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

  韩深困恹恹地:“行。”闫鑫几个人都意识到没对劲儿,给韩深的脸色上下扫了几圈,问:“哥,你是不是心情不美丽?”韩深不是喜怒太形于色的人,一般脸上只有面无表情,但这逃不过闫鑫的法眼。韩深说了句:“没你事。”闫鑫一哦,再问下去要挨打了。左思右想摸出手机给陈尘发了条微信:“尘哥,请问这两天是发生了啥,为啥我小韩哥哥瞅着不太开心?”等了一会陈尘没回,闫鑫放下手机,吃饭火速带韩深去了酒店。当晚就在房里打牌、听歌、看电影,熬到凌晨王野先睡了,大伙也横七竖八在大床上躺倒,闫鑫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看到陈尘的回复。【c:我凶他了。】要换别人说这句,闫鑫能抡膀子隔网线打一套护爹拳法,但现在这个人是陈尘,闫鑫摸了摸下巴。【清尘公子:……尘哥enmmm凶得有理!小韩不懂事,尘哥你帮忙多管管,他经常跟我提起你,全是好话,算是他在附中交的第一个朋友了。】闫鑫说的总之夸张,经常提倒不至于,但问起陈尘时韩深语气的停顿,明显已给友谊小船盖章加戳。【c:是吗?】【清尘公子: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尘哥?】【c:我信。】韩深没精打采起床,一见谢之航搭在他脚踝的手,一脚踢开,皱眉去卫生间洗漱。闫鑫没再跟陈尘聊天,收拾准备出门。录音乐室在渊冲一中左手边的琴行,韩深刚进去时老板都惊讶了一瞬:“诶哟,韩少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一路纷然,闫鑫保镖似的挡着韩深,满脸我爹出息的高傲:“勿cue,勿cue,低调,低调。”乐室,配合着唱完第一遍,韩深听了会效果:“副歌的旋律不够创新,歌词也有点奇怪,闫鑫,你他妈是不是又把自己的诗歌融进去了。”闫鑫摇着头笑了笑:“……你,太过分了。”韩深笑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他们乐队就是闲的没事凑在一起自娱自乐,一起写歌编曲,一起琢磨怎么唱,在学校需要文艺汇演时被拎来加节目,偶尔去街头驻唱,十分具有公益性质。但在渊冲一中算得上人气爆棚。又排了几次,连续某个高音韩深都不满意,再试,韩深突然想到之前ktv陈尘穿云裂石那一阵吼,当场没绷住。“笑什么?”韩深索然无味道:“没笑。”谢之航挑眉:“怎么着,打算中途加个变脸的娱乐项目?”“加个屁。”韩深走出录音室,接过王野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这时候九、十点,他站在窗口边,穿一件白t恤,太阳光从颈部和袖口抖进去,缘口的皮肤渡着一层浅淡的阴影,整个人干净又通透,透出冷淡的疏离感。谢之航舔了舔唇,心说这才是韩深的常态。刚才那个笑,实在是过分诡异。“再录两遍今天就这么着吧,还得跟父母过节呢。”闫鑫从书包里摸出一袋月饼,一人抛了一个,踩着椅子看向韩深:“哥,中午来我家吃饭?我跟我妈说了,她现在高兴得要命。”闫鑫妈特别喜欢他,每次韩深一去,她恨不得倾家荡产举行招待,甚至连儿子都能卖的那种。曾经闫鑫也悲痛地问过为什么,闫妈忸怩说,韩深长得像她的初恋白月光。闫鑫说妈你少看点小言文学吧。“行,去。”韩深拆开包装咬了口月饼。“蟹黄味的。”闫鑫说。正中下怀。他的口味这群人一直相当清楚。下午三点继续在乐室汇合,王野给弟弟也抱来了,一个趁二胎热生的小奶娃,在充斥着架子鼓、狂热节拍、疯狂电音的环境中,只有韩深唱歌时小孩才不会被吓哭,偶尔还捏紧小拳拳给他鼓掌。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韩深边唱边想。如果还能重返这样的生活,那他在附中付出的倔强、承受的非议,一切都值得。收起鼓架准备出门聚餐,闫鑫大呼小叫要认孩子做义子,王野一边骂他一边搂着弟弟避免被咸猪手揩油,正打闹成一团,门口突然走进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韩深俯身给吉他包拉链子,突然察觉到室内气氛的骤然安静。“你还有脸回来啊,韩少爷。”声音响在头顶。韩深手上动作停下,抬起视线,席闻站在两三米开外,他穿着运动t恤和短裤,满头大汗,腮部肌肉微微抖动,眼睛里射出的视线凶狠到要吃人。闫鑫急得嗓子都细了:“不是叫你今天别来吗?”谢之航抱着席闻的肩膀往后推:“走了,走了,回去回去。”席闻纹丝不动。韩深没说话,谢之航又转来抱他的肩膀,隔在席闻中间,将他从狭窄的门另一头护送出去:“你先走。”韩深走到楼梯口,背后响起尖锐的嘶吼:“操.你妈!操.你妈!韩深,为什么你家杀了人还能这么若无其事!为什么!”韩深指骨蜷了蜷,被谢之航更加用力朝楼下推:“走了!还站着!”背后响起拼命挣动的声音,伴随着粗喘和鞋底摩擦,席闻怒斥:“放开我!操!放不放。”“韩深!你他妈不得好死!你全家暴毙——”贱人。给脸不要脸。韩深转身往楼上走,谢之航脸色大变,慌忙伸手要去拉扯他,被甩手推开。席闻是个运动男孩,这时却他妈怂的一批开始惊慌失措,被韩深一拳砸脸时,立刻伏地嚎啕。韩深嗓音喑哑:“你爸的死跟我家没关系!到底要害我变成什么样你才满意?”“我害你?我□□他妈能不能别颠倒黑白,死的是我爸!我亲爸!——”又是一拳,声音戛然而止。席闻的爸爸,席知,韩深不能再熟悉的一位长辈,戴眼镜瘦瘦的个子,以前是韩立东手下的首席技术员,两个月前在海岛旅行时成了一具尸体,第一个发现并报警的,正好是旅行同伴韩立东。警方对这次事故判定为自杀,但各方流言传出来。那段时间韩立东与席知关系极其僵硬,有人说因为某项核心技术的知情权,也有人说是偷税漏税,反正并没公开,捕风捉影。却有人信以为真。席闻的妈妈在韩家别墅门口立花圈,摆棺材,跳大神,放鞭炮,将血淋淋的东西泼在门口,拉起“讨回公道”“血债血偿”“还我命来”的横幅。韩深跟席闻从小到大一个班,气场不合关系普通,这件事出来之后,席闻听他妈妈的话往各个班群里发“韩家杀人”洗脑包。关系彻底恶化。韩立东说要搬走时,韩深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没有伤害席叔叔吗?你不是说过问心无愧吗!”韩立东的回答文不对题:“有时候人言比刀枪更杀人诛心。”为了韩深好,为了他的未来才搬家,沈岚是这么说的。但离开从小到大生活十几年的地方,去一个崭新城市,等于强行将快成年的树连根拔起,丢到另一片土地。韩深必须面对枯萎和焦灼。“你还要,把我害成什么样?才会停手。”韩深咬牙启齿,一字一顿。“我害你了!我只是想给我爸爸讨回公道!”席闻眼眶通红,“你别给我摆受害者姿态!我害你?是,我就是要逼得你在渊冲一中读不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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