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剪掉纱布,绑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松一口气:行了。他抬起头,撞进方临的目光,一愣:怎么了?没事。方临迅速收回视线,伸手按灭了台灯。卧槽你关灯干嘛这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啊!看不见就对了。方临在黑暗里飞快地扯了下裤腰,接着窗外昏暗的月光转身上了床,冷漠地说:睡觉。唐星北小声骂了句操,却也懒得再爬上爬下地关灯,于是就这么摸索着往床上爬。收收腿。他伸手推了推方临。窗外的月色很好,但也就只能勉强照得见床边的轮廓。唐星北看不清床上的人,于是小心地伸手往前探,不知道按到了什么东西,隔着布料有些硬,他皱眉抓了抓。松手。方临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偏沉,带着一丝急促。唐星北一呆,迅速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顿时手心都烫了起来,惊得连忙收回手,震惊:操!操什么操,我都还没激动。方临已经飞快地坐起了身,拧眉看他。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唐星北侧过脸,能清晰地看见他偏狭而深的眼睛,眼睫长密。他连忙移开目光,喉间动了动:不好意思。方临看他一眼,半天才说:没事。唐星北飞快地上了床,在里侧躺好了,瞪着天花板。过了约有几分钟,才隐隐觉出不对来:等等你怎么忽然石更了?方临眼睫颤了颤,依旧闭着,语气十分平静:你要是被人摸一下也硬。哦。唐星北的耳尖忽而有些发烫。他悄悄侧了侧脸,借着窗边的光看一眼方临,犹豫:可是我摸之前它就你是想要试试吗?方临打断他,闭着眼像是有些不耐烦地拧起眉,不然我摸你一下你看看能不能石更?他语气冷漠,唐星北不爽地拧眉骂了句神经病,从枕头边摸出手机来,转过身玩儿自己的手机去了。等人重新安静下来,方临才一身冷汗地松了口气,慢慢睁开眼。幸好唐星北脑子常常短路,要是他再坚持不懈追问下去,今晚恐怕都难以收场。该怎么回答?难道直接说是看你的锁骨肩腰腿看硬了唐星北估计要抄起椅子跟他打一架。方临心底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又闭上眼,无声地叹了口气。郊外别墅区这边住的大多都是些养老的人,出了街道,斜对面挨着公园就有个大广场,天一亮就开始有老头老太太聚着跳舞遛尿聊天,十分热闹。唐星北就是被一阵广场舞的hey大家跟我一起来!给hey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才记得这是在哪。接着就感受到身侧的一片温热。方临应该是还没醒,呼吸清浅,正侧过脸来对着他,合着的两扇眼睫近得清晰可见。唐星北莫名其妙地放轻了呼吸,多看了一会儿。小时候嚣张跋扈的那几年,他曾经逼问过唐峰,也曾抢过他的手机见过陈芸的照片。那是个说得上是漂亮的女人,清秀白净。但唐星北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眼睛,浓淡适宜,又冷又冰。以至于第一眼见到方临时,他就莫名其妙地想起照片里的那一瞥。其实方临长得陈芸并不是很像,甚至是比他妈妈长得都要好看一些,尤其是这双眼睛,冷漠而漂亮,注视着人时常年裹着冰气。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唐星北就挺喜欢他的模样,简直是分毫不错地戳到了自己的审美点。方临的呼吸轻轻地扫过他的额头,发梢微动时有些痒。两个人离得很近,唐星北原本想要往后侧一侧,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忽然就懒得动弹,于是就这么近距离肆无忌惮地盯着方临看。等反应过来时,自己莫名其妙地已经伸手蹭上了方临的睫毛。唐星北回过神,愣怔间心口忽然一悸,匆匆收回手。心跳声扑通扑通地近在耳边,明明是开着二十四度的空调,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那一秒的悸动很快,快到唐星北来不及捕捉就一闪而逝。但那个奇特的感觉他警惕地细细回想着,有些茫然。看够了没有。耳边忽然有人开口,声音有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唐星北惊得迅速往后一侧,瞪着他愣了半天才开口: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拿手戳我眼睛的时候。方临睁开眼,眯了眯。我那不是要戳唐星北顿了顿,拧眉翻身躺平了,算了。方临没动也没出声,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唐星北在尴尬些什么他心里当然明白。那个小心翼翼的动作,和指尖暧昧着触及眼皮时温热的摩挲弧度,代表的是什么想法,他清清楚楚。不仅清楚,心中收了太久而来不及掩饰迅速炸开的惊喜,更让他有种翻身压住唐星北的汹涌冲动。方临忍住了,沉默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但尽管如此,他的视线依旧直白地不加掩饰。唐星北刚做过亏心事,完全没注意到他反客为主的视线,有些尴尬地背对着他朝墙边侧了下:看什么看。忽然开口:哎。方临没抬头,发梢湿沉:怎么了。唐星北犹豫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你以前为什么经常打架?方临扣着盒身的手一停,抬起眼。你要是不方便就别说了。唐星北有些尴尬。也没有。方临又垂下视线,语气十分平静,大多都是被迫。哦。唐星北看他一眼。屋里已经关了灯,只有桌子上的台灯在暖黄地亮着,窗外偶尔有自行车叮铃铃地过去,混着蝉鸣,十分安静。方临很快就换好了药,把盒子一收,刚要去缠纱布,唐星北忽然一脚蹬着椅子滑过来:我帮你。方临眯眯眼,也没说什么,把纱布递给他。唐星北把纱布覆在他手臂上按住,开始仔细地缠纱布。可能是刚洗了澡的缘故,方临的皮肤有些凉,按在手心里有种温润的感觉,很舒适。药上了四五天,伤口的血痂已经结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在冷白的皮肤上十分醒目。唐星北皱着眉,指尖小心地在伤口边的血痂上摩挲片刻,这才收回手,继续包扎。他低着头,于是没能看清方临眼中忽而汹涌的暗色。一直缠到血痂看不清之后,唐星北才伸手剪掉纱布,绑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松一口气:行了。他抬起头,撞进方临的目光,一愣:怎么了?没事。方临迅速收回视线,伸手按灭了台灯。卧槽你关灯干嘛这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啊!看不见就对了。方临在黑暗里飞快地扯了下裤腰,接着窗外昏暗的月光转身上了床,冷漠地说:睡觉。唐星北小声骂了句操,却也懒得再爬上爬下地关灯,于是就这么摸索着往床上爬。收收腿。他伸手推了推方临。窗外的月色很好,但也就只能勉强照得见床边的轮廓。唐星北看不清床上的人,于是小心地伸手往前探,不知道按到了什么东西,隔着布料有些硬,他皱眉抓了抓。松手。方临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偏沉,带着一丝急促。唐星北一呆,迅速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顿时手心都烫了起来,惊得连忙收回手,震惊:操!操什么操,我都还没激动。方临已经飞快地坐起了身,拧眉看他。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唐星北侧过脸,能清晰地看见他偏狭而深的眼睛,眼睫长密。他连忙移开目光,喉间动了动:不好意思。方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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