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听到声音,路钱转过来,一脸不悦:进来怎么不先敲门?沈星剑半靠在病房门口,没打算进去,他微微垂眼,盯着瓷砖上的花纹。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姿态显得非常冷漠。过了会,他轻轻扯了下唇角:敲什么门,我就是来确认一下路岑死了没,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你怎么说你弟弟的,沈星剑,这么多年我没教你好好说话?路钱深深皱眉,你把你弟弟打得这么严重,就一点愧疚心都没有?你想听什么。沈星剑懒洋洋地说,声音像是被磨砂盖住一层,显得模糊而漫不经心,对不起,还是我跪在你们面前痛哭流涕?我只想让你好好说话!路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才一年过去,你怎么就变成了混不吝的样子?太让我失望了。那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沈星剑又想吃糖了,但他克制住,没动。路钱缓缓开口:一开始路岑说你打他,我还不相信,但他同学都看到你打他了,我不要你怎么样,你和他道个歉,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我为什么沈星剑话未说完,突然间空气一滞,难以抵抗的威压如同一座小山朝他的肩膀狠狠撞下来。路钱在用信息素逼他道歉。沈星剑踉跄一下,他几乎快喘不过气了,很快他的t恤被汗渗透了,呼吸愈发困难。他艰难地扶住旁边的柜子。爸爸知道你分化成了alpha,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路钱说,但现在你打败不了我,所以,和你弟弟道歉。沈星剑抬头,汗水顺着额角流至脖颈,视线逐渐模糊,他用力揩了一把,看到病床上的路岑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他在装睡。就是为了看他如此狼狈,被迫道歉。少年终于弓起背,像是要臣服的模样,路钱见状,正欲减少威压,却见少年唇角一挑,露出个极其张扬,嘲讽且挑衅意味的笑。你想得美。话音未落,他随手拿起柜子上沾满露水的百合花瓶,往下狠狠一砸!哗啦作者有话要说:沈星剑:碰瓷?想改个文名,大家有什么建议吗?1.现在这个挺好2.a吗?我装的3.装a被校草发现了!4.这就是beta的临时标记吗?5.都不好,我有更好的第8章与此同时,秦恒和尹嘉松到达医院。昨天班主任让他周末开一张信息素化验单,秦恒约了这边的医生好友,化验结果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有点忙,让他先在十楼的vip等待间等一会。嘴里的糖化的差不多了,尹嘉松咂咂嘴,心想喜欢吃糖的alpha不多,他曾因为喜欢吃糖,好几次被其他人嘲笑,这回总算找到同胞了。对了,你那同学叫什么?尹嘉松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鹅黄外套的名字呢。秦恒正低头看消息,半晌没答话。你该不会连人家名字都没记吧?尹嘉松说,好歹还送糖给我们呢,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啊。秦恒扫过最后一行名字,吐出一口气,半身靠在墙上,长腿微屈,这动作由他做起来格外清朗好看,是随随便便的一帧足以去拍杂志封面的那种程度。他叫沈星剑。秦恒漫不经心道,据说是三中校霸,挺厉害的,你别招惹他,惹出麻烦别指望我帮你。校霸?尹嘉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可能,这小子估计还没我一半强吧,现在评校霸的标准都这么低了吗。尹嘉松如此有底气,原因是他也是原来学校的校霸,那个学校以生存为目的,本质上属于弱肉强食。不过秦恒没有兴趣参与这种无聊地活动,尹嘉松倒是挺高兴,校霸听起来多酷啊。秦恒闻言抬眼,见尹嘉松频频摇头叹气,突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你笑什么?尹嘉松警惕道。改天你可以试试。秦恒友善提议。行啊。尹嘉松信心满满,刚他还骂我是弟弟,这仇我必报不可。秦恒眼前浮现当时少年一打五时的动作,精准的力道和不偏不倚的角度,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他有些好奇,沈星剑是在哪里接受过训练。但这种好奇心很快消散了,医生好友过来,秦恒接过化验单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冲他点点头。尹嘉松还在琢磨:校内打架好像会被开除吧?到时候我得把他约出来较量较量,对了你说他叫什么?沈星剑?名字里有星,而且也在三中,这么巧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啊。那头很快回复。老板开门进入,沈星剑和他打了声招呼:我想去趟医院,很快回来。去吧,不扣你工资。老板说,见沈星剑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沈星剑走没多久,老板看到了他口中个子比我稍微高一点点,戴着个棒球帽,下穿一条土黄色裤子的男生。老板怀疑地盯着秦恒的裤子,等他递来卡才确认就是他。东西给了,老板说:刚他说你穿土黄色裤子,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尹嘉松笑得前仰后合:土黄色哈哈哈哈,这是哪里来的直男宝贝啊!直到两人出门走了几百米,尹嘉松还在笑。说真的,我现在有点期待转到你们班的日子了。尹嘉松笑道,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和他做个同桌,这人太逗了。别想了,秦恒淡淡扫他一眼,坐你后面的人会抗议的。个高怎么了,你这是对我们个高群体的刻板印象。你那同学还挺好,给我们送糖。尹嘉松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好甜啊,你肯定不喜欢这种类型,我喜欢,都给我吧。少吃点糖,会蛀牙。秦恒说。尹嘉松:不想给直说。医院。下了公交车,沈星剑靠着站台站了一会。沈星剑低垂着头玩了会手机,烦躁感扩散,周围人熙熙攘攘的声音,公交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隐约传来播报的声音全都是尖锐刺耳的。他心烦意乱,单手插裤兜,却摸到了个圆滚滚的塑料质感的东西。一根棒棒糖。沈星剑挺喜欢吃这款糖的,便宜还甜,口袋时常备着几颗。刚才他差点跟秦恒的朋友打起来,冷静下来想想有点抱歉,就拜托老板转交了糖,为了防止尴尬,他还特意找了个袋子装起来。于是口袋只剩一根糖。沈星剑剥开糖纸,咬碎囫囵地嚼了几口,迅速蔓延的甜味极其有效地缓解了心中隐约即将爆发的趋势。直到最后一口甜意从舌尖抿去,沈星剑转身走进医院。路岑住的是十楼的vip单人病房,环境幽静和谐,也没有病人寒暄的声音,冷静的跟多人房间仿佛是两个世界。沈星剑推开门,路钱背对着他抽烟,而路岑的情况则比沈星剑想象中还要严重不少。他正在睡觉,打着石膏的腿高高吊起。听到声音,路钱转过来,一脸不悦:进来怎么不先敲门?沈星剑半靠在病房门口,没打算进去,他微微垂眼,盯着瓷砖上的花纹。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姿态显得非常冷漠。过了会,他轻轻扯了下唇角:敲什么门,我就是来确认一下路岑死了没,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你怎么说你弟弟的,沈星剑,这么多年我没教你好好说话?路钱深深皱眉,你把你弟弟打得这么严重,就一点愧疚心都没有?你想听什么。沈星剑懒洋洋地说,声音像是被磨砂盖住一层,显得模糊而漫不经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