拉开了隔间的门。你以后再挨萧雨涵那么近,看我怎么收拾你。走半路上,他还不忘补充道。顾言湛跟着他走出去,一路拽着他出了女更衣室的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行,下次我再惹司二少爷生气了,还带他去吃夜宵。司以钧拿眼睛凶巴巴地横他。你还敢有下次?他说。不敢了不敢了。顾言湛顺着他的话说,拽着他从后台旁边的小门出了礼堂。十一月份了,外头的风冷得有点刺骨。今天周末,学校门口的公路不戒严,顾言湛是小吴一路送进来的,不小心把外套落在了车上。刚出礼堂,他缩了缩脖颈,打算走快点,到门口去打车。可他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司以钧拽了回来。紧接着,司以钧把自己大了一号的外套裹在了顾言湛的身上。你不冷吗?顾言湛动手就要把外套脱下来。司以钧站得挺拔,一点都不见他冷。穿着,哪儿那么多话。司以钧说着,底下头去,压低了声音在顾言湛耳边说。你现在就是老子的人了,我能让你冻着么?顾言湛一抬头,就见司以钧得意洋洋地冲自己笑,分明像个抢到媳妇儿的土匪似的,那嘴角咧着,根本压不下去。幼稚死你了。顾言湛忍不住跟着嘴角上翘,低下头骂了他一句,快步往前走。司以钧跟在他后头。幼稚怎么了?他个高腿长,跟着顾言湛一点儿都不费劲。你不喜欢么?刚还说喜欢我呢。说到这个,他又来劲了。对了,刚怎么说的来着,你喜欢我?再跟哥说一遍。他一伸胳膊,把顾言湛拐在了怀里。夜色下的校园里,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他俩。一双影子被月光拉长了。顾言湛挣了几下都挣不开。快点儿,不就四个字么?再说一遍?顾言湛在他手背上重重拍了一把。烦死了你!????????????????????????作者有话要说:夸夸勤劳的我自己!第68章司以钧一路骑着摩托车, 带着顾言湛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家羊蝎子小店门口。这家小店在四环的一个小胡同里,位置偏僻得很。这是一处民宅改建的, 面积小, 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店面, 全都是四合院的民宅。司以钧把摩托车停在了店门口,重型机车就占了那儿半条路。顾言湛从车上下来, 忍不住抬头看过去,上下打量那家店。透过窗户可以看见, 里头面积很小,只有五六张桌子。收银台缩在角落里, 上头摆着油汪汪的财神爷和招财猫。这会儿天已经冷了, 羊蝎子火锅煮出来的腾腾热气,顺着门和窗户,汩汩地往外冒。你怎么找到的这家店啊?顾言湛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司以钧下了车, 把他手里的头盔接了过来。开了十来年了, 一直都在这儿。司以钧轻描淡写地说。这羊蝎子店前头的小路尽头是一片老旧的小区。一片六层高的筒子楼, 路面被压得坑洼不平。顾言湛好奇地往那边看了一圈,才跟着司以钧进店。哎哟, 以钧来啦!司以钧刚推开店门,趴在柜台上玩手机的老板就瞧见他了。这老板四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富态, 穿的polo衫带着股油烟,领子皱巴巴的。看到司以钧,他顿时笑起来, 操着一口地道的京城方言,热情地招呼他。今儿怎么想着上这儿来吃饭来了?他迎上来,领着他们两个到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子坐下。赶巧儿了,就剩这一个位置,你要再来晚点儿,可就白跑喽。天儿冷。司以钧言简意赅,接着把店老板递过来的菜单递给了顾言湛。他们两个还穿着在学校穿的西装,虽说款式并不夸张,但那考究的剪裁和布料却特别显眼,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周围吃饭的人都止不住地往这边看。你想吃什么?顾言湛接过菜单,正反面翻着看了看,问司以钧道。点你的,我什么都吃。司以钧说着,熟稔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水。那店老板笑嘻嘻地问:以钧这朋友可从来没见过啊?司以钧抬眼看向顾言湛,正好,顾言湛听到这话,也抬头看向司以钧。两个人的目光默契地交汇在了一起。不过顾言湛胆子小,只看了司以钧一眼,就有点局促地把目光转开了。以前跟人家说是朋友,那是真的是朋友。现在再这么跟人说,那就是骗人了。接着,他就听司以钧慢悠悠地开口了。不是,这我对象。司以钧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和掩饰不住的炫耀和喜悦。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顾言湛:?!接着,他看见胖乎乎的中年老板一愣,接着冲着自己笑出了花儿。帅帅帅,以钧这眼光可以哈!说着,他走到顾言湛旁边,乐呵呵地跟他介绍。咱们家羊蝎子那可是一绝啊!小帅哥能吃辣么?咱家辣锅一点儿都不辣,要么点个鸳鸯的尝尝?顾言湛抬头看向司以钧。只见他翘着腿抱着胳膊,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咧着嘴冲着自己坏笑。一对虎牙在灯光下亮闪闪的。顾言湛看了他一眼,匆匆低下头去。于是,在老板的热情介绍下,顾言湛点好了菜,把菜单交还给老板。老板还热情地送了一大瓶王老吉。你怎么跟这儿的老板都认识?等老板走开后,顾言湛好奇地问。来得多了,就认识了。司以钧说。而且他话多得很,爱没话找话。那边,老板端着锅子出来,就听见了他们两个的对话。说什么呢,臭小子。老板把锅在桌上架好,接着笑嘻嘻地冲着顾言湛把司以钧的底儿全兜了。他十来岁那会儿就来我店里吃饭来着,这小子最喜欢吃羊骨头棒子,来了点个锅子,一锅不够他吃,还要加一份儿。他说。顾言湛顿时被他说得好奇起来:他那么小就来?自己么?司以钧在旁边瞪那老板:别多嘴啊。可店老板的嘴可快多了:那没有,他那会儿跟他妈就住这儿附近,他跟着一群小瘪三成天混来着,打群架收保护费,啥都干。店老板越说越来劲:那会儿他都是跟着那群小混混来。嘿,这小子打小儿个子就高,竹竿似的,还真挺显岁数大。他那会儿才是个小痞子样呢,脏兮兮的,还不会好好说话,跟谁都是龇牙咧嘴,恶狠狠的。顾言湛一愣。那就是司以钧跟着他妈妈搬走,他妈妈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按照他所知道的,当时他妈妈和司维兴断了联系,精神也不太正常,家里没什么经济收入,他妈妈也不管他。所以司以钧那几年,都是这么野蛮生长的,和那些十几二十岁、辍了学的小痞子打架收钱,混口饭吃。顾言湛又开始心疼。那边,店老板还在喋喋不休。后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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