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子,怔然地坐在床头:——他、他又不干净了!!!“大人?”严敏从门缝间探头,小心问道,“您是要冷水还是热水?”宁如深攥着被子浑身颤抖,“我要投湖。”严敏满脸惊恐。…勉强爬起来收拾了一番。宁如深换上官袍,还是得去上朝。好在今日朝中并无大事,他猫在队列里走神,只隐隐听到李无廷点了个监军即日启程,剩下的不过各部琐事。下朝后,众臣纷纷散了。宁如深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御书房,管范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几日没去礼部了,今日一路?”管范暗搓搓,“今天吃糯米蒸排骨。”“……”宁如深立马点头,“走。”正好,去礼部静静他脏了的心。管范便乐滋滋地同他一道出了大殿。…两人并肩走出宫门,去往礼部。路上,管范问道,“你同我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了下。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么这么问?”“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陛下没有明说。”他移开话头,“对了,监军选的是谁?”管范对他的走神了然于心,“翰林侍讲,曹诤。现在也只有翰林院能挪出点人。”宁如深问,“他人如何?”“你们不是当过同僚吗?”管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品行和能力都还行,就是书读得死了点儿,太较真。”宁如深想到那帮没个正形的定远军:……只能愿人走出万里,还能安稳当个监军。·礼部最近事少,正好能窝个清静。再加上管范总以午膳诱之,宁如深实在没忍住,一连几天都跟着人去了礼部。大概是饭吃好了,他晚上觉都睡好了。心灵恢复了纯洁,日子又变得平静无波。除了中间有次和管范干饭时,对方提起一句,“对了,我昨日去见陛下,陛下问我礼部最近是不是很忙,缺人手了?”“……”宁如深筷子一停。他尽量不多想,咽了咽问,“然后呢?”管范说,“我说大家都在各尽其责,没有闲着的!陛下就没再问了。”听上去像是寻常的查问工作。宁如深轻轻扒饭,“喔。”…就这么过了五六天。宁如深傍晚照例从礼部下值。一回到府中,却看院里坐了道熟悉的身影:李无廷着一身深青常服端坐在石桌旁,桌上还放了一堆东西。半晌,宁如深揉了揉额角,“算了,你下去吧。”严敏自信满满地下去了。不知是不是那捧杜英花存在感太强。宁如深当晚闻着花香入睡,一夜都是光景眩然的梦:一会儿梦见日光下粼粼的春水,拍击着船舷;一会儿又梦见春色满园的林间,大片杜英自头顶簌簌晃落。……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宁如深拥着被子,怔然地坐在床头:——他、他又不干净了!!!“大人?”严敏从门缝间探头,小心问道,“您是要冷水还是热水?”宁如深攥着被子浑身颤抖,“我要投湖。”严敏满脸惊恐。…勉强爬起来收拾了一番。宁如深换上官袍,还是得去上朝。好在今日朝中并无大事,他猫在队列里走神,只隐隐听到李无廷点了个监军即日启程,剩下的不过各部琐事。下朝后,众臣纷纷散了。宁如深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御书房,管范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几日没去礼部了,今日一路?”管范暗搓搓,“今天吃糯米蒸排骨。”“……”宁如深立马点头,“走。”正好,去礼部静静他脏了的心。管范便乐滋滋地同他一道出了大殿。…两人并肩走出宫门,去往礼部。路上,管范问道,“你同我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了下。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么这么问?”“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陛下没有明说。”他移开话头,“对了,监军选的是谁?”管范对他的走神了然于心,“翰林侍讲,曹诤。现在也只有翰林院能挪出点人。”宁如深问,“他人如何?”“你们不是当过同僚吗?”管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品行和能力都还行,就是书读得死了点儿,太较真。”宁如深想到那帮没个正形的定远军:……只能愿人走出万里,还能安稳当个监军。·礼部最近事少,正好能窝个清静。再加上管范总以午膳诱之,宁如深实在没忍住,一连几天都跟着人去了礼部。大概是饭吃好了,他晚上觉都睡好了。心灵恢复了纯洁,日子又变得平静无波。除了中间有次和管范干饭时,对方提起一句,“对了,我昨日去见陛下,陛下问我礼部最近是不是很忙,缺人手了?”“……”宁如深筷子一停。他尽量不多想,咽了咽问,“然后呢?”管范说,“我说大家都在各尽其责,没有闲着的!陛下就没再问了。”听上去像是寻常的查问工作。宁如深轻轻扒饭,“喔。”…就这么过了五六天。宁如深傍晚照例从礼部下值。一回到府中,却看院里坐了道熟悉的身影:李无廷着一身深青常服端坐在石桌旁,桌上还放了一堆东西。半晌,宁如深揉了揉额角,“算了,你下去吧。”严敏自信满满地下去了。不知是不是那捧杜英花存在感太强。宁如深当晚闻着花香入睡,一夜都是光景眩然的梦:一会儿梦见日光下粼粼的春水,拍击着船舷;一会儿又梦见春色满园的林间,大片杜英自头顶簌簌晃落。……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宁如深拥着被子,怔然地坐在床头:——他、他又不干净了!!!“大人?”严敏从门缝间探头,小心问道,“您是要冷水还是热水?”宁如深攥着被子浑身颤抖,“我要投湖。”严敏满脸惊恐。…勉强爬起来收拾了一番。宁如深换上官袍,还是得去上朝。好在今日朝中并无大事,他猫在队列里走神,只隐隐听到李无廷点了个监军即日启程,剩下的不过各部琐事。下朝后,众臣纷纷散了。宁如深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御书房,管范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几日没去礼部了,今日一路?”管范暗搓搓,“今天吃糯米蒸排骨。”“……”宁如深立马点头,“走。”正好,去礼部静静他脏了的心。管范便乐滋滋地同他一道出了大殿。…两人并肩走出宫门,去往礼部。路上,管范问道,“你同我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了下。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么这么问?”“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陛下没有明说。”他移开话头,“对了,监军选的是谁?”管范对他的走神了然于心,“翰林侍讲,曹诤。现在也只有翰林院能挪出点人。”宁如深问,“他人如何?”“你们不是当过同僚吗?”管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品行和能力都还行,就是书读得死了点儿,太较真。”宁如深想到那帮没个正形的定远军:……只能愿人走出万里,还能安稳当个监军。·礼部最近事少,正好能窝个清静。再加上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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