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陆臣却置若罔闻,动笔开始抄起。齐筝伸手要拿回,可对方却蓦地施力,压住本子不让拿。陆臣:借看一下。齐筝面无表情的说:你这是在抄,并不是看。陆臣:那就改口,借抄一下。齐筝:我拒绝,东西还我。陆臣没有理他。前面范弛听着他俩低声交谈的对话,心里是紧张万分。卫凌小声说道:你别理,万一他俩打起来,桌子掀了,我们闪远点就好。齐筝:我不会跟他打起来。卫凌:居然被听见了!嗯,他打不过。 陆臣边抄边说。齐筝侧头瞪他,你把本子还来,我们现在就去厕所打一架。陆臣:等我抄完。范弛朝同桌说:我感觉桌子快翻了,还是我俩先躲?卫凌点头:有道理。齐筝干脆再度动手抽书,这回陆臣却不是压住书本,而是拽住他手。齐筝:死皮崽。陆臣:过奖。他手中抄写的速度仍快,丝毫未停。怎知半晌后,陆臣倏地松开他,将两本簿子都推过去。齐筝望着桌面两本题本:干嘛?陆臣:你来抄。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带拜托帮忙的语气,更无半分愧意。齐筝简直气笑了:你的东西叫我写?你不是不让我抄吗?陆臣懒笑道,完全不觉得这提议哪里有问题。齐筝和他互望了几秒,然后抬起手,可拿的却不是笔,而是将陆臣刚刚写上字的那页面撕下,揉成团后,跟簿子一同甩回对方桌面。陆臣不禁大笑出声,一瞬间,全班都回头张望过来。先不提两个礼拜份量的作业有啥值得一笑的地方,更重要的事,为何后排那一区会传出笑声!?不是说好干架预定的吗!前头老师见某同学笑个不停!一副不把黑板的三角函数放在眼里的架式!便愤怒的拍桌,指着最后一排靠窗那桌说道:你们!给我去跑操场十圈!这两人不论是校排第几,敢在严肃的笔试课堂上笑闹,就是一并惩罚。齐筝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控制着想翻桌的力道将椅子阖靠上,陆臣则是脸上仍擒着笑意,懒散的跟着站起。两道颀长的身影,一前一后的从教室后门走出去。第9章范弛望着俩人的背影,担心的说:该不会在楼梯就打起来了吧。卫凌:你天天担心他俩起冲突,不如多写几页。他朝对方的桌面点了点,页面上还有三大题未答。操场中央。齐筝面无表情的步行至跑道上,然后便自顾自的慢跑起来,陆臣在后头悠闲的走着,说道:别生气。齐筝拒绝和他说话。可就在他绕过弯道时,背后衣服突然被扯住,不知何时,两人维持好的三尺之距居然一瞬间被缩短。陆臣:抄作业这件事让你这么气?齐筝冷冷的说:其实我现在很开心,你可以放开了。他气的是这人天天花式找荏!陆臣拽住制服的手蓦地加大力道,齐筝被这股力道一扯,猝不及防的往后踉跄了几步,终于皱眉道:你干嘛?问你话。我又为什么非得要答?齐筝忿忿道。我俩同桌。这是个理由?不是吗?那我再想。齐筝:真是够了!陆臣站在齐筝身后,因他高出对方半颗头,故一垂眼,视线便直接对到后颈上那块微凸。几秒后,他才松开手指。齐筝将制服拉好,没好气的说道:难怪智能机会被你打坏。对方力气的确不小。陆臣:我刚才也没用多少力。他就只出一分力抓住对方衣服而已。眼见齐筝又要踏步继续跑步,他不禁问道:你干嘛总坚持跑完圈数?齐筝:顺便运动。他其实没多喜欢跑步,就是趁机伸展四肢而已,周末时间他更爱待在寝室看恐怖。陆臣懒懒说道:那我就天天找事,让你有机会运动,岂不正好?齐筝瞬间停下脚步,回头冷笑了几声:你以为每个人都想像你一样,天天搬砖?操场这一区随即布满低笑声,带着明显的懒散。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完成罚跑,回到教室时刚好打钟。卫凌鼓了鼓掌,说道:其实你们是为了逃避上课,才踩着时间点闹一波的吧!齐筝:谁会这么无聊。陆臣:我。齐筝将擦完汗的毛巾甩到他身上,下次换位置,再拉着你新同桌去闹。卫凌立即做出双眼泛泪貌:千万不要!你要替大家想想!齐筝挑眉:你不是他好友吗,也怕?卫凌:我是帮其他同学求情的。他不信有人敢坐陆臣旁边!陆臣扬笑说道:我会再度自愿和某人同桌,相信班主任会同意,毕竟学校说不同性别要相亲相爱。他将身上毛巾拾起,往自己脖颈也擦了几下,齐筝每回罚跑完总是流了一身的汗,可他都是用走的,所以出汗不多。齐筝望见对方自然而然的使用起来,眯起眼说:那是我的毛巾。为了罚跑准备的,要不还要带衣服来换,很麻烦。陆臣无辜的笑道:你丢我身上不就是要借我吗?那就拿回去自己洗!齐筝咬牙说道。卫凌见他们友爱的互借毛巾,忍不住将听到的小道消息说出:我昨天听隔壁班的同学在说,你们俩晚上回宿舍都在点蜡诅咒对方。是九班一个beta说的,语气还特别信誓旦旦。范弛知道昨天下午卫凌站在走廊上和别班同学说话,也道:但那人不是beta吗?怎么得知a栋楼跟o栋楼的事情?他知道昨天下午卫凌站在走廊上和别班同学说话。卫凌并不想追根究柢,只抓着有兴趣的部分问道:所以你们诅咒的内容是什么?。齐筝:咒他被寝室智能机吵死。昨日隔壁那人传讯过来,点开照片后是一台崭新的智能机。陆臣无所谓的说:那我就咒他餐盘里天天都是苦瓜。齐筝瞟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笔继续解题,反正他的餐点都是对方吃的。卫凌慎重的点点头:这两个诅咒果然都非常狠心。简直可怕!范弛哭笑不得的说:你这脑子莫不是也被诅咒了吧?陆臣:卫凌从以前就这样。可对方同时也是会看眼色跟场景的人,平时笑闹归笑闹,该正经的时候就正经。齐筝抬眼,朝卫凌说道:不如你也在家点个蜡,内容应该可以编成笑话集。卫凌点头:我回去想想要诅咒谁,改天跟你们请教。毕竟苦瓜什么的,可能是他听过最惊悚的咒语内容了!--两日后的上午终于来到本学期第一堂烘焙课程。这是学校近几年内加入的课程,当时公文发下来,说是高三课纲必须新增工艺及烘焙这两堂,以培养学生们多艺的才能,或者从中找寻兴趣,以便寻找出关于人生的新方向,同时也增加不同的兴趣。卫凌望着眼前的生鱼生肉和蔬菜,做出苦苦沉思状,好半晌后才用深沉的语气说道:我无法从这堆东西里找出任何人生方向。齐筝拿起一把切鱼细刀,对着栈板上一条金黄色的鲜鱼,说道:反正把他弄熟就对了,没人指望从上面悟透什么道理。靠窗后排的四人被指派到同一小组,而这堂课的老师刚好正是他们班主任。其实说穿了,就是学校并没有专教烘焙的老师,而是是各班级的班主任回家自己练习几道菜,以应付上级指令。陆臣见身侧人抬手划下第一刀,便说道:你还没刮鳞片。齐筝随即冷静的放下刀子,拾起桌边的刮刀。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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